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藕能在无数的宫女之中脱颖而出,并被送到王府,成为顾长喻名义上的贴身丫鬟,那肯定是有本事在的。

    可有本事归着有本事,我说的话确实是太委婉,太难懂了。

    怜藕就是再厉害,也没办法从我说的这几句话中找到关键词,这找不到关键词,自是不懂我在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这是说什么?奴婢不懂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示。”

    我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她却还是不懂我说的意思,是不是故意的啊这?

    我心里郁闷,却还是摆出一张高冷的脸,冷声道:“自然是七王爷的事,至于具体是什么,不用本王和你讲明,你也听的懂的吧?”

    我说的这番话,真的是够直接的了,甚至可以毫不气的说他这句话就差没有说顾长陵放着王爷的自尊不顾,像个八爪鱼似的粘着苏祁白之类的话了。

    当然,顾长陵不在这儿,我说这些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是听不见的。

    就算听见了,也不能拿我如何。

    毕竟,顾长陵如今的位置都是苏祁白以及我现在用的这身体的原主所给予的。

    若不是我们两个的帮助,顾长陵那家伙,就是在有本事,那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之内得到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父皇的喜欢。

    毕竟,他那个和侍卫“狼狈为奸”,最后被皇帝发现,然后打入冷宫的母妃可是他的硬伤,皇室中的笑柄,以及...皇帝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

    毕竟,皇帝以前可是很喜欢顾长陵的生母,甚至于为了她,三番五次的废后。

    虽然最后没有废成功,但当时的情况,后宫的不少嫔妃可是亲眼目睹了的,有多嫉妒羡慕恨,那也是顾长喻小时候在他母妃宫里玩时,确确实实的听到了的。

    而唯一一个听得见他说的话的,就是苏祁白本人了。

    只不过苏祁白年纪大,性子也相对沉稳,所以哪怕我怎么说,如何说,苏祁白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我是为顾长陵着想,他也不能。

    “奴婢明白了。”怜藕道:“奴婢会捂紧嘴巴,不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半分,若是透露出去,那就天打五雷轰。”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说完这话,我摆了摆手,就这么示意怜藕下去了。

    怜藕虽然对自己来这儿了这么久,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弄成,心生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再怎么说,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

    身为一个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听主子的话。主子说一她说一,主子说二她说二,主子让她说东就得说东,说西就得说西。

    同样的,主子让她离开,她就得离开。

    “奴婢告退。”怜藕说完,垂眸退下了。

    和我想象的一样,苏祁白并没有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和我过不去。同样的,他也没有像平常一样无视我的事情,而是在怜藕这个电灯泡走了之后过来和我说话,让我摆脱“病痛”,这让我欣慰不已。

    可很快,我就欣慰不起来了。

    因为清欢见我和个无关紧要的人磨叽了太久,烦了,直接把电脑音量调到最大,并用麦克风高声哄了一句:“苏祁白,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叶景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