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发

    杨明,女,三十二岁。毕业于冰镇建筑大学设计学院建筑设计系,由于成绩优秀而公费留学于科城邦某名牌大学,并获得建筑类双博士学位。现任冰镇城邦建筑学院室内设计与环境艺术系教授,并以个人名义创办“杨明建筑设计事务所”。杨明与冰镇城邦政府的军政官员来往密切,并主持过很多冰镇的秘密军事设施的建造。

    以上是杨明的一些简历,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这女人似乎根本不屑与任何人合作,她的设计事务所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当然这一切都是老桂那个爷们告诉我的。这家伙疯狂为我卖命,依然保持着对我的关心和高度的重视。

    老桂对待网络是有一套个人的见解的。老桂称上网聊天的目的只是找个人吹牛x而已,因为与网络中的人交往没有现实生活中各种各样的冲突。老桂称上网仅仅是以一种无聊的方式去打发无聊的生活而已,只是老桂最近与一个网名叫“昨夜有梦”的女人聊得十分投机。在一次“亲密接触”的疯狂见面之后,老桂便同样疯狂的要了那个女人的地址,并每天打发花店的人去送一支玫瑰花。老桂一边说着什么“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一边大言不惭的向我借了银子,并宣称要与“大玫瑰共荣圈”一起“玉碎”。后来由于我拒绝以有限的财力对其进行,老桂的“爱情”玉了碎。

    有关打发无聊生活的方式还是有一些的。例如男寝风俗大观园中的两支“奇葩”——扑克与麻将,而在思想上积极要求进步的老桂则称这两种方式为“乡下生产队农闲活动”,并将我住的412寝室称为“412生产队”,队长大疮;自己住的409寝室为“409生产队”,队长老骚。在建院“与扑克麻将无关的男人”形将灭绝,于是这更增加了我对老桂的几分敬意。

    老桂常说他上网没什么瘾,不过我到是经常看到老桂在网吧的电脑前一夜一夜和网络上的“别人”拼命“扑克”或“麻将”。

    大部分时间老桂的网上娱乐活动都是以疯狂扑克为主,以拼命麻将为辅的。老桂将自己的扑克游戏称为“疯狂五十凯”,并声称自己只是由于上网时无事可做才“疯狂五十凯”的,为的就是“图一乐呵”,不过老桂总是一脸愤怒的坐在电脑前大骂和他一起“五十凯”的人都是“傻x”。

    老桂称自己拒绝网络游戏,并称网络游戏是一种仅仅靠着时间与金钱堆砌便可以让一个傻x成为高手的游戏,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是不会玩这种游戏的。不过老桂最近爱上了一种叫做“命运”的网络游戏,老桂称自己跑去“命运”是由于试玩期间是不用花钱的,只是几天后老桂从一个小贩手中买了几张游戏点卡(“命运”的游戏付费方式)。

    老桂称自己虽然花了银子,但不会为“命运”而“命运”,因为“命运”对他来说仅仅是一种消遣而已,并不是他“命运”的全部。

    老桂在“命运”的过程中娶到了一位“妻子”,两人因此而通了无数电话。老桂无数次的在我的面前对其的“妻子”赞美而不想绝口。在游戏中老桂不但给了“妻子”无数游戏装备与游戏中的银子,而且主动的逃课去带领“妻子”练级,并在“妻子”无钱上网时主动汇去了银子。

    数天后,老桂的“妻子”跟着一个在游戏中比老桂级别更高,银子更多的爷们跑了。

    “这***网络就和现实中一样!什么逼人都有!我看以后谁还(我不知道老桂说的是在游戏中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相信这逼养娘们!”老桂一脸严肃与愤怒,像一个刚被城管洗劫的底层商贩。

    ——一位英雄从此立下了豪言壮语。老桂决定痛改前非,不再找什么“妻子”。于是这厮发奋的独身“命运”并疯狂逃课。立志要让他的“前妻”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老桂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些天这家伙听到了我与杨明有些交往后便让我为其的及格添砖加瓦。毕竟老桂是个聪明人,一些行为对老桂还是有一定的启发的……

