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四人不声不响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府里,把那个青莲,让她带着去找间偏静的地方住下,然后不允许她出门,现在府里人多眼杂,我没想要害她,只是想和她学学戏。为了讨好我将来的婆婆,也是为了让靖寒高兴。

    “大家也都乏了,全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去见轩辕拓锦,看看他有何想法与打算,其余我看也就没有什么事了。流云,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面好好玩玩,你既然救了轩辕拓锦那厮的命,他定也不会为难你,也不会逼你做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的嗓音还没有变回来,依旧是十六七岁的童音。

    “流云,她这嗓音何时才能变回来?”靖寒可还记得我这嗓音的事,他不说我都忘记了,听着还挺习惯的。

    “回去喝杯热陈醋就恢复了。”流云沉着脸,显然还在气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暗示他男女通吃一事。

    “流云,男女通吃可是很值得炫耀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笑嘻嘻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讨打模样,我就是气他,他生气我就高兴~

    “你,我的一世英明啊,全毁你手里了!我真想毒哑你这张嘴!”流去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我大言不惭的道:“哪里,王孙公子见,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用不两天人家就把你忘记了,哪里毁你一世英明?而且你这小小的年纪哪里称得上一世,若是让玄叔父听到了,不劈了你才怪!”

    流云翻个白眼。手抚着头,作无力反驳状,他向靖寒摆了摆手,耷拉着脑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与靖寒绕到厨房,烫了半杯陈醋,喝了下去。嗓音果然是回来了。这古人地确是聪明啊,若是拿到现代去,不知道这偏方能卖多少钱?

    “想什么呢?”靖寒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摇了下头。与他一同回房。青莲还候在我的房里,一见我们回来了,忙吩咐下人准备沐浴。“小姐,要不要准备夜宵?”青莲细心的问我。

    “不用了,你也下去睡吧。”我拍了拍青莲的手,青莲点了下头,拂了拂身子便下去了。

    沐浴过后。自有仆人收走那些东西,我与靖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沉沉地睡去。次日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就连身边的靖寒也吓了一跳。

    “哪个混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靖寒沉着脸,下床穿了衣裳,呼啦一下拉开门。结果本应该开口怒骂地话被生生的卡在了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竟然敢说自己的老爹是混仗,他真是也够混仗的人,老子哪里能给他好脸爸看啊。

    “爹。您来了~”靖寒的底气一下子缩减到负数,尉迟老爷子冷哼一声,差点没把我整间房子封冻起来。

    我急忙跳下床,速速的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出去迎接准公公。我从屏风后来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尉迟老爷子冷若九九寒天地脸对着靖寒。靖寒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我怯怯的道:“伯父,您快进来坐。”我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扮成可爱的小白兔状,祈求老人的谅解。虽然我不知道他怒从何来,不过不要再激怒他才是上策。

    尉迟老爷子一看是我出来,立马九九严寒的脸顿时变成六月天,暖流四溢。我当时呆楞住,本是一张扑克脸,一下子就像变魔术一样,堆了满脸地笑,我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若白,你快告诉伯父,靖寒有没有欺负你,如果那混小子欺负你,伯父替你收拾他!”老人拉着我的手就进了屋子,留下靖寒杵在门口做雕像。

    “伯父,你是自己来的吗?伯母有没有一起过来?”我只着硬着头皮与尉迟老爷子闲话家常,这样地情况我还活了两生都是第一次遇到,从来没见过面着自己的儿媳笑容满天飞,而对着儿子却是雨雪加冰苞的老人。

    好像儿子是仇人家的,儿媳是自己家的~

    “我先过来的,她们妇人磨蹭地很,又不是搬家,带那么多的东西,她们的马车在后面,估计还要七八天才能到,我是骑马来的,自然比她们快多了。”尉迟老爷子真是可爱,一见便是气宇不凡之人,虽然早已经脱离了王族,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却丝毫不减半分,神勇威武,一见便能想像得到当年英姿如何傲人。

