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送李梅梅下楼,边走边安慰:二嫂,别和二哥一般见识。 更新最快从小到大就这德行,你大老远跑回来,还不是关心他吗?瞧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这是干什么啊?真不像话,一会我说他。

    说实在的,有时候感觉李梅梅这个人真是不能用正常人思维研判她的心思。徐玲帮她说话,她竟然劝慰徐玲:玲子,二哥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心里不好受。你说他不和我发火和谁发火,我了解他,发过火后就会想出办法。我都不计较,你别说他了。

    这是徐玲第二次蘀李梅梅出头,两次都是李梅梅蘀徐立新求情,徐玲心里气这个大啊,心想,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我不说他,让他和你发驴脾气。

    李梅梅抱着徐玲终于哭出声:妹妹,我知道你是蘀我抱不平,二嫂谢谢你。我有什么办法啊?我闹就得离婚,不闹就得忍。可我真的舍不得二哥,呜呜。这就是我的命,我认。呜呜。二哥虽然有外心,和那些有钱人扯拽俩的比强多了。对我对我父母都很好,嫂子满足了。妹妹,呜呜,二嫂满足。

    李梅梅的哭泣把徐玲也弄的眼泪直流,她还得哄李梅梅:二嫂,别哭了,都是我二哥不对,是我们老徐家人对不起你。

    李梅梅依然哭泣着,嘴里却没闲着:妹妹,话说远了,我早已经把自己融进徐家,还能分清你我吗?谢谢妹妹陪我,我得回家。

    二嫂,开车小心。徐玲一边叮嘱着一边把车门关上,看着李梅梅离开才上楼。

    丁晓看到李梅梅凄凉的离开,心里也很不好受。她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体型。不断的责问自己:大学毕业,有知识,有文化,为什么给他当二奶。想到这里突然对自己的想法吃惊:我怎么了?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层?难道是因为公司被骗?难道是因为徐立新要没钱了?

    初到公司,丁晓并没看上农民出身的徐立新,给予他的只是下属对老板的尊重。丁晓的确有能力,繁杂的文秘工作,经她打理,变得井井有条,公司运行也十分快捷。有丁晓的及时提醒,徐立新不再丢东落西,也没耽误过一次正事。一年后,徐立新对丁晓另眼相看,不仅在物质待遇上不断提高,在生活上也十分关心。

    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开始走到一起来的呢?丁晓虽然依然站在镜子前,心思却飞的好远。

    那是一个雨天,接到男友分手的信息,丁晓在自己的办公室忘情地哭起来。徐立新要看一份文件,按几次铃,丁晓也没过来,只好过去取。看到丁晓趴在桌上哭泣,没吱声,取出文件后,悄悄回到自己办公室。

    丁晓哭够了,起来一看已过下班时间,急忙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忘记带伞的丁晓只好站在公司门口着急。这时候一把伞递过来,丁晓一看是徐立新打着雨伞站在她面前,吃惊地问:徐总,你还没回家?

    徐立新依然威严的表情,话语中却透着关心:留下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哭,我能放心吗?走,上车,我送你。

    徐总。不用,我自己回家吧。丁晓也不是白痴,能看不出董事长关心自己吗?她的拒绝即有女人的矜持,也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想尽量避免。

    徐立新命令式地说:上车。然后打着伞,自己先往车走去。如果徐立新说点乞求的话,或者暧昧的话,丁晓也许不会上车。简单的两个字,让丁晓感觉在工作。其实内心中也许渴望找一个人倾诉,很听话的跟着徐立新上车。

    丁晓上车后,徐立新没有立即发动车,和蔼地看着丁晓,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家里人病了?

    看到徐立新真诚的关心,丁晓差点就告诉徐立新:我恋爱六年的男人刚刚和我说再见,我把一切给了他,得到的竟然是轻松信息,他要与别人走进结婚礼堂,还舔脸祝我幸福。我幸福?我把一切押在他身上,得到却是一句不负责任的再见。不怪人们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可这些话,又怎么能说出口,只好摇头否定徐立新的猜测。

    徐立新的猜测也只是借口,也算是没话找话。看丁晓不愿意说实话,没再问下去,发动车离开公司。

    外面的雨下的真大,雨刷器不停的摆动着,视线依然不清。汽车在风雨中艰难的行驶,也许徐立新觉得太沉闷,打开音响放音乐。轻松的音乐如同清泉一样从录音机中传出,丁晓听着心情好起来。

    她看着徐立新专注地开车,小声说:徐总,能请你吃顿饭吗?

