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珺觉得没必要呆在医院,不就是肩膀挨了一刀,缝了九针。张妙瑗看他地短信这样说,立即回了三个字:二百五。安子珺看了,笑比哭难看。现在同神女妹妹交流,这小妮子越来越直爽,这难道是书上说的打情骂俏。看来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呆在病床上,拿着平板电脑,不是打游戏就是在红运点头qq群里蹦达,现在自己的“爱情咒语录”,在qq群里,影响越来越大了。我都是红运点头了,怎么倒楣的事,一桩接一桩,也许是把幸运传给了别人,自己剩下的是不幸运,好比打豆腐,出去了豆浆,剩下的是豆腐渣了。

    窗外的景sè真美,明天是重阳节,他心里安排了明天的事。经过无数次打点滴,小护士美女,允许他在病房里抽烟,不过定了数量,隔床的两位病友,一男一女,女的是某单位的一个小领导,名义上是住院,其实是来度假了,在医院在病床上的时间,用脚丫子都能数过来。男病友,臭味相投,也是一条烟虫,不过比子珺更加少言寡语。护士小梅,对这间038号房特别上心,来这房中相当勤快。小梅对子珺这只瘦猴好奇的是,来看望他的女孩,一个靓一个俏,随便一个都可以参加全国选美赛,甚至亚洲选美大赛。他应该有钱,完全可以住贵宾病房,来这里呆着,也许是自己的一个机遇,机遇总是亲睐有准备的人,她这样认为,同他发生一点故事,自己肯定受用无穷。

    张妙瑗看了子珺的短信,心里对这只瘦猴,闹得哭笑不得。当初需要他骨髓,他秽语说要自己做他老婆,要自己的身子,对他产生强烈的复仇心理,经过他拚死的替自己挡了一刀,心里对的仇恨,雪溶了许多。他替自己挡刀的情景,是世上最美的画卷,是世上最动人心的视频。张玥来到妙瑗的身边,注意姐姐脸sèyin晴变化,叹了一口气说:说什么拚死要报复人家,现在倒好,把自己陷进去了吧,落入情网。张妙瑗用嘴接了妹妹递过来的仙藻土茯苓糕,这糕点是仙鹤草、海藻、土茯苓和蜂蜜做的,这是子珺给她方子,张玥学习做的。妙瑗吃着妹妹的“爱姐糕”,心里很温暖,她说:要是姐姐以后不在了,我把子珺交给你了,你要把他拿下,成为我们张家的人,不要被别人抢走了。张玥猜测姐姐在试探自己,立即用手去捂她的嘴巴:姐,你别说,你不会再有事,我对你的瘦猴不会有想法,我张玥是什么人?肯定要遇上白马王子,才会心动,才会考虑嫁不嫁的,不象某某人,说是要报复,反而把自己的真感情搭进去了,不知道值不值得。

    张妙瑗叹了一口气,心里有隐忧,瞅了妹妹一眼。

    张玥看见姐姐吃完自己的“爱姐糕”,心里高兴说:姐,你说这一次事情,我们如何对付钱玉琯,这一次我们不能放过他,多好的机会,谁叫他专门对子珺哥下重手。张妙瑗摇了摇头说: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钱玉琯,是整个钱家,钱玉琯是钱家未来的当家人。这一次玩不死他,过火了,反而激起钱家的狼xing反扑。对敌人要盯死要害,看准时机,果断出手,一招致命,才是高招。张玥马屁了一句:姐姐真的聪明,这样聪慧的美女,可惜,好得了那只瘦猴享用了。张玥突然美眸一转说:姐,你同瘦猴哥,有没有爱爱了?她左手拇指和食围成了一个圆,右手食指往中间上下活动。张妙瑗对妹妹一个娇瞋:去你的!死丫头,看av看多了吧,这么sè。姐姐我才没那么急sè,睡吧,明天我要早点去看爷爷。

    张妙瑗拿妹妹没办法,两姐妹又滚在一张床上睡了,张玥睡觉不老实,睡相实在不雅观,张妙瑗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恶梦给惊醒了。张玥也许白天在健康中心太累了,睡得很沉,姐姐恶梦惊醒,她没有睡过来。惊醒过来的张妙瑗,入睡不了,就给安子珺发短信,寻找安慰,打发时间。她以为瘦猴子珺睡觉了,不会给自己回短信,让她意外的是,子珺一路的宽慰幽默短信,哄得好开开心心,要多舒爽就有多舒爽。

    第二天早上,张妙瑗来到餐厅吃早餐,妹妹张玥早上班去了,想不到老爸在客厅里,没有出去,平常他相当忙。她吃过早餐,来到客厅,父女俩因为上一次、妙瑗要租用昭阳大厦十八楼的事,中途变卦,心里有一些疙瘩,关系有一些僵,加上鑫源超市同佳和超市竞争,张妙瑗给的创意策划,她收费很高,让张琬在老伙计宁昱珏面前,脸上无光。这父女的关系又有一些疏远了。

