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沐收了手机,然后打开了房门。

    他已有两天没有回过这个屋了,这几天又逢上大雨。屋里有些回cháo,被褥上也有些冰凉。这时候不过九月,以往这个时候的华南市尚还有些酷热。

    李沐进了屋子,随手拿过了桌上的矿泉水。但这矿泉水搁置这里有两天了,估计是不能喝了。他腰中的皮囊里酒也已经喝完,没处找水吃。

    合了门,坐下想了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接电话的是陈圆圆。李沐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没事儿,正在出租屋,不用担心的话后就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鸭嘴街没有多大的地儿,七叔公死的事情估计早已传遍了鸭嘴街了。不大的地方出了大事儿,那自然而然的是会受到很多人关注的。陈圆圆住在鸭嘴街,没理由不知道李沐的事情。事实上早在先前他就给李沐发过信息了,只是李沐一直没有回而已。

    七叔公的死李沐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了想除了让陈圆圆不用担心后似乎还得像鲁小芳知会一声。

    毕竟当时鲁小芳是冒了危险替他作证人的,自己此刻脱了困少说也得上去表达一些谢意。

    于是李沐开了门,朝着五楼走去。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多,鲁小芳已经打算睡去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七叔公死了,光头强给抓走了,而且还有佳佳父亲的失踪案又重新调了出来。似乎所有大大小小的案件,全部都负在了鲁小芳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上。

    鲁小芳发现很累,最近筒子楼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一天应付的事情又那么多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累?

    洗了个澡,换了身真丝绸睡衣。本来正要关灯,门却敲响了。

    鲁小芳皱了皱眉头,晚上她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两个小时前,已经有两个jing察来过了,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

    她不禁多了一丝jing惕,七叔公刚死,光头强被抓。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光头强的一些手下来讨要工资的。

    鲁小芳心里砰砰跳,她跟人骂过街完全属于那种自保的行为。通常表现的越有攻击xing的人其实是内心最脆弱的人。她有些害怕,因为请光头强来筒子楼镇场的时候说好的一个月三千,现在光头强被抓走了,基本上光头强和筒子楼的合作等于作废。而且筒子楼里的居民们一定也不肯补这个漏洞。少不得光头强的小弟们贪财的来这儿闹,说不得劫财劫sè。

    她还是缓缓的打开了门,强自装作镇定深深的匀了一口气。

    李沐诧异了,他等了好半天才等到门开了。当看到一身睡衣的鲁小芳穿着拖鞋裸着晶莹圆润的脚趾站在自己面前时,李沐双眼一亮。扑面而来的是沐浴露的香气,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人站在那儿昂着头看着自己鼻子里呼着粗气。

    鲁小芳待看到是李沐后,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李沐纳闷儿了,本来还认为鲁小芳有一丝美感之后。在鲁小芳那一声惊诧的疑问声中,支离破碎。本来夜sè走廊上制造出来的浪漫,在这一刻也一扫而空。

    “你就那么不想我出来?”李沐揶揄笑道。

    鲁小芳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儿,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恼怒,道:“半夜出来你吓唬人的么?”

    李沐笑了,道:“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怕什么?你背后拿的是啥?”李沐皱着眉头,他一直有注意到鲁小芳左手藏在背后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

    鲁小芳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忙支吾道:“没什么!”

    她背后藏着的自然是剪刀了,是用来对付‘歹徒’的。没想到进来的是李沐,所以剪刀似乎也不用了。

    鲁小芳也暗道自己太过小题大做,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没有哪几个不长眼的歹徒会明目张胆的来闹事儿,自己拿着剪刀一副搏命的架势非但没用反而惹人笑话。

    她动作越紧张,李沐就越认为不寻常。皱了皱眉头,道:“你不会又在想什么事情对付我吧?”

    没想到李沐一句话猜了个**不离十,不过这句话鲁小芳就不爱听了,道:“什么叫做我想对付你啊?我什么时候有针对过你什么吗?”

    李沐笑了,他虽然堂堂七尺男儿。但却并不是那种随便就能忘记过往不快的人,所以揶揄笑道:“我门上写的那啥‘不交钱,滚出去’还有你们在我门口搁那屎啊尿的,不是欺负我吗?”李沐说的轻松,但那一股子的怨气还是有的。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用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提着木箱子去了陈圆圆家并且一ri一夜未归。七叔公之死,其实有一小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鲁小芳当然知道李沐所说的事情,就在请七叔公主持公道,请光头强镇场的事情上李沐和筒子楼里的居民们意见分歧不肯交钱。许多筒子楼里的居民们不高兴了,于是就用一些下三滥的方法来逼迫李沐。这事情鲁小芳心中知道,但她只能装作不知。

    不过此时此刻,鲁小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知道。她背后藏着剪子,立刻退后了一步反驳道:“你胡说,我鲁小芳才不会做那种事情!”

    “把背后的东西交出来!”李沐踏上一步。

    鲁小芳冷笑:“我干嘛给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牢里逃出来的!”

    李沐听言笑啐了一口:“凭老子的手段,用得着逃吗?”

    李沐的手段,鲁小芳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作为一件案犯的参与者,能够这么快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如果说李沐在官场上没有路子没有能量,那完全不可能。

    “王子犯法,与蔗民同罪!”鲁小芳咬着不流利的牙道,心里着实不太能摸头李沐的底细。

    李沐一听满头的黑线,这女人到底读没读过书啊!

    其实他李沐还真不是来找鲁小芳逗闷子的,不过每次看见这个女人李沐就突然生了调戏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太清楚,

    看着鲁小芳那种惊慌失措或者是茫然无措的样子,李沐心里就升起一种无以言表的快感。李沐猜不透这种快感是从何而来,反正他就是想看到鲁小芳那种无助的样子,然后再狠狠的疼她一把。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是不是真他妈有那种恶趣味?李沐恶狠狠的想着。

    他不禁笑骂:“靠,你的汉语是跟ri本人学的吧?什么王子犯法,与蔗民同罪?那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罢,一把上前抱住了鲁小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