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悄悄伏在她耳边说:“瑟瑟,他貌似是皇帝啊,boss耶……”

    钟瑟瑟小声回答:“皇帝又怎样?没看见他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吗?没带兵的!”

    汗!聪明!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林可久不由得也牛叉起来,还很不良善地瞄了一眼皇帝身边那个衣衫凌乱的古代,

    李隆基的脸都绿了。

    赵明达心里知道这两家伙猥琐起来人神共愤,想让他们行礼那是办不到了,可是他家陛下位居人主,不敬不可,便自己出来打圆场说:“陛下,此地风俗与我大唐不同,既然我们是客,也不妨入乡随俗,他们待臣不薄,都是良人!”

    李隆基也是个聪明人,既然赵明达都这样说了,说明这两个蛮人不可强迫,现在状况还没有搞清楚,也不便强迫,以防有变。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大唐皇帝,怎可如此善罢甘休?万一日后传将出去,天威颜面何存?

    于是李隆基点了点头说:“爱卿所言有理,我大唐天朝大国,不论尔等诸民有何奇风异俗,均一视同仁,礼遇有加。朕与爱妃是客,便不为难你们。”随后问赵明达,“爱卿可知如何能回到刚才的上林苑?”

    “这……”赵明达朝二春看去,问道:“法师,请法师将我家陛下送回去吧!”

    “哼!”二春两手筒在袖子里,没好气地说:“那三界法门是那么好打开的吗?要想回去,至少得等下次了!”

    啊?赵明达和钟瑟瑟等人一块傻眼了。大唐皇帝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明显没有理解有多严重。

    “下次法门打开是何时?”赵明达很是崩溃地问。

    “至少是三个月之后,但还要看时机对不对。这种事情只能往后穿,不能往前,你要是碰到了你自己怎么办?不就乱套了?”二春说。

    赵明达擦了一把汗,看了眼李隆基,又问:“法师可不可以看看三个月后那次时机是何时?”

    “真麻烦!”二春不耐烦地掐起指诀,念了半天,然后一脸不仁地说:“上元元年,武皇登基那一天!”

    “那再往后呢?”这已经不是赵明达一人紧张了。

    “只有下一次法门开过了才能算出来!”二春无奈地说。

    全部倒塌!

    林可久和钟瑟瑟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怀疑过这个皇帝和爱妃会不会是二春为了骗取500故意找来龙套扮演的,可见赵明达与他相见的那般场景。便打消了这个猥琐地猜测。既然真的把人都弄来了,就有理由再相信一次这个二把刀法师,虽然他们很想用手里的菜刀砍他,但日后好歹还得让他把这帮人送回去,只好生生地忍住了。

    如此叫人不知所措!

    赵明达躬身道:“陛下,娘娘,此地与大唐隔了时空,不易回去,只得委屈陛下和娘娘先住下来,再侯时机!”

    李隆基略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情。但他只震惊了10秒就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将双手背到身后。点头道:“也好!”然后看着林可久说:“只叫尔等地方官来见驾!”

    “……”赵明达又晕了,他在这里这么久,深知地方官不是随便能见的,而且他家皇帝来这里,他们的地方官买不买帐还是另一码事呢。

    钟瑟瑟很不厚道地没忍住就说:“我们市长在开两会,估计没工夫见你!再说他不归你领导,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瑟瑟……你给他留点面子……”林可久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

    “哦……”钟瑟瑟吐吐舌头点点头。此时李隆基终于装不住了。

    “放肆!”龙颜大怒,“如此刁钻小民,直犯上怒,你可知罪?”

    钟瑟瑟生气了。给你个杆你就拿去跳钢管舞了,本来已经打算给你面子了,结果你还蹬鼻子上脸,你在大唐是皇帝。可在这里耍流氓不一定耍得过姐姐我!想着就举起菜刀问:“知什么罪什么?你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还不得吃姐姐我家的饭呀?跟你讲啊,每天只给吃一个馒头,在售楼处当保安挣钱还我。如果敢报警,凌迟处死!”

    汗,暴汗!

    林可久慌忙把钟瑟瑟拉到身后小声说:“瑟瑟,我们为何一定要收留他们呀?也可以问问癫奘法师大兴善寺里能不能收留他,毕竟佛门胜地有好生之德!”他说后面这句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为了能让二春听见,意思很明确,就不要你退还那500,你闯了祸得负责任,你看怎么办吧!

    结果二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不可能,我要是带他们回去怎么跟我师父解释?我师父二十夹棍就把我打成残废了,万万不能,我还指望以后还俗娶老婆生孩子呢!”

    滑头!

    钟瑟瑟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李隆基看见自己发了个怒,竟然没有人当回事,还在那里为了自己跟妃子的食宿问题推来推去,仿佛他俩是个拖累一般,实在是气得要命!他地爱妃忙在身后给他捶背解气,让他还微微舒心了一点。可是接下来怎么办?一朝帝王出行总不能连个行宫仆侍都没有,还要落魄到被人嫌弃的地步吧?于是用眼睛去询问赵明达。

    赵明达用目光给他的解释是:乃想的真对!

