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今天十分的开心,就连说话的时候也透着愉悦。棒,这么短的时候就赢得了家里的人的认同,况且爹娘都很疼你。”

    “他们待我很好,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有爹有娘的生活是如此的幸福,有人疼,有人嘘寒问暖,我的心里暖呼呼的,靖寒,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你给我的不单单是爱情,还有我一直向往的亲情。谢谢你,靖寒。”我是诚心的感谢他。

    “跟我还用如此的客气吗?我能娶到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了。”靖寒将我紧拥在怀里,我感到一股股暖流流窜过全身,整个人都热络起来。那是被一种叫做亲情的温暖包裹住的感觉,我满意的舒开一个笑,紧紧的靠在靖寒的怀里。

    “我不与客气,那你也不要与我客气。”我抬着脸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靖寒一下子就听出我的话来,忙反问道。“也没什么,兰若白以前的钱财不是一直没有下落吗?我们现在已经成过亲了,府里也安静了许多,我想把东西弄出来。不管多还是少,你都收走。兰府除了那个院子没有办法移走,就那么放着吧,但是若白生前藏匿的好东西我们得拿走。”我解释着。

    “都听你的吧,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讲也没有太多的用处。”靖寒是不会用妻家钱财的,大男子主义的人都这样。

    “还不知道有多少,搞不好只留给我几个空箱子。”我呵呵地笑了笑。靖寒也点了点头道:“很可能,若白好赌成疯,估计也没有剩多少的家产。”

    “是啊,我还抱瞒大希望的,希望能挖出来一座金山来呢!”我十分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靖寒却笑着说:“还是不要挖出金山的好,要是真的挖出金山来,我也得原样填满它,那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才不拿。”

    “是啊,这年头,连钱都没有人要了。”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惬意日子过久了。人的眼光都地放高了,连金山都不屑要了。

    “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些,只要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饭也一样是合合乐乐的一天。”靖寒在我的耳边坚定地说。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有家人的感觉真好,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讲简直就是曾经不敢奢求过地。而现在真的拥有了,我自然是无比的珍惜。

    这几日是我活了两世最开心的时候了,终日欢声笑语。笑容常挂嘴角边。从来没有如此地快乐过。转眼就到了三日归宁的时候。我与靖寒带着婆婆准备的礼物,高高兴兴地回兰府。

    我现在觉得虽然在兰府住了那么久。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把那里当做家,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我明白了,那里少了一缕亲人地温情。

    “干娘,我们回来了。”我与靖寒进府,到了正厅便给干娘请安奉上礼物,干娘很开心,我看到她眼角都湿了。

    “若白,过得好吗?”干娘抚起我,问着贴心话。我眉眼弯弯的笑着道:“很好,他们都待我如己出一般,干娘,您放心吧。”

    圣灵见我眉眼间尽是幸福地笑意,这才放了心。“干娘,过段日子我们想要离开。您与我们一起走吗?”我询问着圣灵的意思。

    “干娘这一生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不嫌我烦,我自己是要跟随着的。”圣灵尽量不提到小姐,老奴这样的话。

    “那就要委屈干娘了,这面容您一时半刻也变不回来了。”圣灵那豆蔻年华的模样如果与我在一起就没有办法恢复。她如果想要恢复奴婢的身份,我还不希望,我挺喜欢让她做我的干娘,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我不想一直当草。

    “哪里话,干娘本就这个年纪了,天天顶着一张十五六的面容,自己都害怕。还是本来的面目好啊,成熟庄重多了。”圣灵温柔的笑着,眼里尽是对我的关爱。

    “干娘最好了。”我扑到圣灵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我长这么大很少会扑到长辈的怀里撒娇,没有人的怀里愿意容我撒娇,而此刻,我竟然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

    “傻孩子。”圣灵揉着我的头发,轻轻的,细细的,柔柔的,尽是宠溺之情。

    “干娘,还记得我欠您一个赏呢,您想要什么现在不妨说出来,我在离开都城之前为您办好。”我眨着开心的眼睛望着她。

    “亏你还挂在心上。”圣灵眼里的眸光深了,有一丝犹豫,还有一丝期盼。“说嘛。”我摇着她的胳膊十分赖皮的撒娇。

    “那时我奉你的令进了皇宫,我竟然看到了年轻时的恋人,做了大官,气度不凡。”圣灵简短的说道。

    “干娘,他是谁?”我坐正身子问道。

    “程澈。”干娘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干娘,你了解过他的现在吗?”如果干娘知道那么就不用我再去重新查一次了,如果干娘不知道那么我就得去仔细的调查一下,然后再商定看看后面如何进行。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是那一瞥看到了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与那人长得像,我一切还都不确定。”圣灵第一次如此的迷惘,看不清自己面前的路,应该选择走哪条。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她在办我的事时那么决断,可是轮到自己的事时就如此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极其柔软极其隐秘的地方,那是不会轻易的拿出来与人分享的,因为那是弱点。

