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想留在这呢……”一人说道:“早就想出去了,只是手电火把都没了,怕黑不敢在墓道乱跑。”边说着,他和同伴已经爬出了棺材。

    边上的顾梅听着这话,一直不出声的她头一杨,问道:“怎么,难道你们知道出去的路?”声音明显有点兴奋。我听着这话,心里也是一阵兴奋,这么说来,出去有望了!

    “当然知道啊……”那人说道:“没路,我们怎么进来啊?哥又不是土行孙,没遁地的本事……”

    “哦!”听着这话,方大魁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枪,脸带惊喜,问道:“你知道出去的路?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他一下变的热情多了。说实在话,现在在这地方,看不到要救的人,他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了。

    那人点了下头,说道:“我叫碳头,这个是我哥们,叫癞子。”这家伙说话有点豪气,就想长期在外面混的,看了看那边被堵住的墓道口,说道:“你们要是有本事带我们出去,我就能带你们出这古墓。”

    “这个不难。”哥们的心情有点兴奋,走到刚才玉儿上去的墙边,捡起绳子,说道:“我们还有这个呢。”

    “对,还有绳子呢。”方大魁立马从地上寻到一杆长枪,目测好像一米长,看样子是铜制的,经过这么多年还没锈蚀。

    “嗯,用绳子缠着这个,扔上去,运气好的话,勾住什么东西,我们就能爬上去。”顾梅说出了方大魁的想法。而方大魁则对她做了个赞许的手势。

    “呵呵,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能在这碰到你们,要不然他妈的非死在这不可。”叫碳头在一边唠叨着。

    “是啊,曰他妈的,待二十多天了……”那叫癞子的也心有感触地说道。

    方大魁没再出声,只是快速地用绳子绑在铜杆zhong yāng,然后做了个姿势,迫不及待地将铜杆朝上面的洞口掷去。然而,这铜杆起码有四斤重,加上绳子本身,保守估计都有十斤了,方大魁这一掷,都还没到洞口的一般距离又掉了下来。

    晕了,现在我们才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将绳子扔那么高的距离!就在我们心里凉了半截的时候,那个叫癞子的走了过来,一声不出,捡起地上的铜棍朝上面的洞口掷去。

    我们都听到了一阵强烈的风声,那铜棍呼呼地就飞了上去,然后听到一阵碰地的声音。尼玛,居然让他给扔上去了,而且没掉下来。

    癞子拽了下绳子,松动了一下,然后就牢实了,感觉是卡在什么地方了。

    “我先上去,然后拉你们。”他根本就没征求我们的同意,直接就攀上了绳子。感觉这家伙是猴子投胎的,十米的高度,他跐溜跐溜几下就上去了。

    “嘿嘿……”碳头看我们惊讶的表情,说道:“癞子以前想做个标杆运动员,长练这个。”

    哦。我们算明白了,原来是专业出身,难怪。

    上去的癞子进洞忙了片刻,似乎将绳子捆坚实了一点,然后朝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爬了。

    碳头则看了看我,说道:“你先上吧。”

    我则看了看方大魁,说道:“队长,你力气大,还是你先上,等会好在上面拉我们一把。”我考虑的顾梅如果万一爬不上去,有他在上面拉也不错。而我,得在下面防止意外的情况发生。

    说句胆小的话,我还是不放心,身在这古墓中,可以说是外面灵异事件的源头,可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在祠堂我们还碰到鬼手,墓道也碰到骷髅和鬼崽,到这为什么就平静了。不可思议。我手放在口袋,紧紧攥着那枚印章,防止意外发生。

    还有,我就奇怪这碳头和癞子,看样子就是和外面的那具尸体一起来的,那人都被鬼崽袭jing身亡。为什么他两人会没事,反而能在这地方躲那么久。但我没深想,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出古墓的唯一希望,我不想将它捅破了。

    方大魁没有拒绝,很快就爬上了那个洞口,然后叫我们上去。我则叫顾梅先爬,自己断后,她在这方面没什么过硬的训练,几乎完全靠方大魁拽上去的。最后,则是我爬,这碳头似乎一点都不防备我们,不抢这个先机。

