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封写好的信,希望陈公子能将其带去中原。”

    “交给你的父皇?”

    旭峰司嘉想了想,说:“如此最好,不过若是比较困难,交给我三弟也并不是不可。”

    陈隐想着若是交给旭峰晨辉的话,倒也是顺手之事,不会耽误自己的安排。

    “这事举手之劳,我回中原时会顺道将信交给三皇子。”

    “顺道?”

    “三皇子现在正在前军营中,已是奉命履统帅一职,”陈隐为了不让旭峰司嘉再打绿府的主意,除了没有将皇帝已死的消息告诉他,近乎是将能说的都说了,“且皇上已经是改立他为太子了。”

    “哦?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旭峰司嘉沉思一阵,嘴里喃喃道,“虽说我觉这是迟早的事,但听来还真是有些让我吃惊。”

    “那届时可是需要在下将旭峰兄的真实处境告诉三皇子,”陈隐没有接对方自语般的感慨,而是兀自说道,“在下不知道他以前如何,但现在必定是不会再加害于你了。”

    旭峰司嘉无奈地笑了笑:“我信中已是言明,到时候便知我这三弟会如何做了。对了,问句闲话,我那皇兄这么轻易就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了?”

    “他是如何想的,在下就不清楚了,不过皇上颁的旨,恐怕他也是不敢造次的。”

    “说得倒也是,”旭峰司嘉长长叹了口气,“皇兄这下没有‘太子’头衔傍身,可不好过了。”

    陈隐并不关心他好过还是不好过,就算是旭峰晨辉不杀他,曲伯音也会下手。

    之后旭峰司嘉又问了些问题,陈隐都一一作答,差不多已是要过半个时辰:“旭峰兄,在下已是将自己所知言尽,若是你还有问题,在下便也是无能为力了。”

    “没了,没了,”旭峰司嘉看上去已经是很满意,“这封信陈公子收着,我也在此应下公子,从今往后,不会再打绿府的主意。”

    “那若是旭峰兄又想打探中原的消息,会如何?”虽然对方说得好听,但陈隐不得不将事情问清楚。

    “此信送达,所有的一切便会安好。”旭峰司嘉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隐一眼,较之前认真了许多。

    陈隐别过旭峰司嘉,在街口寻到打瞌睡的蛮牛。

    “将军,那人没有将你怎么样吧?”

    “没事,人我已见过,今后他也不会再找你,蛮牛,若是你不嫌,我可帮你在绿府谋求份差事。”

    “真的?那多谢将军!”蛮牛乐道,“这些时日一直看着绿府上上下下,便是好生想要这样安定的日子!”

    陈隐虽然这是自作主张,但他觉着绿员外必定会还他这个人情。

    “那走吧,把你置进绿府后,我还得赶紧出城去。”

    “将军是要到前线去打仗了?”蛮牛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去绿府了,请吴将军将我一并带上,也好让我帮上些忙!”

    “不是打仗,”陈隐本想是将他将军的身份解释清楚,但是想了想,已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我有其它事情要做,不可带人随行,你若想帮我忙,今后便保护好绿员外和绿竹姑娘。”

    蛮牛犹豫了一下,本事想着再争取几句,但最后只点点头:“好吧!包在我身上!”

    两人回到绿府,陈隐早已是化掉了那两人身上的衍力,现在两人已经不在原处,许是向旭峰司嘉汇报去了。

    “蛮牛,你在门口候我片刻,待我先进去将事情安排妥当。”

    蛮牛点了点头,看着他跃进院中。

    陈隐径直来到绿竹的房门口,轻轻叩开了门。婵玉已经和绿竹将事情谈清,照面后她便对陈隐点了点头,陈隐就也不再赘言瑛璃的事。

    两人寒暄一阵后,绿竹便是打算引陈隐去拜见绿员外。

    可是陈隐却是一口拒绝了:“不知婵玉与绿姑娘说了否,我们此次来找你,是避开了北远城守卫们的耳目,若是让国主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又与你父亲见了面,那对你们绿府来说必然不是好事。”

    “倒也是,”绿竹点点头,“爹那边经常会有朝廷的人来,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瑛璃妹子的事情你们就放心好了,她所处之地我会去查明,届时必将其安然无恙地带来给你们。”

    “若是你探到了瑛璃所在之处,万不要冒险,可前去天罗庄让蒯驹来找我,到时候我会火速赶回来。”

    “天罗庄?他们愿意违抗国主的意思?”

    “必定不愿,但你只要不说明,只言有急事寻我,蒯驹就会想办法通知到我,”陈隐说到这,忽然抱拳对绿竹拜了一礼,“我还有一事想求绿员外帮忙,希望绿竹姑娘能代言一声。”

    绿竹一急:“陈少侠对我们绿府可是有大恩,什么叫求不求的,有用到之处直说便是,只要是陈少侠所需的,我完全可以代家父答应。”

    “是这样,我有一位友人,为人耿直不邪,还会一点功夫,奈何在北远城中一直都没有安定的生计,我希望绿员外能给其在绿府中寻一职待着。”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让陈少侠这么严肃,”绿竹转眼笑着看了看婵玉,“就是再加个婵玉姐姐,我绿府都一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