    “干娘,这事交给孩儿去办吧。定会办得圆圆满满。”如果干娘愿意追求幸福,那么我会这么做的,我会尽一切能力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带到干娘地面前,不论这人是不是那个干娘曾经认得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有劳了。”圣灵眸中盈烁,感激的泪水就滚落眼眶。

    “干娘,我也没有为您做过什么,只是女儿的一份心意。”我依旧贴在干娘的怀里。如果有一个干爹,我也会愿意要的,只要他能够坦坦荡荡的做人。

    这件事我交给了靖寒,已经按照干娘的描述画了画像。这样有了画像就好认多了。靖寒拿了画像就出去了,他手下的人办这些事易如反掌,而且我也相信靖寒手下地人不会胡乱说话。

    本是打算归宁之后便离开水镜的都城,因为干娘的事我们就耽搁下来了。这一查便是三日过去了,那人的确是换了姓名,既然他改了姓名也就是说想要脱离以前地生活,所以我们在没有惊动他的情况下暗暗查到了他的以前。

    “干娘。这人以前是叫程澈,现在改名为程凌思,有一子。现今已经二十六。据说他的夫人已经仙逝。一直未娶,现职是礼部党书。一品大员。”我把关于那个搜找到地资料放到干娘的面前。

    干娘红着眼眶,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人的画像,僵在那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干娘有过这般表情,心里跟着难受。

    “干娘,要我把他约出来吗?”不管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只要是想化解就一定能找到合适地方法。

    “二十多年前,我还未接掌‘不老天尊’这个称号,那时是我的师傅掌教,我不顾师傅的劝阻,动了心,便不顾自己年长于他,也与他生活在一起,后来师傅被奸人算计受了很重地伤,我不得不回去照顾师傅,然后丢下了他和才出生两月地儿子,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们,却一直未有任何消息,没料到上次潜进皇宫地时候竟然会看到他。”干娘把事情的始末一说,我们便明了了。

    “干娘,他一直也在等着您啊。”我拿出巾帕为干娘擦去脸地泪水。

    “怎么会呢?他应该是恨我的。”干娘抬起迷惑不解的眸子看我。“干娘,您是关心则乱,他把名字改成凌思,应该是思念‘灵’的意思吧,他一直在想念着您啊。”我解释着。

    “会吗?”干娘不确定,重复着问了一遍。

    “我想是的,您也一定十分想念他还有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吧,我安排一下,你们见上一面。”我安抚着拍了拍干娘的手。

    娘依旧忐忑不安,她不确定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再坚定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痕。

    “他一直未娶,等的就是您啊。”我再次肯定的告诉干娘,对于自己的事,人们往往都无法认真的对待,这个时候身边人的鼓励与是相当重要的。当时干娘同我要赏赐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时她就是不确定对方的心里是否还有自己,更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了,忘记一个人太容易了。

    她不敢确定对方是否恨自己,不确定对方是否已经又有了妻室,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想见自己。所以,这一切都由我来替她完成好了。

    我让人给轩辕拓锦递了话,说是想见一见程凌思,最后把他的孩子也一并叫上,只说是府里干娘的故人,并没有多说其他的,轩辕拓锦那厮如此聪明,自然不会多问,只需要私下里查上一查就行了。

    我曾经设想过多种见面后的情形,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干娘与他见面的时候,他没气也没有怨,竟然是忘记了干娘。

    “对不起,这位夫人,我不认得你。”程凌思气质不俗,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自命不凡而且又十分谦恭的人,他不掩饰自己的锋芒,却在多年为官后而渐渐学会了收敛,言语中都透着一股子正气,不容拒绝却也绝不霸道。

    “你不记得我了?”干娘也没有想过是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不认得干娘,干娘说她现在的容貌与多年前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内敛端庄了些许,早已经脱弃了那股稚气,应该不会认不出的。

    我看那人眉宇间正气凛然,不像是说谎。可为什么他要说不认得干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