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师姐妹正说得兴起,倒是没注意到伙计已经带着苏默到了院门之外。那伙计也是识趣之人,到了院门外后便不再往里一步,只是暧昧的冲着苏默笑了笑,便自顾离去了。

    苏默也不敲门,身形轻轻一纵,便跃入了院门之中,闻着周遭花香馥郁,似yu沉醉,择一石凳坐下,放眼望去,亭台俊逸,檐角飞腾,一切都是古sè古香,不远处房间中拾花、如湘二女的交谈声传来,像是天籁灌入耳中,从没有感受着的轻松笼罩着苏默,他张开双臂,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闪烁繁星,在邓九皋死后,又一次体会到了归属感。

    这归属感来得是如此的奇怪,若不是真真切切降临到了身上,苏默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竟会因为拾花、如湘这两个女人生出归属感,即便是一时心软将二女都带到了天波府来,但苏默仍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他对二女的了解实在是很少,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上的交流,每次都是**裸的肉yu碰撞,发泄完之后,将陆公子的身份一隐藏,立刻又过回了自己的生活。

    可就是这么几次简短得近乎可以忽略的交流,陆公子便已经霸占住了拾花的一切,她的满心满眼,所有的一切都围绕在了陆公子的身边,再无其他。这种仿佛宗教式的奉献是无比感人的,拾花的感情之炽烈,甚至还在典虹昌之上,她是一个花魁,她从不掩饰心中的思念与渴望被占有,她没有羞怯,她是**裸的盛放。

    “师姐,我听楚掌柜说,陆公子应该与我们差不多的时间抵达天波府,你说这几天她会不会来看我们啊?”拾花问道,言语之中,显然有些期盼与担忧。

    如湘较之拾花来说,要成熟与世故许多,做了许多年的老鸨,她最需要的便是去揣摩与察言观sè,她不会像拾花一样的去简单的痴缠,拾花只关心陆公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来看她,但如湘想的却更多,她会去想陆公子身为一名妖将,为什么要到天波府来,他想做什么,带着她们来了之后,又会怎么安顿。

    如湘轻声笑了笑,道:“师妹,陆公子很忙的,他到天波府来,定然有着极重要的事情去做,楚掌柜不是将这清水别院租了一年嘛,我们耐心等待便是了。”

    拾花显是有些失望,接受赎身之后,陆公子便成了她的天,陆公子不在,天便不在了,那怎么会有安全感呢?她叹了一声,却也知道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对陆公子有所微辞,转而却是说道:“可我们还要去与**楼交涉啊,若是赎身的消息传回天波府之后,我们一月的时间都不露面,到时候即便是师尊不怪责,那些长老也是会有话说的,师尊的ri子其实也不好过,她毕竟还受着那些长老们的牵制呢。”

    “这倒也是。”如湘应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便在清水别院中等陆公子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之后他还没有过来,那我们两个人便先回**楼中去看看,问一问师尊与长老们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拾花正待再说,突听院中有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本公子准许过你们这样自作主张吗?”

    二女一听这声音,立刻便是大喜过望,实在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那个刻录在她们心底深处的声音,陆公子竟在他们到的第一天晚上便来了。

    “啊!陆公子……”拾花尖叫一声,脸上的担忧在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化为了鲜花一般娇嫩的笑颜,像是ru燕投林,一切都顾不上了,飞身便将房门打开,看到院子中那叉开双腿坐在石凳上的身影,正张开怀抱等待着她,拾花根本不想压抑心中奔涌的感情,飞奔着便朝苏默跑去,还离着约莫有十步的距离,拾花大概是觉得太慢了,腾身一纵,径直跳向苏默的怀抱。

    苏默哈哈一笑,右手一揽,便将拾花接在了怀中,却是面部在下,臀部朝上,苏默不轻不重的在拾花丰臀之上轻轻抽了两下,故作严厉的说道:“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你们两个竟要回**楼总部吗?”

    拾花惊呼一声,在苏默怀中扭来扭去,将身子反转了过来,双臂挂在苏默的脖子上,娇腻的说道:“陆公子,那是师姐的提议,奴家可还没有答应呢,你这可是冤枉了好人,教训错了。”

    苏默笑了笑,饶有兴味的看着怀中的拾花,她可不认为拾花这是在讨好自己,而就将如湘这个师姐给出卖了,**楼中的女子,小心思多得很,争宠邀好,那都是一把好手,拾花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由浅入深你可以经过三个层次去认识。

    最浅显的,那就是拾花免得苏默怪责,将如湘卖出来,稍深一层的意思,便是让苏默**均沾,也去惩罚一下如湘,方才苏默的惩罚,那是抽了拾花的翘臀两下,那要惩罚如湘,自然也是要抽两下的,这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是宠爱,也由此可见拾花对如湘的爱护,一片姐妹情深,最深刻的意思,那恐怕就是无为而为了,拾花通过表现自己在苏默面前的不争宠,体现出自己的大度,这是名副其实的大妇风度,如此曲线救国的牢牢把握住苏默对自己的宠爱,这心机,可谓是深不可测。