    昨天听说女儿妙瑗遇险,作为父亲,张琬心里一下清楚女儿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女儿瑗瑗多少次为自己出谋划策,让自家的生意跨过多少的坑口,减少了多少的损失,他心里有一本帐,瑗瑗要是男孩身就好了。

    昨晚,张琬一夜没有睡好,这次女儿遇险,导火索是鑫源超市同佳和超市的竞争引起,作为父亲,他能睡好么?自己昨晚胡思乱想,自己当年同一个女人,有过一夜情,听说她生下过一个男孩,后来他得到消息,四处打探,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同老爸说了一阵话,妙瑗出了家门,今天没有去自己的公司,本想去医院接安子珺,一同去看爷爷,担心他伤口缝了九针,怕出意外撕裂伤口,就在半道上掉转车头,没有去接他,车子直接开往焕chun园。

    来到焕chun园内,远远地听到了爷爷爽朗的笑声,妙瑗只要听到爷爷的声音,心里就有力量,爷爷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别小看他老了,他要发彪,很多地方都要震动。来到爷爷身边,发现安子珺这只瘦猴早到了,不知说了什么事,让爷爷大为高兴。

    张爷爷看见孙女瑗瑗过来,老脸开花,他对自己这个孙女,宠爱有加。张妙瑗叫了一声爷爷,眼睛却盯着安子珺,恼他没有约自己一同来看爷爷。

    张妙瑗接着问一句:什么事让你这样高兴?按理说,爷爷知道自己遭遇被袭击,肯定要发怒,怎么会高兴呢?她有一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张爷爷瞧孙女一个好奇宝宝的样子,觉得有趣:瑗瑗,你可以猜猜,限时十分钟,看你有长进了没。张妙瑗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子珺告诉了爷爷这件事?她把爷爷拉到一边,在爷爷的耳朵边说了一阵,故意不让安子珺听到,卖弄玄虚。安子珺表面上不在意,耳朵竖起来,比老鼠王的耳朵还要尖,听不清,真吊人胃口。

    不错,瑗瑗的猜测正确。他更加高兴了,不仅仅是孙女猜得了,关键是从这些琐事里,知道子珺很多事,喜欢同瑗瑗交心交底,这很难得。高兴的情绪也是可以传染的,子珺同妙瑗围着张爷爷谈了一会儿,这一次他们与钱玉琯发生冲突的事。张爷爷很睿智地说了一句:祸,福所依也;福,祸所依也,福祸相依,都有定数。张妙瑗摇了摇爷爷的手臂:爷爷,你别这么之乎者也、文皱皱的,好酸!这不是你的xing格。我不喜欢。孙女的抗议,产生了作用。

    张爷爷对子珺说:今天就依你,去你的健康中心瞧瞧。我告诉你,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出这焕chun园的院子,给你面子,安子珺的面子很大呵,妙瑗心里是这样想的。

    张爷爷同焕chun园的老伙计,打一声招呼,上了安子珺的雪铁龙,惹得孙女瑗瑗嘴巴翘得好高,可以挂油勺了。她不明白,爷爷看上安子珺哪一点,这瘦猴,要外貌没外貌,要内才,这人反应总是木讷讷的,脑子并不灵光。张妙瑗的两辆车,在后面跟着。

    安子珺对张爷爷说:三年了,张爷爷,你觉得昭阳市得变化大么?张爷爷说:看你拿什么作参照物,同过去的昭阳市比,有一些变化了,如果同沿海城市比,变化就象蜗牛爬树。张爷爷隐住在焕chun园,通过报纸电视电脑,对外面的世界相当关心。

    安子珺同张爷爷进入健康中心,张爷爷眼睛半眯着,四处留意了一下。刚上楼,让人没有想到,张爷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钱爷爷,只听得他大叫一声:钱若水,还不快过来?想找抽是吗?

    安子珺和张妙瑗终于听到了钱爷爷的真名,看见钱爷爷一脸的尴尬,脸上青白交替,两个人心里就好笑,但是这时候必须忍住。看见钱爷爷扭扭捏捏地过来,来到身边叫了一句老书记。

    张爷爷调侃了一句:还认得我?不错,长记心了。钱若水,古时候好象有一句话,上善若水,你上善了吗?好一个猥琐的钱一针。

    咱们去子珺的办公室好好唠嗑。几个人一同进了办公室,张玥早就得到安子珺的短信,在办公室把黑茶煮好了。

    围在茶几边,张爷爷瞧了一眼小孙女张玥,看她忙前忙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慈爱的目光,张玥叫了一声爷爷,这让钱爷爷眼睛有一点不灵动了,这张家小千金在这小小健康中心,天天忙前忙后,啥情况?

