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ri傍晚时分,任子昌的商队风尘仆仆,终于是赶到了天波府郊外。虽说是郊外,但一幢幢建筑矗立着,鳞次栉比,人流穿梭交织,也是比西河县要繁华许多。到了这里,极尽目力,隐隐约约就能看到前方的一座巍峨巨城了。

    原本一直与任子昌有说有笑的雪见,就像是近乡情怯一般,突然兴趣低落了起来,自从一个时辰前钻入了马车之中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任子昌在车厢内作陪了片刻,便让雪见给轰了出来,但他并不以为忤,反而还忧心忡忡的忙前忙后,那副模样,显然是在佐证雪见生病了。

    苏默出于礼节,倒也去问了几句,雪见兴趣缺缺,苏默也没多说。不过在他心中,还是不太相信雪见是真的病了,恐怕借此为由来逃避苏默即将到来的逼问的可能xing还要更大一些。

    因为雪见身子不适,所以任子昌做主,让商队在天波府郊外再逗留一晚,已经到了这里了,苏默也就不着急了,逗留不逗留都无所谓,反正一切都有任子昌这凯子打点,就当是长长见识,看一看天波府郊外的风物也是不错。

    雪见没心思理会这天波府的郊外风情,任子昌自然也就会留在客栈之中陪着她,苏默可没那心思再寻思雪见究竟是要做什么,反正今晚抽个时间就要摊牌,也不怕雪见耍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总算是到了天波府,也该要出去转转。

    不得不说,天波府就是天波府,即便是郊外,繁华程度也不是西河县能够比拟,商铺林立,人流穿梭,天sè虽是渐渐晚了,但街道之上灯火通明,却是有如白昼一般,苏默跟在人流之中看得不亦乐乎,当然不仅仅只是在看风景,也是在以灵敏的感知探查一下这来来往往人群的修行水平,以西河县来说,平均水平的也大概就是初通气感,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西河县第一高手严宗光,也不过就是炼气士第一阶段蜕凡的程度,不值一提,任何的发展都是要有庞大基础为根基的。

    苏默探查了一番,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竟是绝大多数都有了三流高手的程度,二流高手也是屡见不鲜,足见仅仅只是天波府郊外的水平,就已经达到了平均水平超过三流高手的程度,以这样的基础去发展,天波府第一高手会是什么模样,恐怕炼气士第三阶段都有些可能,那在妖族来说,可就是王的境界,不可小觑。

    苏默心中不自觉的就jing觉了起来,心中寻思,看来到天波府之前,恐怕还是估计得有些乐观了,仅仅只是郊外就有这样的水平,那真是到了天波府之中,又是怎么样的一副情景,我现在修炼最快的便是妖族本相,已经有了妖将巅峰的水平,以现在的程度,也就是勉力能够抗衡炼气士第二阶段入奥境的高手而已,若是真有炼气士第三阶段神通境的人出现,那小爷就只能想办法逃之夭夭了,看来还是要尽力低调一些,不能太过放肆。

    苏默打定了主意,出来游玩的目的又已经达到了,便径直回了客栈之中。他凝神感知了一下,今ri任子昌也不知道是在与雪见说些什么,他一回来便听出来了雪见的上房之中没有一点谈话的声音,两个人都是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晌之后,任子昌才以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雪见姑娘,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现在是不是什么王二狗的遗孀,这一路我与你走下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早已是了解了你的为人,你的脾xing我清楚得很,本公子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谁都阻拦不了我们。”

    雪见幽幽的哭泣着:“任公子,你不要说了。就当奴家此生与你有缘无分吧,苏公子对奴家恩重如山,如今是一定会守着这个遗孀身份的,天波府也已经到了,明ri进了城后,你们便回吧。”

    听到这样的对话,苏默便知道任子昌已经完全着了雪见的道了,现在他已经彻彻底底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身为一个世家公子该有的判断力,像这样的闲事,苏默是肯定不会去管的,在他看来,任子昌为人虽然傲气跋扈了一些,但本xing却并不坏,这些ri子与雪见在一起,他若是真的要得到雪见的话,随时随地都有机会,但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不论是出于什么想法没有那么做,一个有格调的男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倒是雪见的做法,让苏默感觉很不耻,一个女人为了报仇,什么手段都愿意使,即便是再无可厚非,这也与苏默的xing格不合,可以说如今的雪见,与苏默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装模作样扮得可怜兮兮柔柔弱弱,去欺骗一个世家公子哥的感情,将任子昌可谓是耍得团团转,当然,苏默自己在雪见的面前也没有讨得什么好。

