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智劝慰好曹安民,命人抬走邹燕的尸体,就把注意力转移集中到了胡车儿身上。

    “呵呵,胡车儿,不得不说,虽然我觉得我高看你,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有点小看你了,荀攸说你在今日表现的很是个有义气,你在张绣身边无论他怎么失事,到最后他身边的人差不多都投降了,你一直没有离开他,甚至为他拼着命回来救他的儿子,你的表现很令我吃惊,我喜欢忠臣,我也很钦佩你的为人,只要你臣服于我,我可保证你会得到应有的重用!”曹智非常认真的对还在悲伤邹燕去世的胡车儿说道。

    “臣服?你要我胡车儿臣服……”胡车儿眉毛一挑,呼的一下站了起了。赵云等曹智左右军将,还以为胡车儿要暴起,忙一轮银枪,挡在了曹智身前,暴喝道“胡车儿你想做甚?”

    胡车儿一看自己两手中的短刀,再看看门内外云集的曹军兵将,叹了口气,两眼失神地问了句:“我家主公如何了?”

    “他……很有尊严的去了……”

    “啊!”

    这声啊是赵云出的,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张绣已经死了的消息。赵云感到很是意外。

    倒是胡车儿没赵云那么吃惊,并解释了张绣临终前对自己人生的态度。

    “那是主公希望的,他觉得此生已无可恋,也有很多他难以面对的人和事,或许我也应该像主公,像邹夫人一样……”

    “慢!”看着胡车儿再次看向自己的短刀时,曹智出声喊了停。

    “你不想再见你少主一面吗?”

    曹智抛出的话题是有效的,胡车儿身体一顿,缓缓抬头时,曹智已转身吩咐几句后,不一会儿就有人牵着一只幼嫩的小手走进了这间屋内。

    那是一个十三四的小孩,长的很是健壮,面目也很清秀,已经有张绣的几分神似了。胡车儿一见这个小男孩走入,噗通一下跪下了,伴着泪水,胡车儿哽咽叫道:“少主,末将护主不利,实在愧对你啊……”

    那男孩自是张绣的儿子张泉,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很懂事,他见胡车儿哭了,快步上前,扶起胡车儿,神情慎重道:“胡将军,家父最后的遗愿我都知道了,他要我好好跟着曹公,你也来吧!”

    握着张泉小手的胡车儿,听到这句时,自然反应的抬头冷哼道:“不可能!”

    但见到张泉那双乞求、渴望的眼神的一霎那,他又软化了。

    “张泉的安全我可以保证,有你和张绣的一帮老部下共同照顾他成长成*人,也算对张绣的一种报恩,你看如何?”曹智适时的在一旁提议道。

    “曹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们拥戴我们的少主,重新反你,成为你的心腹大患?”胡车儿看着曹智再次恶狠狠的说道。

    “怕!当然怕!不过我相信我曹智的仁义,更能感化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哈哈哈……”

    在曹智的长笑声中,曹智完美收服宛城和张绣旗下三万多人马。而收留张泉,劝降胡车儿都是为了能安抚好这批人马,并尽快的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有了张泉、胡车儿,就可以起到稳定作用和大幅提升曹智仁义的形象。

    曹智对于张绣的死,是不是在他的计划之内,谁也不知道。荀攸、郭嘉在宛城郡府见面时,只相互道了句“公乃当世唯一之枭雄也!”

    曹智在彻底接收宛城后的第三日,就风光大藏了张绣和他的婶婶邹氏,并向朝廷表文追认张绣为破羌将军,谥号定侯。

    仅隔一日,穰城又来捷报,镇守穰城的刘表小舅子蔡瑁,见曹军势大,又在之后受到张绣战败,丢了宛城的消息后,自知再无法保住穰城,就主动退出了穰城。

    曹仁、曹洪毫不客气的占领穰城。

    至此,对许都有着肘腋之地威胁的南阳大部分落入了曹智之手,曹智也马上表举曹仁为南阳太守,拨军马五万,驻守南阳,而他在处理完来自肘腋之地的威胁后,曹智就马上班师回朝,回转了许都。

    荀攸对张绣说的他们轻描淡写化解的来自三方的威胁,早已迎刃而解肯定是夸大了,只有曹智和他和核心成员心里清楚,威胁到底解除没解除。

    总体情况只能说还没到很糟的情形,袁绍肯定没有南下许都的意思,他这会儿正调集兵马攻打青州,去掉公孙瓒的另一只犄角,无暇顾及与他。

    关中那十几股军阀割据的局面,其中马腾、韩遂势力最强。曹智也以采用荀彧的建议,派钟繇以侍中的身份代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那边的事也基本不会有太大麻烦,马腾、韩遂毕竟是被袁绍赶出并州的落水狗,气还没喘顺呢,那是曹智的对手。

    马腾他们能对曹智产生点麻烦的,也就只是现在还未成为曹智妾氏的杨婉知道马的消息后,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当然,这属于曹智的家事!