    当然,如果尉迟老爷子不是这般英武,靖寒也遗传不到他的这份沉着冷静的气质。里外里,最赚

    是我。

    “伯父一路上车马劳顿,若白这就吩咐人给你准备早膳,然后您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若白再为您接风可好?”我觉得我这样做应该算是合情合理了,哪曾想,尉迟老爷子一听我要打发他去休息,立刻便露出被弃的老人状。

    “若白是嫌伯父这个老头子碍眼了吗?这么急急的打发我去休息~~”人家这样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我忙摇头,但是今天轩辕拓锦那面我也不能不露面,时间只好差开一些。

    “伯父,您误会我了,我只想着伯父骑马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很累了,想让您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若白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再给您接风,这样也不仓促,不然若白这么多年没有见您,现在您亲自过来,如果若白不能做了下让自己满意的接风宴,那若白的心里会难过的,伯父,您也不想若白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吧?”我只知道对越是强悍的人越得像个弱者,这样才能激起他心里的爱怜之意。

    果然吧,老人听我一说,立刻就道:“是,是,若白说的是,是伯父疏忽了,伯父就听你的安排吧,不过真不比年轻时候了,以前骑再久的马也不会觉得身体有异,现在倒是觉得混身酸软,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尉迟老爷子一边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道来。

    “伯父您可不老,您正当盛年,哪里老了?”我不依的摇了摇他的胳膊,撒着娇道。尉迟老爷子,乐得都要翕不拢嘴了。

    “混仗东西,你还不过来!”收住笑,尉迟老爷子一指站立于一旁连话都没有插花上一句的靖寒,靖寒一看便知道是个孝子,不论老父态度如何恶劣,他都不怨一句。只乖乖的上前来,聆听诉责。

    “爹,您有何吩咐?”靖寒一脸的谦恭,让我不由得敬佩,他也是万人之上的国主,现在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竟然丝毫架子没有,真是个好男儿。

    “说,你有没有欺负若白?”老人话一出口,我们二人同时一怔,这从何说起呢?我忙拉着尉迟老爷子的胳膊道:“伯父,您这话从何说起啊,自打小就是我欺负靖寒,他哪里占过我的便宜,您这不是变得法的让若白难堪么?”

    我一扭身子,便转过身到一边使小性去了。我料点这老人定是疼若白疼得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靖寒曾说若白不常去他家,而且我隐隐的记得,靖寒曾经说过若白好像对靖寒的母亲有些想法。

    不过现在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事过境迁,而且物是人非,已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代替了若白,他们是长辈,自然不会与我一般计较。

    “若白,伯父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委屈,如果是靖寒欺负你了,你就和伯父说,伯父给你们做主!”老人在我的耳朵软语细声的哄着,我心里一酸,我活两世,从来没有一个父亲这么对待过我,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父爱,前世父亲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名词,从来不记得父亲抱过我,亲过我,更别提父亲这么柔声细语的同我讲话。

    我越想心里越是难过,不自主那酸楚的泪水就溢出了眼眶,满腹的委屈都在这个瞬间迸发出来,我一哭,尉迟老爷子就慌了手脚,估计他从来没有看过若白哭,那个强势的女人怎么会哭。

    而我会哭,会难过,会伤心,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尉迟老爷子,那张慈爱的爱上写满了关心,他只是一个外人啊,对我来讲他是一个连熟悉都不称不上的人,可是他可以那么关心的看着我,而我的亲生父亲,甚至连个美好的怀抱都没有给过我,在我病卧与床的时候,他们想得到的只有我的保险金和遗产……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差距,明明那么亲近的人,却做出那么让人心寒的事来,我的人生啊,就是这样的~

    “怎么了这是?”尉迟老爷子慌了手脚,不知道我为何哭,靖寒多少猜到了一些,轻声说:“若白,日后就把家父当做自己的父亲吧。”

    靖寒一语道破,尉迟老爷子恍然大悟,直拍脑门子,急急的说:“若白,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有什么委屈了找爹给你做主!”

    我一看到尉迟老爷子那可爱的模样,本来心中泛起的酸意一下子都没了,破泣为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