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大掌还不老实地在辛晴胸前的嫩白丰满之间游走。辛晴大声叫喊,热烈地逢迎着。灯下,滑亮乌发遮住了她迷乱、放肆的双眸,辛晴在下骂起俏来:“死三七,你他妈会日!你xx像根擀面杖。哎哟,受不了了哩,求你三七,放过人家。”妇人双腿死命地夹着三七熊腰,下体花蜜喷射,脖子往后扯起,大声呻吟。

    菊三七兴奋不已,辛晴在这个时候大放粗口,非但没有大煞风景,反而激发起三七体内更多更狂热的激情,犹之狂风暴雨,猛烈而快意。他手里捧着这温香软玉,像钟摆一样律动着,冲撞着花心。女人不自觉下发出的叫喊,在三七听来胜于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音乐。很久没有过如此享受了哩,是以,今次三七大开大阖,不遗余力地蹂躏她,享受她。

    事后三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得美女如此,就是死也值得了。”

    幸亏辛晴已在满足和舒筋活血后的慵懒中甜甜睡去,不然又有一番唇枪舌剑和打情骂俏了哩。

    就在这年的冬天,菊三七在媚术高超的风流女人辛晴的默契配合下,以对付杨老板的手段,故伎重演,专找贪官污吏或者国企蛀虫下手,以拍到的录像带为交易品,要对方往指定帐户汇入他所要的数目。尽管那些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拿他一点没办法。菊三七屡屡得手。

    多宗交易下来,菊三七的帐户居然也有了不下二十万元的存款。这还不包括他向捧花生之女捧弄珠一次性汇出的八万元。

    由于广东的女老大因腿部受伤的缘故,不得不把前往滇省营救手下的计划推迟。女老大跟对手在电话里谈判的结果是,对方老大答应推迟到来年春上交易。

    短短几个月,菊三七带着辛晴辗转了好几座大都市。他玩的这套黑吃黑赚钱法,能有这么高的成功率,连菊三七自己也觉太邪门了!

    这个固然跟那些贪婪的蛀虫害怕惹火烧身,一朝丑事曝光,便要完蛋大吉的恐惧心理密切相关。但更重要的是,菊三七在这方面胃口不大。他每次要的数目也就几万元不等,对方完全可以接受。而且他说到做到,不遗余力恪守道上规矩。每次交易完成,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彻底地销毁原始证据。

    他做的最大一笔交易,是在酷热的南方发达都市s城。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国企老总,菊三七经过两个多月的跟踪调查,掌握了此人挪用数千万公款,借考察和学习为名频频穿梭于香港和澳门大肆挥霍以及豪赌的证据。此人收受属下各种名目贿赂之巨,更令菊三七瞠目结舌。这个人也是菊三七生平所见过最胆大包天、最不要命、最疯狂的巨贪。据菊三七辛苦得来的资料,此人在国内不同城市拥有房产达七八处之多,几乎每处房产都养着一个情妇。

    在一个风雨夜,菊三七潜伏在冷风刺骨的窗台外,无意中窍听到此人将在本月内逃往加国。那个时候他正置身于暖气袭人的华屋内享受着情妇的身体,干到美处,得意洋洋道出了他在加国事先购置好的豪宅,并已有三个情妇,在他一手策划下,往加国移民成功。

    一时间听得菊三七心惊肉跳。他一咬牙,决定对此人下“重手”,他狮子大开口一次要了那人十二万。这也是菊三七短短几个月黑吃黑冒险生涯中,唯一一次打破自己订下的规矩。菊三七的规矩是:不论对方贪污多少,每次交易一律不得超过十万。正是这条颇为“人性化”的规矩,让他从那些贪官身上分杯羹的成功率达到惊人的百分之百!