    徐立新没想到丁晓会提这个请求,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瞧我这脑子,忘了你没吃饭。正好我也没吃饭,我请你,算是对你优秀工作的奖励。

    丁晓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说话有点不好听:徐总,我虽然没你钱多,请你吃一顿钱还是有的。说完感觉话有点太强硬,话头转过来:给我一个感谢你机会,感谢对我的赏识和重用。

    徐立新眼睛依然认真的看着路面,嘴上说:看来,今天我请你,你肯定不会赏脸。好,听你的,前面有一个小饭店,菜味不错。

    丁晓却否定说:请上司去那个地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到公司附近的梦巴黎西餐厅。

    徐立新最不喜欢吃西餐,到不是嫌吃法麻烦,主要是嫌吃的不顺口。今天他没得选择,只好服从,调转车头往梦巴黎西餐厅去。

    往日热闹非凡的西餐厅因为暴雨而略显冷清,徐、丁二人找一个小包间坐下。侍者进来让他们点菜,丁晓让徐立新点菜,徐立新笑一下说:这个我外行,你来,点什么我吃什么。

    丁晓不再客气,翻看菜谱,随口点菜:煎牛小排一份,鱼卵黄瓜泡菜一份,咖喱油烟虾段一份,苹果派一份,法式香培青豆汁浓汤一份,烤茄酱法国面包两份,一**红酒。然后把菜谱合上交给侍者:就这些。

    侍者微笑地说:好的,请贵宾稍候。

    屋内只剩下徐、丁二人,他们独处时候很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在今天这种气氛下,他们都感觉有点不得劲,所以谁都没说话。不一会菜都上齐,丁晓端起红酒:徐总,我敬你,感谢对我的信任,感谢对我的关怀,更感谢这风雨夜晚送我。

    徐立新接过丁晓的话说:应该做的,何来感谢,我们干杯。

    丁晓喝一口放下酒杯:徐总,如果是我家人有病,你会帮我吗?

    徐立新费劲的切着牛肉,丁晓见状,把自己切好的牛肉用刀扎上,送到徐立新盘中。

    徐立新不好意思地说声谢,用叉子把肉放到口里,等食物咽到肚里才说:有困难说吧。

    丁晓又给徐立新切一块牛肉,放在他盘里,然后盯着酒杯,似乎自言自语地问徐立新:徐总,我否认家人生病,你怎么不再问我为什么哭?

    徐立新放下刀叉,用纸巾擦擦嘴:你进公司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你,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得以身作则,我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负责把你安全的送回家。

    丁晓眼泪又围着眼圈转,内心中突然涌出一种不吐不快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恋爱六年的男友,今天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忘记他,下周他要和别人结婚。

    徐立新早就料到是这事,他喝口酒:黄就黄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得是,为这个伤心不值得。

    是,我现在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随他去吧。今天的风雨也算是为我的爱情送葬。干杯,徐总。丁晓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很难说。

    话说开了,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他们谈话有了笑语。

    丁晓也许有点醉意,突然说:徐总,你知道我对你什么印象?

    徐立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从来也没想过别人怎么看我。

    丁晓赞叹说:不瞻前顾后,真正男人。开始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心里想一个有几个钱的农民,能做什么大事。在你公司真是太委曲自己,可为了生存只好屈就。到公司看到你的档案非常混乱,更证明我的看法。

    徐立新知道丁晓如果不改变自己的看法,绝对不会说出这话的,但他依然坚持自己观点: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农民,我从来没觉得农民有什么不好的。

    丁晓也许在酒精作用下,说话比较大胆:打断别人说话,这是不礼貌行为。然后媚笑说:这也是你徐总的规矩。

    徐立新汕笑道:好,你说下去,你现在怎么看我?

    丁晓笑了,她笑徐立新太聪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而故意不点破:随着我对你了解,才发现你不简单。你的脑子可以同时思考几件事,而且决策果断,在商场如鱼得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