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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烽和绿竹在天罗庄扑了个空,她们并不知道瑛璃已经不在北远城了。戚烽在绿府中待了多日,每日都会去天罗庄周围打听瑛璃的下落,却都没有消息,她已没了抓拿。虽然那日蒯驹说了瑛璃在庄中,但戚烽未见其面,便安不下这心。

    这些日虽没有瑛璃的消息,但也非一无所获,她探得曾有一带帽兜的小姑娘雇车去中原,有人隐隐见得帽下似有一头银发,只不过那人也不敢确定。

    不多久,中原和马丝国的战事结束,两国的官道再次开通。

    绿竹让其回中原再寻寻,天罗庄这边她会一直看着。

    虽然戚烽不安心,但离开定华山已有多日,她也必须得回去一趟。

    西林的军队仍在边境,戚烽不敢去寻求帮助,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索性便不与西林戍国的人碰面,准备回中原,一路还可顺道寻查瑛璃的行踪,再不济也可回定华山让月疾风帮忙。

    而在天罗庄中,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老庄主的后事,并没多在意侧院外墙被凿出的那个窟窿——几个下人已经将其补上。

    兴姬沿着补好的断裂口摸了一阵。

    “找我?”蒯驹悄无声息地落在其身后。

    “果真是你把戚瑛璃从国主那救走了?”

    “为何会提到她?”

    “定华派的那个女子,就是戚烽,近几日一直在这儿周围打听她妹妹的下落……”兴姬欲言又止,等着蒯驹的反应。

    而蒯驹并没有搭话。

    “我就知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庄主的,”兴姬叹口气,“原来那日绿竹带着戚烽在天罗庄外鬼鬼祟祟的就是为此,怎的,没看住被她跑了?”

    “是。”

    “蒯驹哥,不是我多嘴,庄主虽然没多言,但我觉得能杀得了老庄主的人没有几个,”兴姬说道,“以后还是少与中原之人有过密来往较好。”

    “你意指陈隐?”

    “沈哥之前不是说了,陈隐与中原的那什么三皇子来往甚密,这一边又受我们天罗庄的恩惠,难说他是不是出卖了老庄主,待老庄主的后事办完,我会亲自去向庄主问清,”兴姬回过身,“若是庄主不说也就罢了,若说了就是与那陈隐有关,你会否姑息?”

    “不会。”

    “那就好,戚瑛璃的事儿我也不会告诉沈哥,她从未来过天罗庄,去向何处也与我们无关,之后一切听凭国主的命令吧。”

    蒯驹不置可否,兴姬还打算再确定一次,却见沈士从前院走了进来,正巧看到他俩: “你们二人待这儿做什么,国主刚才召庄主入宫,老庄主剩下的那些事让我们赶紧得准备好。”

    “这时候召庄主进宫?”

    “商议国事,据说是打算让碧峰和天池两派在北远城定派之事。”

    兴姬眼睛一瞪,有些吃惊:“让他们在马丝国立派的意思?”

    “是,像天罗庄和遮星楼一般,”沈士说,“不过更为自由,这也是王爷的建议,想要效仿中原的格局,造一个东漠的江湖。”

    “朝廷的事,不感兴趣,不过国主真的信任中原这些人?”兴姬现在是对中原人戒心十足。

    “这个……”沈士一愣,说道,“你管这些做什么,你们俩都赶紧去前厅帮忙做事。”

    李磨拓和司马焱已是从公众返回了万鹏客栈。

    国主召他们入宫,就是邀他们在此立派,而且全无逼迫之一,诚意十足,且容他们二人回来商议一、二日。

    对碧峰门来说,李磨拓是完全可以做主决定的。而天池派这边司马焱不敢独断,于是把天池的另四翊招到了房间中。

    鱼樱忽然笑出了声,“掌门师兄这火急火燎的招我们来就是讲笑话?”

    “不是开玩笑,”司马焱严肃地说,“此事是国主提出的建议。”

    “建议?”曾寄柔以为司马焱用错了词。

    “算是,”李磨拓说,“他同意我们在北远城附近找处地方,马丝国的朝廷会出资为我们修建门派……”

    “听起来挺荒唐,”申晋说,“这意思就是说我们以后就是他们马丝国朝廷的人了?”

    “并非如此,国主只开了一个条件,就是我们不可反朝廷。”

    “仅此而已?”陆博宇不敢相信。

    “仅此而已,我们仍旧可沿袭自己门派的规制,朝廷不会插手,并且前五年北远城会定期支补我们资金,待我们立派根稳后,才由我们自给自足。”李磨拓说。

    “听李掌门的意思,碧峰门是打算同意了?”曾寄柔问道。

    “中原我看是回不去了,这些师弟师妹跋山涉水随我来此地,已是碧峰门不可再失的宝贝,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我必要想方设法维系碧峰门最后一丝命脉。”

    李磨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曾寄柔他们几人皆不约而同看向司马焱,想要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