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胤一辰起了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哎哟!我肯定不好跟去,所以我就在这镇帮咱们把马车给看着,要是你们见完了面,没死没伤,就回镇找我,咱们再定下一步的计划——那个——我先回客栈去了。 更新最快”

    说着胤一辰一摆,就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还以为只是个做事说话幼稚之人,结果还这么不重义,”瑛璃不屑道,“枉得我们这一路的信任。”

    “他也确实不便去,”婵玉说,“御前阁跟他又没什么交集,因我们之事让他也卷进来就不好了。”

    “就是连我都不愿跟御前阁扯上关系,”陈隐点点头,“咱们先吃吧,待会儿就去见阁主。”

    陈隐不想把精力放在胤一辰的身上,不过他正欲动筷才发现端上桌的菜只剩了一碟花生。

    段安猴跟陈隐走在最前面。

    他现在是神清气爽,就像是从田里丰收而归的农夫一般。

    “其实源大人的意思就是想你们互助,”段安猴很高兴陈隐愿意主动跟着他去破屋,这样一来他是两方都未失信,“虽然阁主不置可否,但我看他当时的模样也是赞同源大人的想法。”

    位姑娘虽然走在后方,不过前面两人的谈话她们也听得真切。

    “隐哥,你刚才莫不是没听到,御前阁的人是为了魂玉而来,若是互助,咱们岂不是又要染指魂玉的事情了?”婵玉提醒说。

    陈隐依旧随着段安猴朝前走着,回头看了她与瑛璃一眼,道:“我已有另一个互助之法。”

    段安猴将他们带到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已被风沙消磨得只剩断垣残壁的小村庄。

    那间所谓的‘破屋’若是跟周围比起来,都能算得上是最‘完整无缺’。

    屋子不大也就二十步宽长,已经没了屋顶,墙也只剩两面还算完整,另两面全是窟窿,透风亦漏光。

    几人‘进’到屋,除了地面积起的沙土,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大人!请出来一见!”陈隐知道他们四人已经掩藏了自己的气息,但必然就在周围。

    陈隐刚说出口,瑛璃就提醒道:“来了,我感知到他们的衍力了。”

    果不其然,不一眨眼间,足羽带着位属下闪身而至。

    “你们既知是老夫,却也敢前来,倒也十分勇敢,”足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隐,缓缓开口道,“你们人先退出去,让老夫与陈隐单独谈。”

    这人——除开他自己的个属下外,还包括段安猴夫妇与瑛璃、婵玉。

    不过也只有他的属下和段安猴夫妻二人听了他的话,退出了屋子。

    “我们可没有必要听你的。”瑛璃拉着婵玉,两人站在屋里一动不动。

    “阁主,我人已至此,有话请直言,”陈隐也道,“就算让她们离开,咱俩所谈,我也会让她们二人知晓。”

    “随你们,但要是你所言有半点虚妄,你们人没一个能走出这件屋子,”足羽并没有在此事上多执着,便是回过身来,面向陈隐,冷冷地问道,“老夫便问你,你们来马丝国是为何事?”

    “回阁主,我们来此所为私事,与御前阁的事情并没有半点关系,阁主无需知晓。”陈隐回道。

    “你知道老夫是为何而来?”

    “当然,否则我们也不会冒险前来与您碰面,”陈隐单刀直入道,“在下可以很明确地告知阁主,我们并不是冲着魂玉来马丝国,且也无法在魂玉这件事上为御前阁或皇上出半点力,所以还望见谅。”

    陈隐这一席话,不仅仅是将御前阁来东漠的缘由抖落得清清楚楚,更是将足羽见他的目的,也给拒绝得干干净净。

    足羽哈哈大笑:“那你还来见老夫是为何,只是想当面说清楚?”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希望阁主权当我们人不再马丝国。”

    “老夫为何要答应你的要求,你莫不是忘了,旭峰晨辉的事情还未与你清算?”

    “因为在下虽不能助御前阁寻玉,却可以告知阁主一个与魂玉相关的极其重要的信息。”陈隐不卑不亢地递话道。

    足羽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陈隐也不急,他在等着足羽先同意。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行,不过是不是‘极其重要’老夫会自行判别。”足羽终于是先服软了。

    “在下相信阁主必然会公正辨之,”陈隐躬身抱拳后,说道,“御前阁所寻的魂玉,五枚皆已在马丝国国主——实由天罗庄庄主天御青给带回的马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