“尸体呢?”夏侯珏听了穆轻缓所说的以后,沉吟了下,阴冷的目光直直的扫向了一旁的张知县,冷着声音问道。

    被夏侯珏这突然的一问,张知县只觉得整个人一抖,吓得嘴巴哆哆嗦嗦,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被——被七老爷——接——接走了。”

    ‘砰——’猛然间大掌拍砸在桌子上,惊得屋子里所有人眼皮子一跳,那张知县更是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冷汗直流,半天不敢吭声,就是连气都不敢喘。

    “混账!这知县府还未审理,即便就是此人是自杀身亡,没有官府官印加盖,任何人也不得将人私自接回府中,张知县,你这父母官当的可真是为民着想啊!”夏侯珏一巴掌拍在了矮桌之上,连那上面的茶盏都被震翻在地,一双剑眉直入双鬓,双眼微眯着,迸射出阴冷的锋芒,那眼神让张知县如履薄冰一般,只差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七老爷是个什么背景?”一直静默不语的拓跋野旸,开口问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众人听了他的询问,顿时是都回头瞧那张知县,能让当朝的七品官员这般对待的,想来也是个人物的,而且瞧今晚那群庄稼汉的样子并不像是打手身份,一个个朴实的很,就像是种地的农民,但却很是维护那个七老爷。

    “七老爷本姓刘,从他祖爷爷开始便是咱们这清河镇上有名的粮食大户,咱们这方圆几百里地的庄稼地里产出的粮食,有一半都要途径他家才能找到好的买家,所以很多农户和他的关系很好,他又用这钱滚钱的方法,买了很多地租给买不起农田的农民来耕种,每年只需交予他产出的一半粮食作为租金。”张知县细细的将七老爷的身份交代清楚。

    不过就是一个有些钱的乡绅罢了,与之前穆轻缓的猜测并无异样,只是这乡绅在这清河县却是占了很大的面子,就连这清河县的知县大人都要对他礼遇相待,而且刚才听二人谈话,这七老爷似乎还租了什么地方给了张知县,所以更是拿捏住了张知县的软肋。

    “这七老爷倒是个会做生意的,即是赚了银子,又是落得了个好名声,也解决了这穷苦农民的疾苦问题,难怪方才那些农户一提到七老爷,俨然就是将他看做神人一般。”坐在穆轻缓身侧的穆雅颜轻启了唇角,慢慢的开口说道。

    她一整晚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却都苦于插不进嘴,刚才看到那尸体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吓得是腿脚发软了,哪里还能想到其他的,更何况对于这验尸,她更是一窍不懂,但是却瞧见穆轻缓游刃有余的与几人谈话,让她心里很是不甘心,这好不容易倒是找到了机会,便率先开口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做一丝犹豫,夏侯珏立即将视线转向静立在门边等候差遣的随从,道,“凌风,派人去张知县家中将方才那尸首拦截下来,就说本王要亲自审理此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