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沐抱着佳佳刚下楼,佳佳就‘哇’的哭了起来。

    还好这一刻没人在,鲁小芳慌忙追上了李沐。用纸巾给佳佳擦泪,并且埋怨李沐把佳佳给弄哭了。

    李沐满脸黑线,咬牙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是我给佳佳弄哭了的?明明是你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了那个疯女人,这才吓到了佳佳!”

    鲁小芳哼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校门口那个学生是一伙儿的。在学校里随口就骂人,不打她,她以为我是软柿子!”鲁小芳说话眉飞sè舞的,似乎还挺得意。

    李沐却觉得这个消息有一些意外,搞了半天那个徐悠悠还跟那个恤衫少年认识。

    凭李沐的想法来看,这个徐悠悠在华南市口中所谓的阿锁应该跟那个恤衫少年有关系。

    李沐又纳闷儿了,对鲁小芳道:“如果你不乱跑,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或多或少,李沐还是以教训的口气说话的。

    惹祸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真正一对一的话鲁小芳倒未必怕徐悠悠。可是那个女人狠着呢,真要对付鲁小芳和小佳佳的话那么鲁小芳绝对护不了犊。

    可鲁小芳根本就不知道李沐担忧的是什么,所以继续道:“我,我那是没找到路!”

    “别哭了!”李沐不耐烦佳佳老是哭,皱了皱眉头。佳佳果然不哭了。

    鲁小芳看着佳佳吓得苍白的脸,她立刻就怒了,冲着李沐发火道:“你干嘛吓孩子?你凭什么?”

    李沐才不搭理鲁小芳,他抱着佳佳往外走,对佳佳道:“你太爷爷当年抗过ri,打过仗。子弹从肩膀上对穿都没有哭过,你爸爸我当年背上被人插了多少刀?眉头都不带皱的,你那没人情味儿的爷爷当年被人家从青楼砍得差点儿死了,照样不流泪。到了你这一代,就别给我怂!”

    ... ...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个时候三中的报名已经接近了尾声。

    门口的停车坪上几乎走光了太多的车,李沐的残雪还在那儿立着呢。缰绳缚在了一旁的石棍上,许多人都在那儿围观。有几个人想要去骑,残雪马蹄一撩立刻吓跑了一些人。

    门卫擦着冷汗干着急,因为马的吸引力导致了许多人都来围观。他已经不知道赶走了多少拨调皮的学生了,其实如这些学生一样。他做门卫这么多年了,就没看见停车坪里用来停马的。

    新鲜!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停这匹马的马主人是个有钱的家伙。小费就给了一百元,这是他实实在在赚来的。因为学校的停车坪停车是不需要缴纳停车费用的,他巴不得有人天天把停车坪当马圈用。ri后人人给小费,财源滚滚。

    “溜达溜达?”李沐笑看着鲁小芳,指着自己的马道。

    鲁小芳冷哼一声,表示没心思坐李沐的马。李沐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就看着鲁小芳把佳佳抱着出去打车去了。

    他这才转身挤进人群,不耐烦的喝开那一帮学生,走到了残雪面前松开缰绳,翻身上马而后拍马而去。

    ... ...

    鲁小芳刚回到筒子楼,就发现筒子楼里闹哄哄的。

    她慌忙下车付钱,抱着佳佳跑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两堆人互相叫骂着,其中一方是一帮青年。这些青年都是鸭嘴街有名的小混混,常常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多都是派出所的常客。

    而另一方的,则是筒子楼的居民们了。

    这些居民们估计也是刚下班,所以有的还穿着厂服。手里有的提着电筒,镐子,跟着这些混混们对峙。

    眼看闹得凶,双方气焰僵持不下。那些小混混们领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小平头,人瘦高瘦高的。手里拿着钢管儿指手画脚骂爹骂娘,但就是不肯带头朝这些筒子楼的居民们冲过去。

    鲁小芳当然会选择阵营了,立刻参加进了筒子楼的居民们的叫骂声中。

    这些筒子楼的居民们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左一右的两个壮汉农民工护在鲁小芳身旁,对着那些小混混们骂。

    “彭哥,怎么办?”有个混混问小平头道。

    小平头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妈了个巴子的,这些刁民没想到这么团结。咱们事前没准备,恐怕很难从他们身上讨钱了!”

    鲁小芳咬牙冷笑,道:“你们老大进监狱,他那三千块钱工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七叔公的死,跟我们毫不相干!”

    这些人都是混子,说不定啥事儿都做得出来。鲁小芳可以忍痛花三千块钱打发这些想要讹人的混子,但是七叔公的死鲁小芳绝对不会去承担这个责任。这个责,谁也付不起。

    “七叔公是因为帮你们办事儿才死的,你这个娘们儿说不负责就不负责,那不是打我们道上人的脸吗?”小平头骂道:“我们光哥叫七叔公一声叔,如今他们爷俩一个死了一个进去了,你们得为这事儿找个说法!”

    “说法就是他们自己惹得祸死的,跟我们无关。人进去了那是jing察抓的,七叔公也是你们老大自己砍的。至于保护筒子楼的事儿,自动取消了。三千块钱爱要不要!”鲁小芳发话了,筒子楼的居民们也叫了起来。

    “彭哥,看起来事儿不太好办哪。想从这些穷棒子们身上敲点钱,他们就跟你玩儿命啊!”其中一个混混对小平头道。

    小平头愤愤不已,叹道‘妈了个巴子,难怪当年苏联的工业革命这么牛逼。这些从厂子里出来的都是一帮成天玩儿力气的人,手里带着镐子铁铲的一家伙就能把你拍死咯谁敢跟人家玩儿命?’

    “给你们十分钟,如果不给个交代我们就要搬东西啦!”小平头恶狠狠的道。

    他啪的点燃了香烟,有小弟帮他搬了凳子,他坐在了外面。一帮混混齐齐在院子里堵着,小平头的手下不无担忧的问道:“彭哥,十分钟后如果他们再不听咱们的那咱们真的跟他们干啊?”

    小平头哼道:“不干能咋滴?如果咱们不强势点儿,怎么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