    经历了几个月无形的刀光剑影,看多了如狼似虎、心狠手辣之辈,菊三七脸皮变厚许多。他再不把别人歇斯底里的叫骂、恐吓甚至手段卑劣的打击报复放到眼里。他胆子越来越大,做一件忘一件,狠狠地硬起心肠,以钢铁般的意志面对每一天新升的太阳。以往,他心中装着妇人之仁,别人一个白眼,一声吼叫,可以让他痛苦半天。现在不会了。现在,就是来个最巧舌如簧的骂手,骂遍他祖宗八代,也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只要认定了哪个目标,他必定不遗余力,排除万难。然后全身而退。

    到了次年的春末,当寒冷的天气逐渐地为明媚的春光和夏初的热浪所取代,菊三七的帐户已存足三十万元。死心踏地跟着他转战各地的辛晴,也通过皮肉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

    有一次,菊三七携着美人儿辛晴在公园里晃荡时,花丛中一对花发老人相濡以沫的动人情景瞬间触动了隐藏在他体内的爱意、柔情以及善良。

    菊三七呆望着花发老人,看他俩手牵着手,多么地亲密无间啊。这一刻,他似乎想到许多。当干姐婵那浑身散发着圣洁之光的温柔面影浮现眼前,当娇弱而单纯的秋十一嫣向他投来的深情目光再次从灵魂深处回射而出,菊三七的心隐隐作疼起来。其实,他并不孤单的。这个世界也不是他一向以为的冷酷无情。至少,他还有婵、十一嫣以及至今还在恶人手里饱受折磨的婧子。

    婧子?!

    我的妈!菊三七惊呼出声。真该死啊,他几乎把苦难中的婧子完全地抛到脑后了。他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是吗?不是吗?

    如果不是,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地置温柔善良的婧子安危于不顾呢?

    “啊——”菊三七仰天狂叫起来,难言的痛苦扭曲了他的脸。

    辛晴的体香飘过来,由远而近,一把抱住菊三七,担心地问:“三七,你怎么了?”

    菊三七如见凶神恶煞,脸色苍白,眼神躲开一边,惶恐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晴,我好冷!”

    辛晴百思不得其解,转头望望地下灿烂明媚的阳光。紧皱眉头,疑虑地问:“好冷?我不觉得呀?”她关切地抚摸着菊三七苍白无色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菊三七大病在床,持续高烧,嘴里不停地说胡话。所幸辛晴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再过数日,菊三七终于完全退烧,慢慢痊愈。

    有一夜,菊三七在黑暗中掉眼泪,被起夜的辛晴抓个正着。再三逼问下,菊三七终和盘托出埋藏多日的复杂心情。

    辛晴小解出来,第一次看到菊三七的眼泪,脸色也变得凝重,似乎心有戚戚焉。她脱光身子,主动以胸部丰满迎上他的脸,把他当做孩子般,凭他纵意花间,给足安慰。女人高高地扯起粉嫩脖子,嘤嘤地道:“三七,进来吧。我只要你快意!”

    三七一边律动,一边看着女人迷离的眼,喘着说:“晴,我们金盆洗手,好不好?”

    “好!”

    “三七——”

    “嗯?”

    “舒服吗?”

    “舒服!”

    “舒服就好。可惜我人脏了,不然我死也要缠着你!”

    菊三七一把捂住她嘴,阻止道:“放屁,谁敢说你脏了?你放心,等我把恩人婧姐救出,我就带你回老家,我要娶你过门!”

    辛晴眼里一亮,惊喜地大叫道:“真的?!”

    菊三七哈哈一笑:“我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辛晴大喜下,动用她所知道的所有床上媚术,热烈迎合着他,令得菊三七欲仙欲死,着实享受。

    可是,令菊三七万没想到的是,次日从超市回到他和辛晴同居的出租屋时,发现辛晴已经走了。屋内陈设保持原样,除了床下一只属于辛晴的小旅行箱外,其余完好无损。甚至连她常穿的内衣裤,仍完好地挂在衣架间。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辛晴告诉他,她配不上他了,必须得离开。这就回老家嫁人。留几件内衣裤做纪念,要三七保重。

    菊三七愣愣地看着纸条,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无比怅然,强烈的孤独感占据了他心田。他整个人变得暴怒无常,穿梭于这座城市的火车站、机场以及长途客运站,但一无所获,辛晴彻底地从他眼前消失了影踪。

    菊三七振作起来,打算先回广东东莞的大本营与女老大会师,好一起商议对策,拯救婧子。他得到了忠肝义胆的大哥傅阔的援手。

    菊三七原本不想大哥卷入此事,因一个不好,极有可能银铛入狱。他怎么能连累大哥呢?如果他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他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但傅阔不答应。三七拗不过,遂赶回南昌,与傅阔结伴,一起搭上飞往广州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