    苏默听到任子昌脚步很拖沓的出了雪见的房间,走得如此脱离带水,自然就是没有与雪见谈拢了,苏默知道雪见已经做出了选择,因此闪身出了自己的房间,径直便走到了雪见的房门外,他也懒得去敲门,本来就是来摊牌的,敲门自是弱了气势。

    因此苏默真气一吐,便将房门的门闩震断了,迈步便走了进去,可他一进去还不待说话,抬眼便看到了让他惊艳与血脉贲张的一幕,雪见竟然站在一个小套间的帘子外正在脱衣服,想必是想去洗澡。

    这次可没有什么肚兜与亵裤阻挡,雪见是真的脱成了清洁溜溜,高耸的圣女峰又大又挺,是标准的水蜜桃形,这样的形状,大自然是没有办法大到极致的,但水蜜桃是胸形之中最美丽的一种,只有有差不多大,看上去就已经诱惑无比了,雪见这一对圣女峰,怕已经是最大的水蜜桃了。

    胸部以下,那可真是一马平川,熨帖无比,小腹处看不到一点的赘肉,那一天,苏默便已经见识到雪见小腹的圆满了,今天再次看到这蜂腰的魅力,仍是忍不住的惊艳了一把。

    苏默的目光再巡视下去,那可就是女人的私密地带了,但由于雪见是斜站着的,两腿又十分的并拢,所以苏默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弯曲的毛发调皮的延生出来,不过虽然没有看到最要害的黑森林与那幽深的谷底,那挺翘的丰臀却是一览无余暴露在了苏默的眼前。

    雪见的臀形也是十分的美好,就像是那些腰部的肉都挪移到了臀部来一样,竟是无比的丰满与肥硕,正是因为这一对圆满臀部的存在,也使得雪见在胸部并非无比雄伟的情况下让身材呈现出了完美的s形。

    眼见如此美景,苏默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以雪见的jing明,她是肯定能够想到今晚苏默会再来拜访的,可她却偏偏在任子昌甫一离开,立刻就在套间的帘子之外脱衣做出一副想要洗澡的模样,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是在故意露身子给苏默看。

    青楼女子可能别的本事没有,但她们平生见识了不少的男人,自然对一个男人是不是雏儿以及这男人经历了多少女人有明显的认识,苏默并未经历过多少女人,xing生活也不是十分的丰富,因此昨ri让雪见挑逗,立刻就表现出了一些不堪来,这显然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雪见的眼里。

    苏二哥已经在造反了,可他闹得越凶,苏默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冷厉了起来,雪见用这样的手段,分明就是在欺他。苏默反身将门推上,门闩已经让他震断了,想要再闭紧,那是没有可能了,不过以苏默的感知能力,要想不知不觉的破门而入,那是基本没有可能的,除非是有炼气士第三阶段修炼到极高层次的人物来才行。

    闭上门之后,苏默便一步一步饶有兴味的向着雪见走了过去,走到她放衣服的圈椅旁边时,苏默停了下来,这里距离雪见的距离只有三步之遥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苏默甚至能感觉到雪见身上毛孔的张合,呼吸的节奏,很显然,雪见也很紧张,她的呼吸十分粗重而且紊乱,毛孔的张合也没有章法,这一切都反应此刻的以sè诱人,并非是出自于雪见的本意。

    “你这么喜欢sè诱小爷吗?”苏默似笑非笑的问道。

    雪见没有转身,只是媚声道:“我是一个弱女子,没有什么武器,除了自己的身子。我想要做的事情,我自己是有分寸的,你若是一定要阻挠,那我只好奋起抗争,我知道你是一个惜花之人,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情来,而且我是你依着王二狗的遗命赎出来的,你看了我的身子,又或者是与我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不是很刺激吗?”

    说时,雪见陡的转过了身来,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了苏默的面前,包括那最私密的黑森林与幽幽的深谷,雪见似是已经豁出了所有,尽管已经因为羞涩满脸通红,但她还是勇敢的一步一步朝着苏默走了过来,每一次双腿错开之时,苏默一低头就能隐约看到那谷底的风光,这样的不设防,简直就是世间最诱人的把戏。

    尽管对雪见很是不满,但苏默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以及她对自己xing格的拿捏之准,她就像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将她怎么样一般,或许她心中也是做好了万一之下的准备。苏默更是恼火的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起圈椅上的衣衫便扔到了雪见的脸上。

    “不必在小爷面前搔首弄姿,小爷对你没什么兴趣,这么晚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苏默嘴上说得大义凛然而且毫不在乎,但他胯下的苏二哥却是丝毫也不给他面子,已经努力的支起帐篷冲着雪见行注目礼了。

    雪见接过衣衫,却是选了一件轻纱,随意的在身上一批,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苏默的胯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妖娆的走到了苏默的身边,像是一只软骨蛇一般,双臂一收,便倒进了苏默的怀里。

