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回事?

    为什么梦中那模糊的身影会带着她现在戴在身上的耳钉?而且说起这个耳钉,夏聆雪又陷入了新的疑惑,她是什么时候拥有它的?似乎,也是佩戴了很久,记忆里似乎从从十年前那场昏迷后醒来,便已经戴在耳上,甚至一开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戴着它,直到再次束起马尾时才发现它的存在。

    发现了,只有一只,却也不曾想过要取下来,更没想过为什么只有一只耳钉。

    为什么会带着这来历不明的,幽蓝色的宝石耳钉?

    为什么只有一只?为什么只戴一只?

    一直视这个问题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没有去在乎,可此刻认真寻思,背脊却莫名的发寒,到底还有多少值得深究的诡异被她当作“无关紧要”的事给理所当然的忽视?

    而且,这记忆中在似乎承载着许多关键的身影所拥有的耳钉为什么有一只在她这里,而另一却在煌洛那里。

    煌洛也与那件事相关的人吗?那个时候他也在场吗?

    显然夏聆冰很早便认识煌洛,而她却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难道他与冰之精灵王所说的“另一个人的约定”相关,所以她把他遗忘了。

    又或许,他就是那个模糊的身影,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的耳钉给了她!

    就算不是,同样拥有这耳钉的煌洛,也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或许他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的始末为何,知道她失去那时记忆的原因。

    如果如此,那这次担任他的随侍,岂不是把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弄清楚的大好机会!

    “少爷,怎么了?”夏聆雪陷入了沉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这让在一旁给她整理衣物的千红有点儿担心。她家主子又怎么了啊?“莫非是……又做了那个梦吗?”

    沉默,算是默认了,但夏聆雪还沉浸在梦境过后的恐惧之中,“但又有点不一样。”

    “这感觉,怎么有点讨厌呢。少爷,要不跟老爷说一下这事吧,千红觉得很不安啊。”夏聆雪被这没有来头的噩梦所缠绕的事情只有千红知道,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过,包括夏聆冰,“如果只是因为心里的创伤而偶尔的梦见或许还能理解,但这样的频率,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让少爷您看到这些事情一般,隔三差五的就让您回到这黑暗的世界里,提醒着少爷一定要想起什么一般。”

    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吧,千红在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让夏聆雪不觉一惊。

    旁观者清,仔细一想,还真是浅红说的这种感觉。

    冥冥中,是有什么在指引着吧,一点点的将真相展露,却又欲说还休,用着不紧不慢的速度。

    而如今,随着煌洛的到来,或者说随着可能是十年前的那件事的相关者陆续聚集,沉在她记忆深处的细节也开始渐渐浮现,线索在一点点的指向一个难以猜测的结局。

    虽然不知道这是自己那被消逝的记忆在复苏的缘故,还是有人在暗中刻意的引导,但可以肯定的是,煌洛的身上藏着重要的关键,如果她想要解决这个心结,不妨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

    只是夏聆雪完全不觉得煌洛会合作的告诉她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尤其是他是利害关系者的事情!

    重新将水滴耳钉戴上,夏聆雪打定了主意,不论煌洛是否合作,十年前他如果来过明月王国,就一定会留下记录,把关键点锁定在他身上,即便不能了解多少情况,也必定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我无法判断这是哪种可能,但千红还请你继续保守秘密,必要的时候我会向父亲……”感觉到有人靠近房间,夏聆雪停止了与千红的深入谈话。

    “是,千红知道了!”同样感觉到来者的气息,千红退开一旁,装作了侍女模样。

    “大祭司有何贵干?”门未叩响,夏聆雪便披上外套下床坐在椅子上向着门外发问。

    “虽然你才成为布语的随侍就让你开始工作有点不好意,不过,得启程了。”推开门跨过门槛,汐音琉璃像个小孩子似的迈着欢快的步伐将邀请函递给了夏聆雪,看着她那冷淡的表情,汐音琉璃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刻意的生冷一般,笑吟吟得很是阳光,与一身的浓重黑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知道了。”扫了一眼邀请函,夏聆雪微微蹙眉便将它递给一旁站着的千红,“我最近也没什么事,陪同你们过去是没有问题的,但煌洛那关,得你们自己过。”

    自从被煌洛要去做随侍以后,夏聆雪在名义上算是在精灵圣军中被架空了军权,协同守护皇宫的事情交给了副官莫莉,军中的其它事务一般也不须她亲自过问,唯一需要她亲自执行的职责是保护煌洛。所以推脱汐音琉璃的时候嘴上说是很多正事,但无外乎也就是跟着煌洛悠转了,所以别的麻烦事并没有,只要煌洛不乱跑,她也不忙。

    “只要你走得开就好。”说服煌洛什么的,小case了!对着夏聆雪摆出“ok”的手势,汐音琉璃对于她的答复非常满意。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为何所有的事情都那么自信满满的一定能摆平。”托腮看着汐音琉璃欢快的跑开的背影,夏林雪的眼影映着的却是另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的人年幼时的模样。

    他开心的跳着、笑着的模样,是有多久未曾见过了。她一心想要守护着的,想让他欢笑的东西都去哪里了,她曾经意气风发的宣誓,为的仅仅只是守候他一生的安全吗?

    “少爷,老爷让千红带过来的东西都放您的办公桌上了。”把东西放好,夏聆雪房间里需要收拾的地方她也整理好了,要退下了,“快要到小姐休息的时间了,千红先退下了。”

    “是吗……今天是……侍寝的日子吗?”千红说的非常隐晦婉转,但夏聆雪还是听明白了她话语中隐藏的只属于她们俩的痛,无力的、无法掩饰的悲伤陪着苦笑一起在夏聆雪的脸上失控,“对不起,明明是作为专属守护者的我的工作,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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