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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

    “啊,对,”莫霖说着从另一只袖口拿出三百两银票,“这是别人后来补加的,要求加急,让我们尽快办好。”

    “尽快?具体时限是多少日?”莫龙看着八百量的银票,动了心。

    “四个月为时限。“

    “此人还真是大手笔啊,”莫龙自然不知道有一大半的银两是莫霖自掏腰包,“不过东漠那边够远的,而且现在局势紧张,也对得起这个价。”

    “啊,雇主还说了,”莫霖添油加醋道,“只要找到了人带回来,就再付五百两。”

    看着千两的银票,莫老大也动了心:“可有被寻之人的任何线索?”

    “我感知过那人的衍力,只要去到那边应该不难寻。”

    莫雷苦思一阵,点头道:“好!就做此单!”

    “虽说四个月,却也不要耽误,早点了结早点收单,”莫龙说,“两单都接着,去了马丝国再去北雪地,如何?”

    “就照这意思。”

    **

    陈隐委托完事情,与莫霖分开后就径直回了客栈。

    角鞑等人还未回来,银涛和豹洪却也没在房中。陈隐正准备去询问店家情况,正好见着婵玉在另一间房外朝其招手。

    陈隐几步赶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被婵玉拉进了房间。

    “刚才宫内来了几人将你银师兄和豹洪师兄带进宫去了,”婵玉关上门,急忙说道,“看你师兄的神情凝重,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师兄可有说什么?”

    “我当时刚在掌柜那开好房,他们从我身后出去,听是什么皇帝急召,让他们不要耽搁,速速进宫,“婵玉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恐怕是皇帝开始行动了,我们该如何?”

    “先不慌,待角跶师兄他们回来,我们静观其变。”

    陈隐所虑倒是谨慎、沉静,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与控制。

    久等不来角跶等人,两个时辰后,却等来了大堂内一阵暴雨倾盆而下般的嘈杂。

    “都别闹了!安静些!出大事了!”堂下跑进来一个壮汉,“刘掌柜的在哪?”

    “怎么了?怎么了?”客栈里一些好事的食客都伸长了脖子等着。

    刘掌柜这时也闻声从后厨走了出来:“甘娃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哎哟喂!刘掌柜!大事不好了!”壮汉惊叫道,“住咱们这店的那什么定华派的人,刚才在北城全被抓进宫中去了!”

    “抓?他们本就是帮朝廷做事的,进宫很正常呐,刚才还有两位官爷将客栈中的两位定华派的大人请进宫去了。”刘掌柜皱眉看着壮汉。

    “不是不是!是真的抓!不是请!北门的二三十个守备士兵差点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别在这儿胡说!想我关门掉脑袋吗!”见壮汉越说越离谱,掌柜的嗔怒道。

    “我还怕掉脑袋咧!北门那边这事儿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你不信就叫人跑腿去问!”

    “诶诶诶!甘娃子,我问你,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好事者大声问道,简直是像看到了宝一般。

    “这事儿不能说——”壮汉故作为难状。

    这话一出,那些翘首以待的人便不乐意了:“哎!你怎婆婆妈妈的!你快些讲来,若是合了胃口,今日的酒菜老子给你包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事绝对合你们胃口,只是你们千万别把话带出去,这里听了这里忘。”

    “行行行!快说!”

    “我也是听来的,说是,皇帝被定华派的人给行刺了!”

    壮汉说完,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就连陈隐和婵玉都被震惊了。

    “你放什么狗臭屁!他们吃饱了没事干,行刺皇帝?”好事者中有人反应过来,立马笑道,“你这甘娃子就是想要混顿吃喝是不?”

    大堂内哄堂大笑起来,壮汉脸上挂不住,嘴角抖动了一下,又羞又怒:“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说是一个侍卫说漏了嘴!”

    “什么侍卫说漏了嘴,我看全部都是你胡诌的——”

    大堂内依旧吵闹个不停。

    婵玉和陈隐已经没有再听,而是折回身坐到桌旁。

    见陈隐没有说话,婵玉便小声说道:“也不知此人说的是真是假。”

    陈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想想玄月门的事,真皇子都能杀,何况是个假皇帝。但我们也不可能因一句市井流言而采取行动。”

    “那我们等到宫内发了昭告再计划之后的行事吧。”

    “这样就晚了,北门那边的事情应该才发生不久,我们去路上看看,能不能截住角跶师兄他们,”陈隐说,“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