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扬看着sky几乎抱头鼠窜的丢脸相,很是可惜,“还准备狠狠宰他一顿午饭哪!”

    “你很缺钱?”

    首扬立刻表明立场,“我绝不嫌钱多!”

    顾知航也不理他,招来waiter,“鹅肝排,蘑菇蛋卷。”转头看向首扬,“你要什么?”

    “菲力牛排,鱼卷。”

    顾知航将菜单交给waiter,“再来两杯红酒,一份洋葱汤。”

    “又是洋葱。”首扬略有些孩子气地咕哝了句,不过这法式洋葱汤的确很美味,所以也不计较,“这顿饭该是顾总请吧?要知道,我可是又一次英雄救美!”

    “是吗?就是不知道刚刚是谁救了谁。”顾知航随手扯了扯严谨的领带。

    首扬觉得顾知航扯领带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调戏地吹了声口哨,“sky那家伙还挺有意思,至少要比咱们的总裁夫人好打发多了。”

    首扬的意思本是在说余迎不好解决,哪知顾知航竟扬了下眉,“还知道你不好打发?不过你这小三儿什么时候上位成功、还当上了我的正室成了夫人?”那意思,分明是在挑明,古贝诺斯的“总裁夫人”根本另有其人。

    首扬早就习惯了顾知航的语出惊人,“唉,世人皆被蒙蔽了眼!古贝诺斯的冷面总裁明明就是个十足的闷骚男,偏偏非要装成冷酷型男来欺骗大众!”

    “若说装的话,谁比得你扬少?对华悦的那种人渣也要装清纯!”

    “像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钻石王老五,不装得绅士可亲,怎么引来无数美人竞折腰?”

    “你不是一直在国外,还懂中国诗词!”

    首扬不在意地一笑,“罗抿良可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准继承人培养,会允许国外的疯狂文化侵占了我的思想?”顿了顿,直奔主题,“我需要帮忙。”

    “知道你车子没油了,已经打过电话。”

    首扬弯了弯唇角,“顾老大,你还真有姨妈的潜质!我想说的是别的事。”

    “说。”

    菜很快送上,首扬吃着煎得刚刚好的嫩牛排,语气轻描淡写,“帮我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罗抿良?”顾知航切一块鹅肝放到首扬盘子里。

    首扬看着盘子里的鹅肝,眼神动了一下,猜不透顾知航这娴熟而极其自然的动作是小时候的习惯延续还是再见后的刻意关心,“我来a市,并不全是为了罗抿良。我在圣彼得堡开了一家赌场,去年出了个叛徒,为了区区几个钱,杀了我最重要的一个兄弟。现在就在a市,只可惜找了将近一年,也没能查出他究竟在哪。我想,他一定是改头换面躲起来了。”

    “你来a市已经一年了?”

    首扬一笑,“天下间是我在a市的地盘。像我们这种人,长期去一个地方,没自己的势力怎么能行?”

    顾知航并没想到天下间竟然会是首扬的。不过惊讶却也是一瞬间而已,喝了一口红酒,在手里慢慢转动着透明的酒杯,“你就是东都的扬,对吧?”

    首扬明显惊讶了下,“不错嘛!这都能查的出来?!”

    顾知航不以为然,“别太小看我。”

    首扬勾了勾唇角,他顾知航是可以让人小看的么?

    “我查过圣彼得堡的势力分布,只有东都是一群华人面孔聚集的地方。我查出来的消息应该是你故意要所有人都知道的——东都是一群华人开的豪华娱乐赌城,势力神秘,敢惹事的人不出三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出意外。所以东都很快就成了俄罗斯最神秘莫测的娱乐城。”

    首扬将鹅肝送到嘴里,笑眯眯的似乎听故事一般兴趣浓浓,“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是东都的人?我难道没可能就是个普通人?而且,”放下刀叉,优雅地抿了口酒,“很少有人知道,东都的老板是扬。”

    “那是以前,看来你并不知道你的东都发生了什么事。”顾知航将酱汁淋在蛋卷上,切一块放到首扬盘子里,“东都和top的关系曝光了。”

    “你说什么?”首扬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墨西哥的华雷斯家族出了叛徒,查出来有人和the one勾结。top被惹怒,.5挑了the one在罗斯托夫的总部,带人血洗了包括内的将近一千人。helianthus和少数骨干逃脱,立刻公布出东都背后的势力便是top的消息,不过helianthus好像并不知道,扬就是.1。”停顿了下,顾知航才看了首扬一眼,“若不是了解你的懒散本性,而且见过乐亦的细心能干,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1。”

    “呵呵,这群不让人省心的蛀虫啊!”首扬无奈地摇摇头,却是一脸纵容,“曝不曝光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人见过我的脸。”首扬好奇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顾知航吃相很是优雅,“直觉。”

    首扬忍不住唇角一抽,“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接下来想说什么?”

