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四人进到房内,我还没等开口,尉迟老爷子就开口娥,这次咱们家要添人口了,你开不开心?”

    我听这话,心里顿时想笑,怎么如此直白,就说家里要人喜事不行么!靖寒坐到我的身边,紧握着我的手,我回给我一个十分开心的笑,他能看得出来,我对她母亲的印象很好,现在就看她母亲对我感觉了,毕竟兰若白以前的做事法则太过让人无法接受了。

    “当然了,靖寒盼了这么多年,就盼着这一天呢,儿子高兴,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也高兴。”她的话说的很慢,却没有一点虚假之意。我微微一笑,靖寒握着我的手更加的紧,微微的颤着,显然很高兴。

    “娘,这成亲的事还得您与爹做主。”靖寒对他的父母亲敬爱有加,这点我十分欣赏,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亲都不孝顺,那真不知道他还能对谁用真心。

    “早就接到你爹的信了,大体内容我也都知晓我。所以,我想既然赶在这个时候,那么就趁早一些吧,兰家也是大户人家,可是家里面没有长辈,如果若白不介意,就是翁公翁婆给你做回娘家人,兰家大小姐出嫁,都城里有名望的商号朝臣都会来道喜,所以这宴席是不能少请的,至于若白想请谁不想请谁,那就看若白自己的意思了。”三言两语就把大体内容定下来了,我只能盲目的点了点头。

    “娘,细节您就和爹商议吧,我同若白去商讨一下看看都在宴请谁。”靖寒这话说是没错,怎么感觉是要把我架走,单独让两位长辈来管这些琐碎之事呢?

    “去吧,顺便把那两个混账东西抓回来。”尉迟老爷子一摆手,靖寒拉着我,行了一个礼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喂,靖寒,这样很不礼貌啊。怎么能把长辈丢下,自己躲着轻闲去了?”我一边跟着他跑,一边不满意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我爹等这个日子头发都要等白了,我娘你别看她表面上波澜不惊,什么都不体现在脸上,事实上啊,心里早就开始拍巴掌了。不信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们一会是怨声载道,还是乐得合不拢嘴?”靖寒拉着我一个转身,我们又向回奔去。

    “输的任赢家要求要做一件事。不能不从。”靖寒玩心顿起,竟然同我打起赌来。我还记他带我第一次进赌坊,我赢了。

    不过这次不好说,他的爹娘他当然比较熟悉。所以我输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八十,不过,输赢又有何妨?

    便宜也没让别人家占去……

    我嘴角含笑,与靖寒两人折了回去。府中下人看到主子来往狂奔也不觉惊奇,主子为大,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又能管了我们?

    我与靖寒跃上墙头。见到靖寒父在屋子里满脸堆笑。因为不敢离得太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可以看到靖寒父亲很开心,时不时的就爽朗的扬起脸来大笑,而其母脸上挂着笑,用手算着什么东西,一边算好像还在和靖寒的父亲商讨着,总之气氛和蔼到难以想像地地步。

    “你娘做什么呢?”我看了半晌,也没有看明白,只得不耻下问。“娘一定是在说给你准备什么聘礼的事,你没看到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吗?今夜他们就会把详尽的细节安排好,日子恐怕也是挑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让我们成亲的,呵呵……”靖寒乐得肩膀直颤,看来他真是很高兴能与我成亲,我开始期待这个婚礼了。

    “我们去看看那个家伙跑哪里疯去了!”靖寒拉着我便跃回地面,向我眨了眨眼,我们心神会对视一笑,回了房间,我换了一套衣服,兰若白才死了弟弟,怎么也不能让人家落下话柄。

    “我就这样出去影响不好吧?”我还有些犹豫的,虽然是束装,可是家里弟弟死了,我又是玩又是乐的,会让人说我地闲话的。

    “不要计较这些,若白做事本就不受事俗礼教所束,你也不需要啊,毕竟你现在是若白,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靖寒拍拍我的手,我想想也是,兰若沧又不是真地死了,就算真死了,也不能因为他死了我就不出门了,我能做到的都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吧。

    我也不是圣人!我是个俗人,而且为了可以有一个温馨的家,我也要与我地小姑和小叔稿好关系。

    想得到什么都要先付出些,哪里有不付出就得到成果的道理。这就像是学习一样,如果不努力学习,那又怎么会考出好成绩呢?

