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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木剑提起,向上面附满衍力,一剑朝其颈部斩去。

    电光火石间,却听“砰”的一声,晨墨灵的剑被弹上半空。

    他迅速跃起复又将剑重握于手中。

    “看清了,”银涛说道,“是从正前数里的树上飞来的剑气,你带江月花先走,我随后便来。”

    晨墨灵收起剑,点点头,扶着江月花按来路返了回去。

    “哈哈哈,让他们先走,你随后就到?你们难道以为真跑得掉?”司语虽然仍旧处于下风,但嘴上却不饶,“痴人说梦,不仅你逃不了,他们也别想走掉。”

    “大人错算了,你们侍卫司作风在下知晓,”银涛抓起司语,她现在没有衍力,气力自也不及银涛这个大男人,“不仅在下要走,且还要带上大人一并。”

    “想要以我为人质?”

    司语挣扎了一下,发现力量悬殊,便放弃了,只不过语气依旧嘲讽。

    银涛其双手反扣擒住,说:“刚才应是绝芸大人的剑气,她们大可不出手,你若被杀,我们必会认为此方仅有你一人,待我们放松警惕,她们再随我们去寻另外三人便会简单许多,可惜她们却是出手救了你,所以司语大人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在下能断定可安然退离,不仅仅是另三位同门没有现身,而是因为你在我们手中。”

    司语没再接话,银涛转而看向远处的那棵树,枝叶的摇动已经停滞,她们想必是移到了另一处地方。

    银涛并未立马离开,而是站在原处什么都不做,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过天云舒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让他发现,除了见着那棵飞出剑气的树趋于“平静”,银涛就再没发现周围的任何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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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雾、绝芸、魇梦三人已潜藏去了另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眼看着银涛将司语抓着。

    “魇梦,你留此继续跟着银涛,若非危机,切莫再出手,”红雾现在得想办法收拾司语弄出的烂摊子,“绝芸你与我追晨墨灵和江月花二人。”

    “银涛应该待会儿就会去跟他们两人会和,我们何必分开,一直跟着他不就行了?”魇梦问说。

    “不见得,他们三人而行,且遇袭之后毫不慌张、有条不紊,反倒是将了我们一军,所以必然是事先已有防备,”红雾回道:“不过我想他不该知道我们究竟有几人前来,所以他待这儿不走就是想要拖延住我们,给晨墨灵和江月花逃走的机会,而我们若一直不出现解救司语,他之后很可能借此将我们带往别处,以他一人换得那几人平安。”

    “那若是他一直不对司语下手,我是否就不出手?”

    “跟一日,若是他依旧一人独行,莫管他在何处、司语安危如何,你皆可行事,”红雾说完还不忘嘱咐道,“银涛的衍力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所以你不要太过莽撞,司语这小鬼就是吃了这亏……”

    “明白。”

    “对了,若他一直独行未与人汇合,你在行事后,就先回京城复命去。”

    “是。”

    红雾吩咐完所有事后,便和绝芸沿着高处崖壁跟往晨墨灵他们行去的方向。

    而这边的情况并未起多少波澜。

    银涛将司语带到官道边,找了几个藤条将其手绑住,并掏出一把小匕首,轻轻在其手腕上划了道小口。

    银涛拿藤条捆她双手时,司语还觉此人愚蠢,妄想用区区几根藤条就将她束缚,可当自己的血顺着小匕首划开的的伤口像是有人指挥着般绕着藤蔓染了一周时,司语才发现莫说是解开藤蔓,就是想动动自己的手腕也是不行。百般尝试后,她知道这是银涛的衍力,于是思量着待自己衍力恢复一些时再挣脱试试。

    银涛弄完一切后便在路边席地坐下,司语顿觉手腕处变重,也被一并拉倒在地。

    他没再说话,也没再有任何动作。两人面前的官道上空无一人,偶有先醒的鸟儿在林间鸣啼之声。

    在高处的魇梦一直都打起着精神,只要银涛没有做出威胁到司语性命之事,她也就随着按兵不动。

    就这般,一直待到了天亮,直到官道上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银涛才将司语拉起。

    “看样子是追我师弟一行去了,”银涛对司语说道,“委屈大人了,请再随我走一道吧。”

    司语发现自己的衍力比平常时恢复得要缓上许多,现在自己若提运衍力,完全就薄若纱巾。

    “算你还是有些聪明,我要是你就赶紧赶去,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