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菊三七吃完上楼,梅梅蹙起眉头,正要捂住肚子喊痛。突听“咚”的一声闷响,梅梅张眼一看,只见傅阔一颗脑袋耷拉着搭在桌前,再无力抬起来,显是大醉酩酊矣。大着舌头,说:“美女,来来来,继续,继续!”挥动猿臂乱舞了一阵,突又无力地垂落到桌下去了。看辛晴时,已是桃花上颊、醉眼迷离。奇怪的是,她怎么醉,都倒不下去!嘴里还吃吃作笑,道:“嘻嘻,傅大哥,你你喝不羸我!你输了!嘻嘻。”

    傅阔不肯了,猛地跳起来,鼓起牛眼,大喝:“放放屁!谁谁说我输了!”突地全身一软,不住,向梅梅身上直倒。那梅梅见装不了肚子痛,只得长身站起,狠狠白了辛晴一眼,搀扶傅阔上楼去。

    大厅里忽然间一片死寂,刚才的热闹和喧哗犹似在耳边鼓噪。见主人从楼梯口消失,客厅里只丢着她一个,于是也一摇一摆,扶着墙壁上楼来。嘴里小声地骂:“***,你们都这么贵!只数我最不值钱了。我贱又怎么了?为什么没人来扶我?!”她那粉嫩醉脸高高仰到脑后去,对着天花板。把臀扭着,一摇一摆,也不看门,找到一扇门,抬脚一揣,就扑进去了。

    原来她又折到菊三七的房里来了。

    菊三七正躺到床上要睡。见辛晴的脸红扑扑的,一身上下软弱无力,上衣也乱了。又见她也避人,伸手去衣下挠痒痒哩,把一个肚脐露出来,几缕发丝随便地乱在眉眼之间,那醉态可掬。特别是她双眸,美目盼兮,简直要把菊三七迷死了哩。

    那辛晴微微把臀部拱起,玉手扶着门,盯着大八字躺在床上的菊三七看。看着看着,大眨起眼来。像是眼前的菊三七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要拼命再看。突听她问:“色鬼,你盯着人家看干么?”

    菊三七咧嘴一笑,嬉皮笑脸地说:“你真漂亮。怪不得你表哥拼了老命也不肯放过你哩!”辛晴见菊三七讨好于她,嘻嘻地笑。嘴里嗔骂:“讨厌!谁要你来讨好我?”

    菊三七厚着脸说:“美女谁不讨好啊。”

    辛晴款款走前,一屁股坐到床上,嘤咛一声,双手抱玉颊,挺起胸脯,问:“你老实说,我够得上美女么?”

    菊三七不敢笑了,正色说:“你站起身来,先让我看看你。”那辛晴果然站起身子,嫩手下意识地去圆臀上摸了一下,三百六十度转个圆周,全方位展示给菊三七看。菊三七大饱眼福,故意鼓起牛眼,犹在梦中,嘴里赞叹不迭:“该高的恰好高,该低的恰好低。曲线流畅、正合三围,不胖不瘦,你不算美女,怕是天下再也没有美女了!”说着啧啧连声。

    几句话说得辛晴眉开眼笑,脚下一软,扑到菊三七身上盖的薄被上,小手乱锤,笑骂道:“讨厌,要你戏弄我!”突然口里呻吟起来,胡乱扭着身上说:“***,真痒!嘻嘻,我痒哩,菊三七!”

    菊三七欲火难耐,二话不说,掩了被子,抱住女人乱摸起来。见女人软软地迎上来,迁就他,于是三下五除二,脱得女人一丝不剩。辛晴发起狂来,反过来按倒菊三七,把他放入体内,一阵大动。一时间,房子里被翻红浪,喘声大作。菊三七不甘示弱,变着花样,同这个风流女人共效鱼水之欢,大战了一场。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辛晴逼着菊三七用摩托把她载往市南郊一幢楼房。再三吩咐菊三七千万别乱走,只在这栋楼下等着她。然后拐个弯人就不见了。先是菊三七问她干什么来了,辛晴只淡淡一句:“会会朋友。”

    菊三七不信,把摩托停到一边,趁她不注意,尾随而去。紧挨着墙壁探出一颗脑袋去看那条巷子。看见辛晴正把手机放在耳旁说话,一面往巷子深处走。接着,从一户人家楼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那男子约摸三十来岁,腆副啤酒肚。见到辛晴,挤出一脸的笑来。迎住辛晴,两人碎语几句,就见那男子大手揽住辛晴细腰,二人相拥着上楼去了。

    菊三七这才醒悟:“原来她又做生意去了!”一顿足,气恼起来。原以为辛晴喜欢自己哩,害他自我陶醉了很久。心忖:到底是风尘女子,只惯会穿梭于色夫猛男间游戏人间。以后离她远点。这么想着,悻悻折回辛晴指定他留守的街口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辛晴出来了。观其脸色,胀得通红,疲惫中似透着一种满足神情。一看便知她刚刚跟男人狂风骤雨过了。辛晴小跑着趋近菊三七面前,堆起笑容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晚上九点我还要会个朋友,到时还要你带我!”那神情,像是不容置疑。菊三七点头答应,突没头没脑地问句:“你是不是做上瘾了?”

    不巧一阵大风吹过,紧接着又有一辆大卡呼啸而来。辛晴没听清,嫩手揪一把三七脸,腻声问:“小肉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