    “苏公子有什么话,便是说吧。”雪见伸出左手揽着苏默的腰身,右手却是在苏默胸口轻轻的抚着。“不过奴家丑话可是说在前面了,苏公子若是说的话让奴家不满意,奴家今晚可是会一直缠着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苏默听雪见竟还敢威胁他,脸上的神sè越发冷峻了,伸手便擒住了雪见的后颈,要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谁知道雪见这个时候竟是固执得很,两只手一起紧紧抱住了苏默,头部被苏默拉成了仰首望天的姿势,因为颈部吃劲小脸已是憋得通红,但她就是不肯放手。

    其实要将雪见从怀中拉出来,倒也不是很么棘手的差事,可雪见吃准了苏默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她便也很是有恃无恐,苏默在不能动粗的情形下要将雪见拉开,倒还是真是有些困难,当然,苏默也可以将雪见打晕,但是将她打晕了,岂不是又让她度过了一晚。

    “你这贱人,你究竟想怎样?”苏默怒喝道。

    雪见后颈被苏默制住,说话十分吃力,断断续续的道:“奴家这样做,自是有自己的缘由,奴家只求苏公子能够配合一二,不要干涉奴家的事情便成了。”

    “贱人,你是在异想天开吗?若不是因为二狗叔的原因,小爷连认识你的yu望都没有,别以为自己有了一身美妙的臭皮囊就能将所有男人都骗得如任子昌一般的团团转,小爷在天波府中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与你玩这样的小把戏。今晚小爷前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要将二狗叔的神龛与牌位拿走,然后便是要jing告你,以后你与二狗叔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想打着谁的名号去招摇撞骗都行,愿意陪着哪位公子便是哪位公子,只要别说自己是我二狗叔的遗孀。”

    雪见凄婉的一笑,眼中已是蕴满了泪水,道:“奴家知道苏公子心中在担忧什么,你是害怕奴家污了王二狗的名声,是吗?”

    苏默冷哼一声,不说话,但那不屑的态度已是说明了一切。

    雪见的笑容更惨然,其中还带着一点的自嘲,道:“奴家在西河县的名声虽然比不得花魁拾花,但也算得上是艳名远播,可苏公子曾听说过奴家向哪个男人妥协过吗?说句不好听的话,王二狗只不过是勒马庄的一个庄户而已,若不是因为苏公子,又有谁会在意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呢,我即便是污他的名声,又能怎么去污……”

    “贱人,你敢辱及我二狗叔。”苏默听雪见言辞之中竟然敢对王二狗不敬,怒意更甚了,手上一用力,立刻便掐断了雪见的话,“你在西河县中,不过就是沽名钓誉罢了,如今你到了天波府,为了图谋自己的事情,先是耍心机勾引到了任子昌,现在又想sè诱小爷,我二狗叔虽然生前没什么地位与成就,但他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好汉子,容不得你侮辱,按照你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等你真的到了天波府,还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肆意的玩弄,一个极有可能人尽可夫的婊子,小爷虽然对你有所冲动,却也不会真的去玩。”

    雪见惨然的大笑:“原来在你苏公子眼中,奴家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那你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任子昌可曾占到了我的丝毫便宜,你当我在你的面前脱得如此干脆,便会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脱得如此干脆吗?奴家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却只是个清倌人,还没有如此的低贱。”

    “既然还有脸自白。”苏默嘿嘿一笑,索xing不再锁住雪见的后颈,不yin不阳的嘲弄道:“如此说来,你心中还是十分中意本公子的了。”

    雪见脸上的神sèyin晴不定,沉默了好半晌,显然心中在做着思想斗争,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看见苏默似是有些不耐烦之后,方才咬了咬牙,说道:“既然糊弄不过去,奴家也便说了实话吧。苏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物,想必早就知道奴家来天波府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如你所想,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由于关联甚大,恕奴家不能告诉你。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奴家能付出除了贞洁在内的一切,为什么要说除了贞洁呢,并非是奴家在沽名钓誉,而是因为奴家害怕死了之后没脸见九泉之下的亲人。这也正是我肯在苏公子面前脱得如此彻底的原因,因为我自己苏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我做什么。”

    苏默神情不动,问道:“为何一定要有我二狗叔遗孀的身份?”

    雪见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奴家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若是没有身份上的遮掩与一个强力的保护,一旦泄露了身份,立刻就会有xing命之忧,奴家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若不能完成我的目的,便是死了也不会瞑目。所以我需要王二狗遗孀的身份,这将会成为我最好的保护伞,而且苏公子实力不弱,便连天波府龙家都不敢对苏公子怎么样,你也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