    其实,我也能感觉的出来。我们需要他们带路,而他们则需要我们保护,在这漆黑的墓道里平安地离开。

    将近二十分钟,我们五个总算都爬到了上面的洞口。这里,还是一个墓道,不过看样子比我们来的那个小很多,铜棍子就卡在一堆散落的砖石中。

    癞子在前面引路,我们五人朝一个方向走去,具体是什么方向,我们当然辨认不出来。不过我们很奇怪,这俩家伙就好像非常熟悉这一样,居然能巧妙地避开一些不宜察觉的机关。不过,我们都没问,只要能出去,还管这些做什么。

    碳头在后面也很少说话,只不过方大魁倒是爱问一些问题。碳头也只是含糊地回答,没有一句落在重点。只是,对于我他们好像很照顾,时刻提醒着我,该怎样走,脚下有什么。

    我都有种错觉,这俩家伙是不是清城子派来搭救我的啊。他说不定不希望看到我这个半吊子徒弟死在这鬼地方。想到清城子,我才记起自己还没把他的尸体放入石棺呢。不过,他能躺在这么多珠宝跟前,应该是件很享受的事吧,而且那地方寒冷异常,尸体也不会像在外面一样会腐烂。

    癞子不像我们来时一样走直路,而是不断地拐来拐去,完全像走迷宫,看到岔路就钻进去。事情也就特么的奇,我们居然很快就到了开始从祠堂下来的那个洞口,估算了下时间,起码节约了三分之二。看了看里面,出奇的平静,那些鬼手没一点踪迹。

    我们没钻回去,而是直接朝上走去。一路异常的平静,感觉就特么的像在街上散步,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手电已经不怎么亮了。方大魁要点火把,却被碳头阻止,说道:“别浪费,已经到了。”说话的同时,癞子已经停了脚步。

    到了?我一愣,朦胧的手电光彩看清楚,面前已经是一堵墙壁没了去路。边上,有一个看似不大的甬道,勉强蹲一个人或许能进。

    “这是以前修墓的人怕自己被活埋陪葬,所以修的一条逃生的密道,从这能出去。”癞子解释道:“我们当初也是从这进来的。”

    哦?我有点奇怪,这癞子怎么对这地方那么清楚啊,怀着疑虑,我蹲下身子用手电照了下里面,是条很光滑的陡道,好像滑梯一样。

    “这得有多深啊,摔下去会不会有事啊。”顾梅有点胆怯。

    “没事,一直走就出去了。”碳头说了句。

    也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嗵、嗵”,很杂乱也很有力,我一下联想到了在祠堂里的鬼手,心里立刻发毛了,紧张地拔出了手枪,以防万一。

    “什么东西?”方大魁也紧张地问了声。

    “不好!”癞子叫了声,喊道:“是墓鼠,你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声音很是不安。

    我不知道墓鼠是什么东西,但能联想到老杨开始在祠堂骂那个伙计,说什么见到老鼠就没命了,这样看来也是个比较危险的东西。

    “快点!”碳头也催促起来。

    “进去安全吗?”顾梅还在考虑这问题。

    “我先来。”方大魁话说完,已经挤过我的身侧,钻进了甬道内。这家伙,有事总是冲在第一个。

    “你接着跟过去。”我催促起顾梅。耳听那奇怪的脚步声如cháo水一般涌来,我还没见到具体是什么,内心就先已经奔溃了。

    等顾梅钻进去,碳头就开始催促起我。我想让他们先进去,碳头怎么也不肯,他和癞子几乎是将我塞进了甬道。不知道是谁,还着急地在我肩头踹了一脚,哥们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一只手抓住了洞口边缘没直接滑下去,不然事情就大了。

    他们两个没带手电呢,断后有点不安全,我扭头想将自己的手电给他们。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才发现碳头和癞子两人居然不见了,完全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阵发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多思考的时候,感觉抓洞口边缘的手背上一阵巨痛,忍不住收了回来。而我也因为一时失去倚靠,整个人向下滑去。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同时感觉眼前一黑,手电也熄了,所有的景象也在瞬间消失,完全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sè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