    “……”

    ***

    如果命运强奸了你,不如你就从了吧!钟瑟瑟以前不信奉这句十分欠打的座右铭,可这会儿也不得不信奉了。

    此时已过半夜,六人下山

    |墅区的保安骑着自行车正转电扫到这边有不同寻常的动静,竟然十分敬业地骑车过来。一边喊:“嗨嗨,干什么的?”

    —

    这不添乱嘛!钟瑟瑟一阵心烦,吩咐了一句,“都别说话!”把所有人挡在后面,自己迎上去挡住小保安的车问:“大喊大叫地干什么?我们是拍v:)_戏装都没有换下来吗?”

    小保安伸脖子看了看,六个人里竟然有四个就着装怪异,不仅着装怪异,连表情都很怪异,便将信将疑地问:“是什么v?”

    “公益v。保护动物的!喏,这是我名片!”钟瑟瑟胡掐说。

    “哦,你就是绯闻女王钟瑟瑟呀,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很喜欢你地!注意下次别这么晚了,山上有野猪!”

    “呃……好!”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的地方,六个人都要崩溃了。

    钟瑟瑟要着车钥匙说:“前边坐一个人,后边挤四个正好。”然后她指指那名爱妃说:“女的坐前面来!”

    “放肆!”

    嗯?什么情况?钟瑟瑟诧异地去看李隆基,让女的坐前面有什么放肆的?

    “朕与爱妃乃人中龙凤,怎可与他人同乘一车?”

    钟瑟瑟擦了一把汗,幸亏在他们之前有赵明达对他们进行了足够的心理辅导。知道遇到古代人说了欠打的话要无视,不然她一定会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陛下。此间风俗便是如此,此地离城里居住之地甚远,这夜半地也不能再有别的车,陛下和娘娘只好委屈一下了。”赵明达很好脾气地哄他们。

    可李隆基似乎不准备让步,只是为了给赵明达一个面子,才指着凯迪拉克的前面一排座说“朕与爱妃坐前面,尔等乘后座,不可再乱了礼节!”

    囧!众人面面相觑!

    钟瑟瑟笑得天上地下地,“啊哈哈哈,我跟你说哦。陛下,你要么就赶快上车走,要么就跟你爱妃留在这里喂野猪,我们明天都要上班。还赶着回去睡觉呢,你选择哪一个?”

    “赵乐正!”

    “臣在!”

    “你去另找一辆马车,朕等不愿与此蛮夷费口舌!”

    再囧!这下连林可久和二春也很不好意思地笑出来。

    “陛下。此地再无马车,都是这种机关车,由人在前操作驾车。再说此时此地,微臣也不知道哪里能找来车呀!陛下就委屈一下吧!”

    “你敢抗旨不尊?”

    “赵明达,上车!”钟瑟瑟一把把赵明达塞进车里,砰砰砰地闭上车门,坐进去已经发动了马达,李隆基和爱妃一听声音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赵明达一直在后面说:“瑟瑟,有话好说,万万不可将三郎和小桃红扔在此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林可久也跟着劝解,只有二春一脸无耻地看热闹。

    生气归生气,钟瑟瑟一想也是,他们要被人抓住了,赵明达势必也逃不脱,被送到异能研究所研究的命运怕是要再一次威胁到他。于是把头探出窗口问:“最后问一次,走还是不走?”

    ***

    李隆基坐在中间,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林可久和赵明达被挤在一边的小角落里,二春因为是法师,李隆基对他礼让一些,便还能勉强容身。那个被赵明达叫做小桃红地爱妃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惊恐地回过头去照应她家皇上,还不是地瞥一眼赵明达。

    西安是午夜的***时明时暗映入车内,终于驶到售楼部的后门。

    钟瑟瑟对二春说:“你自个儿打车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地,你要是敢消失,我就拨打110缉你!”

    二春很不满意钟瑟瑟的态度,生气地说:“此番失败贫僧自己也十分懊恼,何来你地教训?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自会负责到底的!”说完僧袍一甩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

    还算有骨气!

    接下来就是如何安置故作镇静的李隆基和手足无措的爱妃。

    赵明达说:“可久,赵某能不能再去跟你挤一晚,让我家陛下睡我的卧室,等明天天亮再作计较?”

    林可久十分温和地点点头。

    可是那位爱妃没等李隆基允诺便自己先开口了,“陛下,可是臣妾想单独睡一间,陛下不招,不招宠幸,宫妇岂敢,岂敢妄随侍寝……”说到最后还把脸羞成一只大柿子!

    oo!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俩要怎样别人也管不着那么摆明了说吗?“那你就宠幸宠幸,侍寝侍寝也没啥吧,这里哪有那么多卧室?”

    “可是臣妾身上不舒服,好像好像是……恐污了陛下圣视!”

    倒死!这下连钟瑟瑟都要脸红了。你也来得太快了吧,先前不还x呢么,现在就oo不成了?再看林可久和赵明达假装去研究今晚的星星和月亮究竟哪个一更圆那个一更大噢噢噢……

    叹一口气,“那你跟我睡吧!”

    爱妃拿眼睛去征求她家帝王的同意,见李隆基点点头,便高兴地说:“谢小姐!”这个爱妃倒是没架子!

    这一夜折腾的,简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钟瑟瑟教小桃红用洗手间的面盆洗了脸,两人便挤在小床上,不出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管他明天又会遇到什么变态地事情,先睡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