    苏默明白拾花的想法,但他并没有点穿,身边的女人都以他为天,有些争宠,那是不可避免,拾花做得如此的不露痕迹,其实更应该去鼓励,他将怀中的拾花搂得紧了紧,看着此刻正站在三步之外有些战战兢兢的如湘,轻轻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站到身边来。

    苏默有注意到,方才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拾花是高兴万分的,几乎是一路飞奔的扑了过来,但如湘却不快不慢急走过来的,她并非是不想表露出高兴来,若是真的要装,以她在**楼中的阅历,自然也是可以装得以假乱真,但她了解陆公子的xing格,陆公子不喜欢假的,她若是装了,势必会弄巧成拙,反倒不如将自己的内心就呈现在脸上与一举一动之中。

    因此她走得不快不慢,这就是她的写照,她很尴尬,她不过就是陆公子收了拾花之后顺便带来的添头,陆公子对她想必没有什么喜爱,她看到陆公子竟在她们到的第一个晚上就来看她们了,她心中由衷的高兴,可这种高兴,更多的是对拾花这个师妹的祝福,对于她自己,她是遗憾而且忧伤,她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她经历了太多太多,若说真的与陆公子在一起,她是配不上了的,一个年华不再的半老徐娘,凭什么去要求陆公子的一份喜爱呢,这岂不是痴心妄想吗?能在有生之年寻到一个男人为她赎身,使她脱离**楼这个苦海,她就已经很感念了,她的想法,不过就是为陆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罢了。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拾花在陆公子的面前竟然会说那样的一番话,这是间接的在为她邀宠,她看到苏默冲她勾手指头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忐忑竟是放大到了极处,她感觉面红耳赤,心如擂鼓一般的跳动,轰隆隆的作响,因为血液激动的奔涌,她甚至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不真切,像是在幻灭。

    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的老鸨,竟然又感受到了情爱的悸动,这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是少女在私会他的初恋情人,患得患失,如履薄冰。

    三步的距离,她像是走了半个世纪,终于是到了苏默的身边,之后她便觉得腰间突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上来,继而是有力的一揽,她便软趴趴的靠在了苏默的右肩上,啪,啪,两下微微的疼痛从丰满的翘臀上传来,他感受到了从jing神到**上的愉悦,只是这两掌竟就让她湿润了,她骄哼一声,也搂着苏默的脖子,从来没这么满足过。

    她的体会,竟是一种征服的感觉,她被苏默彻彻底底的俘虏了,就像是一个奴隶,归属于她的主人,她的身体,她的心灵,她的一切都属于苏默,甚至包括她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苏默。

    “陆公子,奴家是属于你的,奴家是属于你的。”如湘在苏默耳边轻声的呢喃着,这是她第一次在苏默的面前没有了恐惧,因为她根本就不畏惧死亡,她的生命是为了苏默,苏默若是让她去死,她会死得义无反顾,身心愉悦。

    这两声奴家,是真正呼喊出了奴家的味道,拜服,敬畏,顺从,奉献,呼喊得真心实意,苏默感受到了,这倒真是让她有些意外,这如湘的情感之浓烈,竟然还超越了任何人,这是彻头彻尾真正脑残粉的状态,即便苏默放个屁,如湘闻到了,也会说香甜可口,甘之若饴,她乐意去享受苏默的一切。

    如湘如此的熨帖,苏默倒不好去说什么,他将拾花从怀中放下来,哈哈大笑着左拥右抱便朝房中走去,右脚一勾,已是将房门又闭上了。

    “本公子也是今ri才到,但晚上便立刻来看你们了,如此的上心,你们二人该如何感谢本公子啊。”苏默意有所指的说道。

    拾花娇哼了一声,却是有如一只穿花蝴蝶一般,从苏默怀中飞了出来,娉娉婷婷的走到房中的桌子旁,一手支在太师椅的把臂之上,回眸一笑,说道:“我们师姐妹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能怎么报答呢,不如上些酒菜,敬公子几杯吧。”

    这些有情调的把戏,却是拾花与如湘一路上早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她们二人也知道,与陆公子之间的交流实在是太少了,若是整ri里只知道胡天胡地,一旦等到陆公子玩得腻歪了,对她们的宠爱立刻就会少了许多,被赎身出来之后,陆公子便成了他们的一切,能多了解一分,自然就要多了解一分,女人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使出浑身解数,那可不仅仅就是在床上的那些功夫,平ri里怎么**,怎么服侍,那也是很重要的,床上她们与陆公子都已经有过姻缘了,但其他的地方却还需要很多的补充,既是被赎身了出来,就要努力的想办法与陆公子生活在一起,这些了解,比床上伺候显得更重要。