    接下来就属那个自封为仲氏,要做皇帝的袁术和站稳徐州的吕布,这两人有了新的勾搭,对曹智产生的威胁目前来说正在升级。

    袁术在兴平二年末到建安元年初被曹智的大败,丧失了九江、豫州的大片土地后,势力为之一挫,其次就是自封了徐州牧的刘备,也来凑热闹,大败袁术军在淮北,并大肆抄掠,抢走了大量物资、粮草。

    袁术实力严重受损之下,这时还能意识到要拉帮结派,来挽回劣势的袁术,在曹智出征张绣时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着他的登基大典,一边寻摸着合作对象。

    这时天底下任何一路有实力的人物,差不多都知道了袁术要自封为皇帝的事,谁不明白,正统的皇帝在许昌,谁敢跳出来说要推翻那个正统的刘家之人,那就是神经病。

    袁术就属于那个病的不轻之人,弄得现在任何一路豪强都对他避之不及,谁还敢和他合作。于是袁术想到了吕布,吕布属于逃难到的徐州,说他这会儿人在屋檐下,一点不为过,日子恐怕过的不怎样。于是袁术派了专使,出访驻扎在小沛的吕布,言明要和吕布再次联手对付刘备和曹智。

    吕布吃不准要不要和这经常出尔反尔的仲氏皇帝合作,就问陈宫。陈宫认为这是吕布夺取徐州的好机会,应该答应与袁术合作。

    于是,在袁术派出纪灵统帅三万军马支援吕布后,吕布趁着刘备征讨袁术,在淮北未归之际,先把目前的徐州州治所下邳给占了。

    等刘备喜仔仔的满载着战利品回到徐州时,才现下邳被吕布占了,而且自己这个徐州牧也被稀里糊涂的易了主,吕布已经取得了一部分徐州官员的认同,成了自封的新任徐州牧。

    刘备和他的两个结义兄弟气得可以,张飞等力主马上对吕布动武,夺回下邳,重占徐州。

    在一片主战声中,刘备还是能保持清醒和克制的,事实很明显,吕布得到了袁术的支持,兵力得到增援,实力已经大为扩充,此时和吕布翻脸,他刘备已经不一定是对手了。

    刘备是个非常识时务之人,他知道此时必须选择隐忍,假意顺从了吕布已成徐州牧的事实。吕布也老实不客气的反客为主,立即指派刘备驻扎在小沛。

    刘备表面上时一忍再忍,显得很没骨气的被吕布拨弄的随遇而安着,但这家伙岂是就此罢休的善类。

    刘备与属下驻扎进小沛后,就问此时身边的智囊糜竺该如何对付吕布。

    糜竺为刘备分析,“主公此时势单力薄,而吕布已经找到袁术这个靠山,实力大增,我们此时还不是他的对手!”

    刘备搓着两条长的大马猴似的手臂,急问糜竺:“那以先生,我又当如何自处?”

    糜竺深深地看了一眼焦急的刘备,道:“我们也要寻找外援,并加盟更大的势力!”

    “嗯!”刘备充分肯定的点着头,再问:“那先生认为我们此时还能依附那路豪强呢?”

    糜竺微微一笑道:“许都!曹智!”

    “啊……”刘备那张本来满是期待的马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略略思量后。对着糜竺尴尬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与那曹智本有间隙,早年因为诸多事宜,我和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怕我们此去依附于他,他会对我不利!不如,我们联络一下袁绍吧?”

    糜竺哦了声,他以前只知刘备一直喜欢说曹智坏话,倒是第一次知道俩人其实已经有过很多交集,而且听刘备的口气,俩人为了许多事闹得不可开交过。

    糜竺听明白了刘备的暗示,但他依然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就继续进言道:“袁绍虽说也和袁术不和,但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再说袁绍此时意在幽、青两州,徐州谁得对他来说无足轻重。而曹智不一样,我们和他是近邻,从他兄长到现在的曹智,一直盯着徐州不放,就是忌惮坐镇此地之人对他们的兖州,乃至现在的许都产生威胁,而且过不了多久,我想等曹智有了时间和心力,还是会重征徐州的,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主动与曹智交好,我想他是很乐意有人与之共同对付吕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