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赵明达一个箭步冲过来,站在钟瑟瑟的面前吧?我好担心……你为何穿成这样?”说着看了眼旁边的肖亦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明明在用眼神说:“他没有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汗!“我没事……”钟瑟瑟想起在肖家豪宅的经历,又看了眼现在的阵势,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跟赵明达,关注的重心一下子从两老头变成了他俩。人家是两大商业巨头的家族见面会呐,他们在这里上演一场卿卿我我的戏码,实在是太像狗血电影了。钟瑟瑟难堪地笑了一下,小声跟肖亦澄说:“肖总,我们能不能先离开一下,就不打扰令尊的聚会了……”

    肖亦澄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赵明达,轻声说:“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呜呜……看我没说错吧,生意做大了就成了黑社会,这下可是糗大了,而且保不齐还有生命危险,赵明达却没有像钟瑟瑟一样哭丧着脸,而是把她挡在身后,一体的气宇轩昂不卑不亢,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肖大少,我要带走瑟瑟,我是来接她的。”

    肖亦澄怒火中烧,还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无理,要当着别人的面带走自己的女伴,可他没有看到站在对面的罗潘脸上也是一片阴骛。

    肖尊儒开口了,“既然是小女与这位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带来的客人,不着急走。想必你这个老东西不会嫌我又带了一个人来饭不够吃吧!”

    “挖哈哈,你这个老东西嘴怎么那么毒,当年你从我这里抢走小眉也是怕我没有饭给她吃?”

    “所以你就强卖下翠华溪谷来报复我?武哈哈,你这个老东西!”

    “那是我跟小眉初次相见的地方,我怎么能让给你这个老不修?苗哈哈!”

    “抢了翠华溪谷又怎样?小眉还是嫁给了我做老婆,威哈哈!怎么样我地儿子女儿都很像小眉吧!”

    金盛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里面请,桂彤,带你世叔一家到盛世巴黎!”

    瀑布汗!两个老东西斗嘴的内容也太离奇了些。难道他们成为商业上的对手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肖亦澄的母亲?好浪漫好狗血啊,钟瑟瑟一个人正yy得紧,一个服务小哥就来请他们,肖亦澄独自迈着比较艰难的步子走上了台阶。

    看样子是逃不掉了,钟瑟瑟把心一横,露出淡淡一抹笑,对赵明达说:“明达。不要怕,我们去蹭饭!”

    赵明达点点头,走上台阶,钟瑟瑟有种感觉,赵明达虽然平时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手足无措,对现代地东西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就会闹笑话,可是他一旦身处特别尊贵的场合。就会散发出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贵气来,虽然他身上的休闲装与场合那么不相符,却丝毫没有觉得突兀怪异。还是他领着钟瑟瑟走在那一群人地后面,清逸出尘,娴雅无比,立刻成为人群注目的焦点,好有面子挖哈哈……

    可是钟瑟瑟高兴得太早了些,因为巴黎盛世里安排的晚餐是西餐。

    金盛业的养子管桂彤带领穿着燕尾服的侍者安排客人就坐。替父亲尽主人的职责,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金盛业,比他帅多了,钟瑟瑟心里面琢磨日后一旦由管桂彤接手了金禾百代,再由肖亦澄接手了肖氏国际,两个帅哥对手出现在各大媒体经济报道的首版,真是太有娱乐感了……

    “钟小姐,您请这边坐!”管桂彤竟然把她安排在肖亦澄地身边。

    “明……”钟瑟瑟赶快调整了一下声音。巴黎盛世是个小西餐厅,只有一张大桌子,中间有一支乐队演奏者若有若无的西欧古典音乐,人虽然多,但一切气氛幽静淡雅,钟瑟瑟只好小声表达自己的担心。管桂彤会意,便将赵明达安排在钟瑟瑟的另一边,这样一来,格局就看起来好奇怪了,钟瑟瑟右边是肖亦澄,左边是赵明达,对面是罗潘,他的身边是肖亦,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目光中充满嫌恶。

    钟瑟瑟故意忽视掉她的不友好,既来之则安之,伸手将餐布铺在膝盖上,

    明达说:“你看着我的样子做。”赵明达一听也赶膝盖上。肖亦澄就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他们,面部表情无声地抽搐了一下,其他人也似笑非笑地看他们。

    呃……钟瑟瑟想起来貌似以前看书讲过吃西餐一定是主人先铺餐巾,客随主便,谁让她从没有正式吃过,又为了对抗肖亦地不满,才不经意地出糗了。想到这里又马上叠好餐巾,结果赵明达也跟着将餐巾叠起来,还不解地用目光询问钟瑟瑟:吃饭便是吃饭,铺开又叠上是在搞什么?