    “我不是神算。”

    “还好你不是神算。”首扬礼尚往来地切了鱼卷给他,“既然出了事,叛徒琼布·李的事就先放一放。helianthus派到蓝带来的应该是t,不管是先解决t还是我top的叛徒,都会打草惊蛇。”

    顾知航长长的睫毛呼扇了下,若无其事地插起鱼卷,“所以你决定静观其变,等确定他们的身份后一网打尽?”

    “这是最好的做法。”

    “恐怕没那么简单。余迎是蓝带的人,和我已经交往两年了,做事还是滴水不漏。”

    首扬翻了他一眼,“你跟个冰棍儿似的,人一贴上来你就恨不得立刻把她踹得远远的,还说她滴水不漏?”

    顾知航也不理会他,继续说自己的,“两年前余迎趁我喝醉了酒把我带上床,制造成我酒后非礼她的假象。她的身手和力气连帮里身手不错的小弟都不能比,我用半年时间才能确定,她是蓝带的骨干人员。所以蓝带的势力,恐怕不容小看。不过在古贝诺斯两年,余迎并没盗过公司的机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首扬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这个余迎,真是不容小看。竟然把堂堂顾老大给弄上了床!厉害!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的重点就在这儿?”

    首扬一勾唇,笑得好不猥琐,“顾老大,相信我,你只要伸开胳膊对她抱上一抱亲上一亲,或者直接到床上去问,我敢保证,她立刻将她的家底儿都全盘报上!”

    顾知航脸一寒,“你很有经验?”

    首扬想了想,点点头,“还好吧!”这可是书华那小子的经验之谈,应该是非常靠谱儿才对。

    没想到顾知航的脸色更难看了,口气不善地说了声“吃饭”,便不再理他。

    首扬奇怪半晌,忍不住郁闷地翻白眼儿,想不透这家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刚坐到车里,手机便响了。

    首扬看了眼来电,接通电话,“舍得打电话汇报了?敢不说一声就搞出这么大动静!你们一个个都吃饱撑了想找乐子?姨妈那混蛋呢?浪费老子多少钱?下个月让他接十次单!把钱十倍给老子挣回来!”

    那头的游黎等他啰嗦完,才毫无情绪可言地开口,“有生意上门儿,我替你接了。”

    “靠!游黎你丫的真想挨揍?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接生意?开价哪?有没有挑战性?你……”

    游黎对他的叫骂习以为常,一开口,精准地堵住首扬的骂声,“helianthus开价十亿英镑买你的命。”

    “就十亿英镑?”首扬愣了三秒种,突然气笑了,“出手费是十亿,身价也是十亿。这么算的话,他怎么也得给我二十亿吧?”

    见他还是没系安全带的意识,顾知航只好再次探过身体,给他系上。

    再一次看到近在咫尺的美色,首扬立刻选择性地忘了上次的“警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上“唇感”很是不错的侧脸!

    “啾!”好大声音好用力的一个吻!

    “首扬?!”顾知航立刻坐直,微红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首扬无辜地眨眨眼,瞄着那好看的侧脸上还沾着自己口水的淡淡红痕,表示自己是情不自禁、自己是被“**”的。

    顾知航当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心里不舒服,一想到这个混蛋也曾对其他人这么放肆,他就想掐死他!

    “扬,你身边有人?”游黎的声音拉回首扬兴致勃勃打量顾知航微红冷硬侧脸的注意力。

    “不是外人,我跟航在一起。”

    游黎听到他那声极其自然的“航”,原本便千年不化的脸又寒了三分。

    首扬自然看不到手机那头能冻死人的脸,“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顺便告诉姨妈,我要the one在这个世界上除名。”

    当黑色保时捷又一次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古贝诺斯的停车场时,保安很有先见之明地想,该不会惹了总裁大人又失控发火的还是倒霉的美人儿秘书吧?

    车上下来的两个同样出类拔萃、英挺帅气得令人移不开眼的男人证实了保安的猜测。

    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个男人一冷一热、一冰寒一诡笑,怎么看怎么有情况。

    首扬笑得很不怀好意,他突然发现,有飙而不发的顾知航快要炸毛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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