    拾花借机将三人的情yu之火都压一压,便是要在酒桌上多说一些体己话儿,不能每次见面都是那么点简单粗暴的媾和之事,总要有一些心灵上的交流。

    按照原本的约定,不管苏默的态度如何,接下来如湘都该顺着拾花的话头,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使得三人之间能够平平淡淡的好好交一交心。

    但如湘却仿佛一条软骨蛇一般的纠缠在了苏默的身上,丝毫也没有下来的意思,声音濡软甜腻得像是沾了蜜糖一样,说道:“陆公子想要怎样对待奴家都可以,奴家哪里都是陆公子的。”

    说时,如湘已是一把抓住了苏默的左手,将其放在了自己左边的圣女峰上,用力的按着苏默的手在圣女峰上揉捏着,那浪荡的样子与拼命的架势,就像是恨不得让苏默将自己的圣女峰按得塌陷了一般,每一下按压,都按在了她的心坎上,如湘开始还只是轻轻的哼着,但是按了几下之后,如湘的情绪便越来越浓烈了,根本就不管拾花还在旁边,麻利的就将自己的罗裙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将整个圣女峰都暴露了出来,那狂放与渴望的姿态,简直比在**楼时还要放肆与浪荡。

    苏默似笑非笑的扫了拾花一眼,又看着如湘,哼道:“你倒还真是水xing杨花!”

    如湘甘之若饴,紧搂着苏默,吻就像雨点一般的在苏默脸上、脖子上落下,用一种似幻似真的腔调,仿佛迷幻一般的呢喃道:“是的,陆公子,奴家就是水xing杨花,您让奴家水xing杨花奴家便水xing杨花,您说什么奴家都依您,您喜欢蹂躏吗?来吧,陆公子,狠狠的蹂躏奴家吧,您看看我的胸,那颗小蓓蕾都已经挺立了,它正在渴望着您呢。”

    苏默哈哈大笑,却并没有真的就去狠狠的鞑伐如湘,而是不动声sè的将自己的左手抽了出来,走到了桌子旁边,将拾花搂在了怀中,坐在太师椅中,淡淡说道:“去唤些酒菜回来吧,我们三人好好说些话儿。”

    这话自然是对如湘说的,若是从前,不管是在**楼中的时候,还是刚刚被赎身出来的时候,如此热情的勾引苏默,苏默却不为所动,那如湘肯定会受到打击,情绪上也一定会有所低落,但现在苏默一句话,如湘的神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那些放浪与荡漾尽数隐去了,竟是立刻就回复了端庄的模样,就像是变脸一般。

    她裣衽朝着苏默拜了拜,就这么如奉纶旨的走了出去,似乎前一秒的浪荡不堪与这一刻的端庄有礼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苏默说了一句话。

    拾花看得瞠目结舌,她与如湘出身自**楼,有些东西便由不得她不去考虑,比如现在如湘不依着约定自作主张,究竟是为了什么,表现出如此顺服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莫非她还想与自己在陆公子的面前争宠吗?

    可拾花这么一想,自己又觉得不太可能,陆公子可不是那些没有什么主见的公子哥,能让你这么一服服帖帖就可以勾搭过来的,如湘在**楼中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甚至还做过老鸨,这些不堪的往事,在陆公子的面前就会让她失去很多的机会,陆公子是什么人,能够勉为其难的为你赎身,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至于真的与如湘之间有什么姻缘,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拾花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嘟着一张可人的樱桃小嘴,却是有些生气了。

    苏默看着拾花可爱的模样,逗弄道:“怎么的,拾花小宝贝吃醋了吗?”

    拾花像一只波斯猫一样的腻在苏默怀中,轻轻摩挲着苏默的胸,答道:“我才不生气呢,我现在出了**楼了,就不是曾经的花魁了,我们该当有些端庄的样子,怎么还能如此的烟视媚行,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也不自称奴家了,人家是公子的女人,又不是公子的奴隶,在床榻之上戏耍的时候,情到浓时娇呼几声,那是情趣,可平ri里都这么称呼,那成何体统嘛,ri后让公子的朋友听到了,还以为公子的家教有问题呢。”

    苏默哈哈大笑,鼓励道:“还是拾花小宝贝想得透亮,你如今成了本公子的女人,我们就该多多交心,若没有交流,那本公子也不会带着一个泄yu工具到天波府来嘛,天波府又不是没有**楼,对吧。”

    拾花嘟了嘟嘴,又自顾气闷了小半晌,却还是觉得不该如此去含沙shè影的诋毁如湘,转而又道:“公子,如湘师姐原本也是与我是同样的想法,其实我们二人早已经商量好了的,今ri少与公子做一些床榻行乐的神情,多多交流,师姐也是答应了的,可不知怎的,到了临了,师姐她又突然反悔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哦,其实哪个女人又是真的水xing杨花哦,没有哪个女人的本心是愿意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