    钟瑟瑟郁闷得翻江倒海,这下是他们两人一块丢人,真彪悍啊!如果有条地缝一定要争先恐后地钻进去!

    “哈哈哈!”金盛业笑得很豪爽,“我们的客人饿了,桂彤,赶快传菜开席!”

    “是,爸爸!”

    “肖老东西,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了谈华夏电视网注资的事情,政府那边我已经派了人谈好了,几十个亿我还是能出得起地!我看你就不要参与了!”金盛业一上来就说大生意,笑嘻嘻地好像在说隔壁家媳妇今天又红杏出墙了一般。

    “这怎么能行?你这个金老不修,几十亿我难道出不起吗?政府那边我也派了人,我也不想叫你参与呐!”肖尊儒不软不硬地回敬,竟然像在说是吗是吗,奸夫是谁?

    “啊哈哈,那倒是,分着吃哪有吃独食来得香?况且这次组建还有政府大哥作后盾,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这个老狗怎么会放过?”

    “喵哈哈,自身榻边怎能使他人安睡?你这头老驴也是不安好心呐!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瞧吧!”

    “走着瞧走着瞧!桂彤,给你肖世叔倒酒!”

    “亦澄,过来敬你金世伯三大杯,感谢他请我们吃饭!”

    汗,明明是西餐,竟然一开场就劝酒,中国人果然不同凡响,在什么地方都能渗透民族文化。

    肖亦澄踱着艰难的步子敬了一圈酒坐下,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想必是他那个地方已经不堪忍受了,真是难为他了……钟瑟瑟刚想可怜一下他,看人家金老头对儿子多好,肖亦澄就用似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刀叉从外往里用,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我们是吃欧洲菜,所以不能换手,知道吧?”

    哼,明明是西餐被你家老头子吃成了中餐文化了,还要讲究这些劳什子干什么?

    “可我是左撇子,不会用右手拿刀……”

    “……”

    钟瑟瑟用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一面切着牛排一面抱歉地对诸位笑笑,有时候脸皮这个东西也不能太薄,就算你解释给他们说我只会左手握刀他们也会笑你没有品位,与这些豪门大少大小姐们在一起,就不能讲究身份了,虽然我钟瑟瑟不像罗潘那样突然熏陶得那般高雅,不认真打听根本不像小家小户出来的人,但我钟瑟瑟用餐用得还是很娴熟,钟瑟瑟忽视掉从对面他投来关切的目光,……可是吱吱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钟瑟瑟扭头,赵明达正在满头大汗地切牛排,竟然也是左手握刀右手握叉,切得好不辛苦,那吱吱的响声是刀叉与盘子摩擦发出来的。倒死,左撇子是少数啊,钟瑟瑟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蒙古老师又把他害了。

    “哈哈哈,老东西,令爱的这个朋友真是太可爱了。”金盛业故意问:“不过亦澄,你身边这位小姐怎么这样面熟?好像今天在电视报纸上都看到过啊!”

    钟瑟瑟愣了,怎么忘记了,king卫视正是金禾百代旗下的电视台,难怪他们会安排黄金时间上唐京京的节目,而且大肆宣传此事,原来是冲着肖氏国际来的,可怜自己做了炮灰还又被解雇,鄙视,严重鄙视这些人!

    肖亦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微微欠身礼貌地说:“托世伯的福,帮我们的新艺人作了一个大广告,省去了我们好多钱。我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肖氏国际的新艺人钟瑟瑟,首发单曲《花事重重》,世伯您也有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