    老乔喜欢抽烟,却也并非高档。这家伙满头大卷、粘之又粘,头似鹅蛋、上细下粗。双下巴,眼球向外鼓出,似乎是在专门等待着调出眼眶以便早日升迁。鹰钩鼻,嘴唇肥大,似乎专为叼烟而生,因而黒牙满口。

    老乔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微弱的光线透过云端和窗户破损的缝隙射进屋中。一丝一缕的烟夹杂着一阵阵的叹息从老乔如青蛙发情而鼓起的腮部一点点……一点点的垂直升起后又略带着一丝丝的弯曲……然后如瘟疫般弥漫在房间每一处没有烟雾的角落。

    老乔继续的坐着,然后微微的眯起了眼皮。这厮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用力的“叭嗒”了几下嘴,似乎并不满意烟的味道。一本满是名字的笔记本摆在老乔的面前,老乔那只没有烟的手中十分松懈的握着一只钢笔,那只手和笔一起晃来晃去,可并不去写些什么。

    老乔的思绪被敲门的声音打断,那声音时高时低的,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在得到许可之后,王友彭的脑袋从门缝中向室内探了探,然后伸了进来。一阵五官动迁的笑容之后,王友彭的身子才鼓起勇气跟在脑袋后面一起钻了进来。

    “嘿嘿……乔……乔老师……嘿嘿,听说鄙人这学期的计算机课没有及格……”

    “哦,王友彭是吧,你们班只有你没有及格。你总是不来上课,也太让我为难了……”老乔鼓了鼓腮部,吐出一口烟雾,那烟在两个人的上空垂直上升。

    “您看……小的下学期……下学期想好好的表……表现,您能不能给个……给个机会……”王友彭的脑袋低到了脖子以下,脸上堆起了乌七八糟的浓墨笑容。手中突然变出了一盒向马舌头借钱(事实上王友彭从马舌头那穷鬼身上只借到了有限的银子,这些银子并不足以买烟)半买半佘来的绿色国宾牌香烟。

    两人上空的烟柱开始乱晃。

    “不!不!不!这不行!”为表示自己在大是大非前的坚决立场,老乔态度坚决,表情严肃,并伸出双手推让,只是他伸出手的方向与王友彭所站的方向正好相反。

    王友彭将烟十分轻盈的放进老乔的上衣口袋,烟又重新垂直升上两人的上空。

    王友彭及了格。

    ……我告诉老桂无论如何作业是一定要交的,于是老桂痛心疾首,涕泪横流,称自己“不是个人”,并称明早6点一定起床利用美好的早晨把作业做完,毕竟一天之际是在于晨的。我于是也答应老桂明天早晨去帮他的忙。

    次日的早晨,我早早的去了班级,然后一直的等在那里却不见老桂。于是我索性找了本书无聊的翻着。过了中午依然不见这厮的影子。

    我很是恼怒,于是疯狂的跑到老桂住的寝室。这家伙的床上挂着床帘,我掀起他的床帘发现这厮正悠然的勃起一只满是黑毛的大腿拼命晃动,手中的报纸上霍然写着几个大字——怎样才不会阳痿!

    我就不明白了,这厮怎么大白天的练起男性保健操了?

    老桂见我掀帘马上用自己的毛巾疯狂的盖住整张老脸,并拼命大叫“快放下来!(阳光)死他妈晃眼睛的!”然后转身冲着墙壁,丧心病狂的裹紧大被拼命睡觉,并将那条毛巾死死的裹在脸上。

    ——我经常看到老桂同寝的李战狗用老桂这条毛巾一本正经的擦脚。

    事情是毫无悬念的,老桂并没有交上作业,这才是老桂拼命我与杨明交往的真正动机。只是这个十分猥琐的动机却让我卷入了杨明与红色血腥的纠葛之中……

    (主人公的回忆:其实老桂对我的“卖命”完全是多于的,只要杨明还对“红色血腥”保持着她的兴趣,她就会主动与我接近,而我那时候却天真的以为或许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