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摇摇头。

    “是我什么事情没做好吗?”

    他没有表示,但过了一会儿,又是摇摇头。

    我心里一阵难过,我不想继续这样,就是不能改变,我也很想知道原因。身体向前半跪,仰头看着他,轻声道:“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好吗?”

    他终于直起身子,却只有一声深沉的叹息。“好热,把帘子打开。”

    我打开车帘子,有风灌进来,猛地一吹,我打了一个颤。

    “算了,还是放下来吧。”

    我又将帘子垂下。

    小小的车厢里充溢着淡淡的酒气和淡淡的愁绪,交织在一起,和着沉默,有一些梦幻,却也有些无奈的哀伤。

    浩谦站起来,我以为他要出去,他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坐下,将头伸到窗外,一会儿又进来。

    “好热,有点渴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我点头说好,他又站起来要出去,我拽住他的袖子:“你就不要告诉我吗?”

    他低着头,眼睛离我很近,深黑的眸子里似乎有许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对视许久,他偏过头,我心沉下去,手轻轻松开,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强求了,一切还是这样吧。

    他猛然回头,重新看着我,他眼中不再黯然,却闪着一层异样的光芒,那光芒离我越来越近,似要将我吸进去。

    “浩谦。”

    他愣了一下。光芒瞬间消失。他额上沁出汗珠,我拿出帕子给他:“有那么热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犹豫着接过,好像也有些困惑,声音低低的,含混地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有听到。

    擦去汗珠,他将帕子还我,我伸手去接,却被他握住手腕。

    “怎么了?”

    “静姝。”他地声音有些低哑。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刚才喝太多,不是喝出什么毛病了吧。我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手还没有碰到,整个人就被他用力量一带,倒在地毯上。

    他的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可鼻尖已与我的碰在一起。气息交缠,酒香弥漫,我的脑子猛然炸开,我伸手用力去推他。却被他用手臂巧妙的固定在头顶。

    “静姝,我……”他的头埋下来,贴在我的颈窝。

    我知道我应该去挣脱,可是身体突然不知从哪里袭来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冲击着我的感官,原本在挣扎地双手,变得毫无力道。

    “浩……放开我……”难以置信。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他身体突然绷紧。松开我的手臂。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指甲划过头皮。我微微地仰起头。

    “快放开我。”

    “不,我不放开。”他声音极度诱惑,嘴唇地贴在我耳边,酥麻的感觉一路向下,我只觉喉间干涩,忍不住的吞咽。心跳的声音很强,如击鼓一般,不知是我地还是他的。

    他手臂将我的身体裹紧,用额头抵住我的,他地唇擦着我的唇:“静姝,我要,好吗?”

    他似乎极度忍耐,又极度痛苦,汗水滴在我脸上,我想说不好不好,不可以,不能够,可是身体由不得我说了算,我真的很想汲取他地这份火热。

    “浩谦……”我知道我在颤抖,连声音也在颤抖,在喘息。

    “别怕,我会很轻,不会痛……”

    他地话好似一剂春药,服下后我再不会有一丝地抵抗,我双手抚着他的脸,轻抬头就吻

    唇,过去和他在一起那些快乐的片段在脑海里快速的他的微笑,他的嗔怒,他的体贴,全部融化成水,滴落在我心里,卷起一个温柔的漩涡,我在漩涡中央沉沦。

    我这样回应他,使得他为之一振,领口处一凉,他的手带着摩擦的热度探入,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他的手掌滑到腰际,慌乱的撕扯我的衣带,我只觉心跳陡然加剧,猛烈的绞痛袭来。

    “啊!”我痛呼出声,“快放手,浩谦。”

    他已经失去控制,我的喊声再不能挽回他的理智。

    我奋力推着他:“快放开,浩谦,我心好痛。”

    他的是动作丝毫没有减慢,反而在加快。

    “求你了,快放开……”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来,一个身影一晃,浩谦就停下所有动作,一动不动。

    我大口喘着气,那人影该是曹一行。

    我伸出手:“曹先生,救救我……好痛……”

    他扶我坐起来,手指略在我脉上搭了搭,猛地抬了一下头,随即让我背靠在他怀里。抬起我的手与他另一只手相对,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流,慢慢流进心里,心跳慢慢平缓,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回过头看他,他正闭着眼睛,专心的帮我以气功疗伤。

    “曹先生……”我是声音依然无力。

    他真开眼睛看着我:“可好些?”

    心口不痛了,可是仍旧觉得身体不对劲,头上还有汗珠滚下。

    他递来一个水囊:“多喝些水,就没事了。”

    我接过来,大口地喝,知道将水囊里的水全部喝光,心里才觉得舒服一点。我决出自己有些问题,却也不能肯定,看看自己衣衫凌乱,发丝不整,赶紧整理。

    “你们是喝了药酒。”

    “药酒?我们?”难道是春药?可是谁给我们下的药啊?我脑子一闪,那个在假山旁边说话的人不会就是下药的人吧,可是我听着是舒云啊?舒云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我喝酒的时候她是不情愿的,莫非不是想要给我们,而只是要他们自己?不会吧,这是什么推论啊,老婆下春药给自己的老公?

    “是郑夫人,她没打算害你,却不巧让你喝了。”

    可是我仍然不解:“为什么他要给浩谦喝这个?”

    这是她们夫妻间的隐秘,曹先生显然也不清楚。

    我看看还趴在地上的浩谦,曹先生扶他躺好:“你不必担心,我只将他打晕,现在要不要弄醒他?”

    我犹豫着,刚才好尴尬,他醒来我怎么面对他?我摇摇头。

    曹先生会意:“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驾车。”

    “曹先生,我们回去的话,舒云那里该怎么说啊?”此刻我脑子里一片浆糊,神秘主义也没有了。

    他微微一笑,将我肩上的乱发拢到后面:“交给我好了。”

    他讲话就是这样让人安心,虽然只简单几个字,我却一百分的信赖。

    曹先生平稳驾着马车,我守着浩谦在车厢里,帮他整理了衣衫和头发。想着刚才那一幕,热血仍是有些上涌。幸好曹先生来的巧,不然会发生什么真是难以想象,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和浩谦之前的话,想一想就觉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