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旸陡然而来的话语让那几个歹人一愣,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为了那马车之中的穆家小姐而来,不过看他早已在此,莫非他是早已知道了他们要从这里经过的消息,故意前来等人的么?

    想想又不像,他们的行踪只有他们四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更别说是在这里提前等候着了。

    这人不知有何目的,为何会知道他们马车之中藏着人?

    那歹人头目沉着声音,长刀挡在胸前,对着拓跋野旸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步步紧逼?!马车之中并没有你要找的人!”

    拓跋野旸面上露出一丝不悦,显然是不想再与他们多谈一句,浪费时间,他目光悠长,冷冽不含分毫感情,他双臂一挥,肩上的大氅向后洌开。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一向都是话不多,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陌生人,能动手解决的绝对不要吵吵。

    电光火石间,他掌风如飓,直逼向几人,那几人大惊失色,忙是出手应付,那歹人头目硬着头皮上前接下一掌,被拓跋野旸打的跌退了几步,胸口间只觉得一股腥甜上涌,心中更是惊慌不已,没想到这华服男子比他表面上看到的还是不简单,这一掌的内力险些是用尽了他几成的功力,却只是刚刚能应付。

    而再瞧那男子,气定神闲的收回了手,脚步轻巧的落在了地上,连气息都不曾有变化,几人互看了一眼,知道若是这么硬拼下去,他们一点好处都落不到,反而会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反正银子都已经到手,这穆家大小姐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就丢在这里,他们还是逃命要紧!

    一想到这里,那几人向着空地上扔出一个黑色药丸,顷刻间白烟四起,烟雾后早已没了几人的踪迹,一旁的随从紧跟着追了几步,瞧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回头问着,“爷,让他们跑了,怎么办?”

    “你带着白泽去追,要活的。”拓跋野旸凉凉的说出一句,便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到马车旁边,撩起车帘,一眼便瞧见了正躺在马车中紧闭双目,似是昏迷了的穆轻缓,他一步便登上了马车,将手放到她的鼻息间查探,发现气息有些虚弱。

    他伸出手去将她整个人扶起,却被掌心中炙热的温度惊得弹回了手来,她身体灼热的温度似是他毒发之时,那般灼热的触感让他的眉心渐渐拧起。

    忽然间,她额头处一道浅色的疤痕隐隐而现,慢慢的颜色从粉色变红,逐渐变深,直至血红色,他不觉得竟然看呆了,这是他第二次瞧见她额头上的血莲疤痕,第一次是在那洛瑶池水边。

    而今天,便是这第二次。

    穆轻缓从混沌之中微微转醒之时,只觉得脑袋似有千斤重,她这一日总是觉得自己混混沌沌的,几次半睡半醒间能听到外面那几人的对话,知道他们是受了人指使而掳走了她,至于这幕后主使是谁,不用想她也清楚得很。

    除了这二夫人,别无他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