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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絮怔有少倾,脸色一沉,说:“时间差不多了,外面车夫也等得太久,你该走了,否则耽误了时机,你们全派上下都得遭殃。”

    武絮根本就没有给铜起任何的机会接话。

    她说完这段后,便直接起身走出了亭子,并言辞冷漠的说:“本姑娘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你赶紧出府吧。”

    铜起觉着有些生气,可武絮根本不理会他,扔下这些话后毅然决然地就走了。

    铜起都还没从这件事儿上回过神,几个壮实地家丁便出现在了亭外。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令,让你赶紧离开。”

    武絮刚走,这些人便来了,无疑就是向铜起下了‘逐客令’。

    他本还想着去找武絮理论,可眼前这几位壮硕的身体,不得不让他打消了念头。

    “行行行!我这就走!她不欢迎,我还不稀罕喃!”铜起嘴上虽然不满,但是身体却很配合地跟着几个壮汉出了后院。

    马车的确是已经停在将军府的门口,几个壮汉目送他上车后,依旧叉腰守在将军府的大门外,似乎非要看着马车离开,他们才会回去。

    铜起本来是心中有些堵,可车厢内又是奢华毛皮又是上好的绸缎——布置得极其奢华舒适——一下子就消了他不少的气。

    他头冲外面,故意大声说道:“小丫头片子!你说让我走,我可就真走了!以后咱们也别见面了!”

    这个呼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响。

    其中一个壮汉走上前来,对车夫点点头:“走吧!小姐吩咐,两日内要将这位公子送达中原。”

    “等等!”老管家这时从府内跑了出来,“阿二,你们过来。”

    他将三位壮汉招至身前,吩咐了几句。

    三人听罢,点点头一同走向了马车。

    铜起见着三人这是冲自己而来,便不削地笑道:“怎么的,你们那大小姐又是想把我给请回去了?”

    “铜公子,小姐说她有一个装草药的小包在你身上,还请你还回来。”

    “装草药的小包?”铜起稍微有些迟疑,一下又来了气,“那……那东西她说是她的?”

    “请公子自己交出来,否则……”

    “欸!得得得!”铜起猜到武絮是怕他用草药将车夫给迷昏了,然后又跑回来,“给你们,别什么否则了,真够好笑的,需要我的时候就又跳又闹,不需要的时候就在那装神弄鬼!”

    三个下人没有理会铜起的抱怨,收过药包后,就退开,冲车夫比了个手势,马车动了起来。

    不过马车动得太突然,铜起根本就没准备,他还准备再多嚷几句,哪知一个踉跄,就摔回了车厢里。

    “公子!你没事儿吧?”马车已经跑了起来,外面的夫关切地问。

    铜起揉了揉腰,坐回到动物毛皮铺陈的板凳上:“你事先打声招呼啊,我话都还未讲完,别腰给我摔断了。”

    “对不住!对不住!小姐的命令不敢耽搁,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车夫说,“公子就好生坐着吧。”

    马车行得很快,铜起没有能耐跳车,再加上他相信武絮所说,自己的确是需要回去给掌门提个醒,所以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安坐下了。

    “赶车的,我问你个事儿,”铜起觉着虽然已经坐上了回中原的车,但该搞清楚的事情还是应该搞清楚,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道,“将军府给了你多少银两,让你送我回京城?”

    “小人本就是将军府的车夫,小姐吩咐,小人便照办,除了月饷,没有别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回答要比铜起希望得到的还要好,“那我正好问你一事,是不是将我送回中原后,你便不用再帮将军府做其它事了?”

    车夫一脸茫然:“小人没有听懂公子的意思,大小姐只让小人送公子回中原,然后便返回北远城,若是说这个,那的确是没别的事儿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铜起一步步说道正题上,“这样……北远城中很多人都说因为武志炎将军没了,所以将军府便要易主,你们大小姐没钱养你们,所以将军府要散了。”最后铜起还补上一句,“不过我本人觉着他们说得太难听了,也不是尽信。”

    “其实倒也没说错,本来情况是这般的,”车夫想了会儿,说,“但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

    铜起掀开车帘,探头看着车夫,问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姐不让我们告诉您,公子你也就别多问了。”

    “说话只说一半怎么行,我俩怎么说还是要一起待个两、三日,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若把我闷死在半路,怎么回去交差?”

    车夫并不吃铜起死皮赖脸这套,他朝车后看了看,估摸着离开北远城有些距离了:“公子若觉着闷的话,可以看看厢内座下的暗格,里面放着小姐给您的礼物,小姐专门嘱咐让我离开了北远城再告诉您。”

    “礼物?”

    铜起立刻返身回了车厢,他很快找到座下的暗格。

    他拆下木板,下面很宽,放着两个坛子。铜起好奇地提出一个来,还未揭开封泥,他就已经闻出了是什么——武絮那十年一酿的落花酒。

    “小人虽然不懂,但据说这东西可是小姐的宝贝,整北远城就只有这两坛,小姐全给从酒楼中提出来——”闻到香气,车夫在外面忍不住噼里啪啦说着。

    铜起一句也没听,因为他可要比外面的车夫更明白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