    “靖寒,我怎么和两个孩子搞好关系?”我有些忐忑不安,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上窜下跳的。

    “不用特意搞好关系啊,你想怎么做都行,一切都有我呢。”靖寒拉着我的

    特别地踏实。

    我们出了兰府,街道上行人匆匆,集市上依旧热闹非凡,街边的摊贩叫卖着,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我有些奇怪,靖寒的弟妹会到这里来吗?

    走出这里,有一处漆黑地大门,这怎么有些眼熟呢?我看看靖寒,靖寒昂首挺胸,潇洒优雅地迈着步子,拖着我地手,轻扣了门一声,来开门的小厮一见是两位身价不凡地人,立马堆起笑脸,二话不说的就将我们请了进去。

    东绕西绕的,终于绕到正处,此处没有什么大厅,全是雅间,只要进了雅间,自然会有人前来接待。我与靖寒被安排在一处名叫‘玉轩阁’的雅间里。

    人出去之后,靖寒和我大概说了一下规矩,规矩很简单,赌什么由客人提出,只要赢了就可以申请换人,如果输了那只能和面前的人继续赌下去了,直到不想赌为止。

    最后赢家不论是庄家也好,是赌客也好,所有雅间的赢家都聚到一起,赌上一把,最后一局定在丑时,那个时候我们一定可以看到靖寒的弟妹。

    看来那两个小鬼也是高手啊,这个时候不知道兰若白的技术能不能给我争气,让我一赢到底。

    “靖寒,你的赌术应该不错吧?”我心里没底,没想到要搏得两个孩子的好感这么难。

    “还好,但是摇骰子我不行,那是若白的拿手绝活,整个都城里也没有对手!”靖寒看我的手,我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这只手如果今天不争气,我就剁了它!!

    “那我死定了。”我伏在靖寒的肩头,我可侥幸赢一次,可不能侥幸赢n次,丢人要丢

    “不会的,我看你很有天份的。”靖寒竟然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天份!这种冷笑话我听了就头疼。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了,很礼貌的问我们想赌什么,是牌九?还是骰子?或者其他的。

    靖寒想都没想,就开口道:“自然是骰子。”都城里的赌坊我从来没来过,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认得我这张脸,兰若白可是常客。

    “好的。”那人也没有多说废话,六颗骰子叮叮当当的就响了起来,我注意听着,如果没错应该是三十六点。已经是豹子了,我还怎么摇呢?

    “兰大小姐请!”那人在看了自己的点数之后,十分满意,想我这局是输定了,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如果我必须得赢,我还要赢那两个小家伙,让他们在心中真正的接受我这个嫂嫂。

    靖寒拍拍我的手拍,我挤出一个笑来,如果我是三十七点,那么我就赢了,只要我摇碎一颗骰子。

    我的手在摇起骰子的时候,就像被默在的意识支配一般,根本就不是我在动,它自己就能动。然后在开盖的时候,对面的人也傻了,我的确摇碎的一颗骰子,比他多一点。

    这局我赢了,我额上其实已经沁出了细汗,我看看自己的手,真觉得它不像是自己的,只要它不要在以后,自己哪天提着刀把身边的人剁了就行!如果真是那样,我真得先剁了它,然后让靖寒照顾我一辈子,希望靖寒不要嫌弃我是个残废才好。

    “若白,你想什么呢?”靖寒的话拉回我的胡思乱想。我们进了另一房雅间,然后重复这前做的,靖寒偶尔也会玩两把牌九,他的运气不错,次次都能摸到天牌,在我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这次进来的人是一位女子,看年纪也就二八年华,两只眼睛闪亮闪亮的,特别是那双妖娆的眸子,顾盼生辉,一抬眼前就迷人众生,再大个一两岁,定是众公子心目中的理想情人之选。

    只是这女孩子跑到赌坊来毕竟影响不好,若是让粗鲁的男人占了便宜就惨了!

    “雪儿……”靖寒冷着声音道,那女孩进来的时候靖寒是背对着她,而我在侧面,她并没有看到我,我看在看到了靖寒的身影时有一时间的错愕,刚想悄悄的向后退,被靖寒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冰的一怔,只好怯怯的道一声:“大哥……”

    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和靖寒的娘亲长得相似,只是心性豪爽了些,没有靖寒的娘那么柔美,顽劣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疼爱她。

    “你们两个还知道我是大哥?竟然为了玩连大哥的面都不去见?!”靖寒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先前待我的柔情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兄长教导弟妹的严厉之姿。

    靖寒本就英气逼人,此时面上一丝笑容没有,贵族王者之气萦绕于身,不怒自威,让人不由得起敬,不敢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