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必要骗你们么。”或许是受刚才的往事影响,她的声音有点冷,说道:“大卢庄的族谱里面就有对这个的记载,只不过,没人能看到而已。”

    “族谱?”我又内心动了一下,卢藏金就曾说过,关于我这血祭之事,在族谱里面有记载,如果我能找打那本书,是不是就可以找到解救的方法呢。

    “嗯,是族谱!”王萌萌点了点头,说道:“里面是记载的很清楚,包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相信。”

    “那……你听说过血祭的事么?”这还是我比较关心的话题,王萌萌曾经是那个时代的人,没理由这样大的事一点信息都没有。

    “血祭?”王萌萌听到这两字,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血祭这事,其实就关联着印章的事,具体是怎么做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又看了看我,说道:“你要小心一点……”

    说了等于没说,我有点失望。

    “管它什么事,反正来了,我们都要进去看个清楚!”方大魁听王萌萌的语气没什么下文了,急匆匆地吼了两声,转过身就发动了汽车,朝前开去。

    “嗯……是要了解清楚……”王萌萌也轻声迎合了一声,说道:“太多的事,都已经困扰我那么多年,也是该解开的时候了。”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把头一偏,温柔而安静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就像个熟悉的恋人,慢慢进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幻想这事,原以为自己走了鬼桃花运,想不到她的意思只是把我当替代品了,就像泄yu的工具。然而梦中的事情,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和生活中的感觉根本没什么两样。难道说,我只能把它当一个梦?

    可是,我看了看王萌萌的身影,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路边的黎鹏涧,虽然打了把伞,可浑身依旧被淋的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黑漆漆的夜里,我觉的这人比萌萌这鬼看着还可怕。我叫方大魁停车,等他上车。

    “怎么那么久?”黎鹏涧上车就发牢sāo,说道:“我都等快一个小时了,这天也不作美,好端端的下什么雨啊,唉……”边说着他边抹去脸上的雨水,浑身还打了个寒颤,看来受凉了。

    “东西呢?”他放好伞和一个包,就亟不可待地问我。

    “东西?”我愣了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可惜,在医院的时候那印章被玉儿借口看看拿去了,现在说不定也落在了卢藏金的手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黎鹏涧也是怔了一下,随即一脸的不相信,说道:“你……你开什么玩笑,东西没带来,我陪你去收拾鬼崽,我吃饱活腻了去送死啊!”说完就想开门下车,只是方大魁已经开动了汽车,他又只好缩了回来。

    “什么叫送死啊?”我拍了拍手中的微冲,勇气十足地说道:“还有这玩意呢,你怕什么?再说,那印章现在被被人拿着,估计也和那鬼崽待一起去了,如果我们能抢到就送你!”哥们是一边给他吃定心丸,一边拿印章做着诱饵。

    “呃,真的?”他有点不相信。

    “骗你做什么?”我说话增加了点口气的分量,说道:“只要我们不死,那东西你就能拿到手……”我算没说错,只要不死就能拿到,而能拿到的前提就是要保证我们不死,这黎鹏涧怎么说也应该有两把刷子,如果能有清城子说的掌心雷对付鬼崽,其他的普通人我们应该很容易对付的。

    “不死啊?”黎鹏涧不知是感叹还是疑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印章一直以来被视为茅山圣物,历代只闻传说而不见真容,如果能把它取来供奉大殿之内,无疑是我们道教的一大盛事,千古流传。”顿了顿,又道“只可惜清城子为它的神力迷惑,不肯交出,不然我哪用得着犯这逆命大劫……”说完,便不再出声,闭目养神。

    我知道,他这是算默认我的条件了。从这口气,我也隐约感觉的出,这个黎鹏涧其实也并不是我开始所想的那样,为印章的神力而来——他想的是供奉,而不是占有。

    我们都没再出声,车子也很快就赶到了大卢庄。不过,我很迷惑,以前来的两次,卢山长的旅馆前面都是路灯通明,虽不说人来人往,起码也有点人气,但今晚却不同,居然一片漆黑,仿佛整个村庄都消失在黑影中,完全沉没。

    “好玄乎啊!”黎鹏涧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地叹了声。其实,不用他说,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比雨水还凉的颤意渗上心头,浑身都开始变冷。

    “先去派出所问问。”方大魁似乎也有点迷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眼前派出所的亮光似乎成了唯一可依靠的稻草。

    “不行!’我摇了摇头,说道:“王书记和颜局都有交代,这事不能透露出去的,他们都没派人来,我们找上门,不是泄密了么。”

    “也是。”方大魁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也没了主意。

    “直接上古墓!”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目前来看,村子应该没人,要不就是卢吃那个金发话,先躲起来了,我们去了也没多大用处。所有的事件都是从古墓延伸出来的,想要找到关键,想要救出梅子和玉儿,那应该就是我们的战场。

    “你确定?”方大魁愣了一下,愕然地问道。

    “去卢家的祖坟吧!”一直不出声的王萌萌此刻也突然开口,幽幽说道:“那里才是大卢庄所有的秘密所在,村庄有什么重要的祭祀都在那举行,从今晚的迹象来看,他们应该是举办祭祀活动去了,村里应该没人。”她在这待了近千年,对这很熟悉。

    “那……好吧……”方大魁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墓地就墓地,反正这身肉是没打算再带回来了,愿佛祖保佑我的那些朋友能平安回家!”

    平安回家?他们还能回家么?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他们失踪已经快四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谁 知道在这鬼地方会发生什么?生还的希望,已经渺茫的看不见了。

    方大魁麻利地检查了下自己的微冲,确信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然后开了车门,说了声:“走。”就下了车。

    这个下车的动作,似乎有种悲怆,大如壮士一去不复还。是啊,我也感觉自己是上战场,而且自己就像只洗剥干净的羔羊。

    “唉,就你们两个傻货……”黎鹏涧叹了口气,说道:“做这事还带鬼,这不是找死么……”他或许也清楚地看到了王萌萌,只是一直没点破。

    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没来的及问,他已经拿了伞和包下了车。人长说:见鬼魅好事;我估计他也就这意思。只是我觉的见了王萌萌倒好像好事多了不少,起码那些梦做的特有意思。

    下了车,我们没有惊动派出所的卢旺达,悄悄绕了过去,朝远处的墓区走去。天sè很黑,如果没有王萌萌在前面带路,借着她身体所散发的微弱光亮,我们基本寸步难行。

    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这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讨论什么,而且一说话就流一嘴巴雨水。浑身顷刻间就湿透了全身,我现在后悔了,出来怎么就不带把伞来,就是万一死了,也落个干爽舒适啊。

    快要出村的时候,突然方大魁嘀咕了一声:“后面有人跟着!”

    “嗯,知道!”黎鹏涧也轻声应了句,说道:“我们慢慢走着,看他想干什么?“

    我的心里有点纳闷,卢藏金要做那么大的祭祀,照说应该全村人都去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留在村里。难道是守家的,可是守家的跟踪我们干什么?

    “你们等等!”就在我们计划着怎么不动声sè地逮住对方的时候,后面跟踪的那人居然先喊出了口。

    我愣了下,尽管现在雨声很大,但我也一下就t听出那是吴兰兰的声音。呃,不要奇怪,哥们貌似天生就对美女有独特的“感悟”能力。我们都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吴兰兰?”我轻声问了句,再次确定自己的所听的有没有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