    张玥摆好将瓷质茶盏,正要准备倒茶时,安子珺一个眼神,她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安子珺看她不去开保险柜,拿金髓盏出来,瞧了一眼张妙瑗,他马上明白,心里得到了答案,亲自起身,进入办公室后面的小休息室,开了保险柜,取出了五只金髓盏。张爷爷眼睛一亮说: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金髓盏?

    安子珺回答了一句是。张玥用镊子夹着洗好金髓盏,倒上茶。钱爷爷很激动地说:老书记还是你面子大,我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从来不见这只瘦猴拿出来过。谁都喜欢听奉承话,问题是说话人的水平,谁不喜欢被人戴上高帽子,主要看给人戴高帽子的能耐。

    张爷爷把手中盛满茶的金髓盏,放嘴边品香:不错!这也是安化千两茶。子珺,我猜这千两黑茶的年份,比你送给我的千两茶,时间要短很多,香气要淡好多。

    安子珺正了正身子说:爷爷,你现在喝的千两茶大至是八十年份的样子,我这里的黑茶,不到五十年,当然不同。这爷孙俩一应一答,让钱爷爷心里惊叹不已。激起了他心里的好胜心。

    他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小包用红绸包裹的茶叶。张妙瑗瑗眼睛一亮,马上认出这是钱爷爷老家,那两株秘密茶王树上采摘,焙制的处女茶,前一次去钱爷爷家,有幸喝过。安子珺心里也惊喜。

    张爷爷喝过千两茶,再喝处女茶,觉得各有风味,他拍了拍身边钱爷爷的肩膀说:钱若水,人家都称呼你钱一针,你现在是钱没针了。把那针炙术带土坑里去,不觉得可惜?不觉得遗憾?钱爷爷闷头喝茶,就是不接话。张爷爷不咸不淡地追问一句,我叫子珺带给你的字条,你没看到?钱爷爷只好低着头,不停地点头?

    张爷爷一边品着处女茶,一边说:你没看到我在上面画有拳头么?钱爷爷心里一紧:这个老书记,还是同以前一样,霸气!他只有点头的份。

    看在你请我喝了你的茶王茶,这事先撂一边,暂时不同你计较。听说你要子珺做你的孙女婿,我家瑗瑗怎么办?你敢同我抢孙女婿?我好不容易才挑中的,你想后来居上?

    钱爷爷费了好大努力才说:我担心这门医术没有传给儿孙嘛,在我这代断了后。张爷爷一声呵斥:放屁,你思想怎么这样陈腐,哪样死脑筋?这事我做主了,你家小萱的儿子,以后再让子珺尽心传给他,不就得了。钱爷爷心不甘情不愿,又不敢反驳,一不小心,老书记真会揍人的。这是他喝自家的茶王茶,喝得最没有滋味的一次,眼睛看着手里的金髓盏,好像祖宗们显灵在茶水里面,对自己怒目横眉。他心里苦逼。

    这时候,安子珺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安子珺接到下面服务台的电话,就应一句,让他们上来。见子珺放下话筒,妙瑗问了一句是谁哈。子珺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张玥起身去门口迎接,很快从门口进来了一个老头,个子比张爷爷矮一些,比钱爷爷高一些,鹤发童颜。一进门口,就说:小张,你好大的架子,我来了,也不起身表示欢迎?

    张爷爷望了一眼说:我没看到我孙女代表我接你了,老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人是吴老爷子,比张爷爷年长几岁。

    吴爷爷眼睛贼尖,一眼看到茶几上的金髓盏:嘿嘿,今天有眼缘,在这里看到这宝贝,应该是八只盏子,怎么这里只有五只?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口福了。吴爷爷坐了下来。子珺一脸苦瓜相,起身又取出一只金髓盏。

    吴爷爷坐下来,比张爷爷更直爽说:我还不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孙子,同安医生还有你家孙女瑗瑗,闹了一点不愉快,才过来套交情。当然最主要的是想同老伙计聚聚旧。安子珺终于明白吴爷爷的身份,这位老爷爷就是昨天、在妙瑗办公室,第一个开口喊砸喊打那个吴公子的爷爷。

    张爷爷品了一口茶说:老吴,我俩斗争了几十年,这斗争都可以遗传?三个老人的脸面,好比是五线谱,上面的曲子,让身边的晚辈,不知接下来如何弹唱。

    吴爷爷对门口叫了一声:还不快进来拜见两位爷爷?高大帅气的吴公子,这时候好像有病的驼鸟,别别扭扭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