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老专家又连续打开了银锁中的另外两根金属悬丝,这让大伙倍受鼓舞,激动万分。然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有进展出现,一次次的失败让老专家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他自己的信心都已经被逐渐消磨殆尽了。不用说,我们其他人的情绪也再次陷入了低谷,这时,长时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教授突然开口说道:“汤先生,你帮我先拿着这两把工具固定住锁孔,千万不要乱动,我出去把这把丝钩再加工一下。”听到他的吩咐,汤正阳点了点头,连忙接过老专家手上的两把片状金属片,顶在锁孔中一动不动。

    等老专家转身出去后,早有点按捺不住的墩子又开始抱怨了,他说:“搞了那么久,我的腰都酸死了,到底能不能打开啊,真是急死人了。”“心急喝不了热粥,”我说:“没见老专家出去弄工具了吗,也许先前是工具准备得还不到位,我相信老专家有能力把这锁打开的,你就再坚持一下吧。”听我这么一说,墩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从他那一张苦瓜脸上可以看出,他依然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

    虽然我是这么说着安慰了墩子,但事实上,对于最后的结果,我也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可是世事就是这样的变幻莫测,让人难以预料。就在我们都已经开始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老专家用那把经过改造的丝钩又接二连三的打开了几根悬丝。最后,只剩下三根悬丝了。我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感觉无比激动。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距离最后的胜利已经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但接下来的这三根悬丝却是所有悬丝中最难拨弄的,老专家和汤正阳变换着各种姿势。费尽了心思,最后才将其一一弄开。随着“啪嗒”一声轻响。银锁瞬时开启。大家不禁高呼了起来,兴奋的情绪一时无法抑制。老专家一边拿起书桌上的一块毛巾缓慢的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仿佛是完成了一件旷世的杰作一样十分高兴。

    也许是因为能够开启这把绝无仅有的“游龙悬丝锁”已经满足了他所有的好奇心,又或许是他对我们有着足够的信任,接下来,这位老专家并没有随手把玉匣的盖子打开,也没有询问任何有关这个玉匣的事情,只是将玉匣重新用那些棉布包好,交还到了我的手上。并且嘱咐到:“这件东西价值连城,你们千万要好好保管。”我们点了点头,并再次向他表示感谢,随后五个人便离开了老专家的书房。

    回到了酒店后,我们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然后才将这个玉匣轻轻的打了开来。众人瞪大眼睛一看,只见那玉匣内放着一卷深褐色的卷轴。随后我俯身仔细查看了那卷卷轴,在那卷轴的表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类似毛孔的纹理,由此我推断这卷卷轴应该是以动物的毛皮所制。这和先前我们从发丘藏宝洞内获取的那卷《葬地玄经》是一致的。不过除此之外,卷轴的大小,成色,以及样式都和先前的那半部玄经完全不同。

    看到这里,墩子忍不住要伸手去拿卷轴看个明白。却被珍妮一把拦住了。她说:“虽说这卷卷轴是我们从秦陵中冒死找来的东西,但它毕竟不应该属于我们,而应该是属于国家的文物。我们现在只是为了要破解那神秘的不死之谜而暂时借用,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还是有必要将其交还给国家保管的,因此现在我们必须十分小心的使用这个卷轴,尽量将它保存完好。”说完,她从自己的行李包中取出五副白手套,要我们戴上,然后再去触摸那卷古老的兽皮卷轴。

    我像是托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小心翼翼的将玉匣中的兽皮卷轴拿了出来,然后及其轻巧的将它放在书桌上,最后拉着卷灿的骨灿慢慢的将其展开。

    卷轴内果然用一种类似朱砂之类的颜料写满了红色的“鬼域铭文”,而开卷处以“鬼域铭文”写着的“葬地玄经”四个字十分显眼的跳入了众人的眼中。“果然是《葬地玄经》,这次的辛苦和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墩子开心的说。我没有说什么,继续仔细的查看这卷兽皮卷轴。只见卷轴宽有三十公分,完全展开后大约有近两米的长度。丙端各有一个仿佛是用某种兽类的腿骨雕制而成骨轴。由于年代比较久了,骨轴的颜色已经变得黄中带黑。骨轴上两端较粗的部分被雕刻出了大写意风格的兽首模样,中部则雕刻着简单的网纹和波纹装饰,虽然做工粗糙但从中显现出一种粗旷原始的美,非常纯朴,非常自然。卷轴的页面部分则是以多张分割好的兽皮连接缝制而成。内面以手指甲大小的“鬼域铭文”写着玄经的内容,尽管有些褪色,不过还是可以辨认得出,页面的背面则用红色的颜料常任理事国着一些图案,不过因为时间长久了,颜料受氧化逐渐裉褪色,此刻整个画面已经是相当模糊,根本看不清究竟画了什么。不过我们此刻所关心的是玄经,只要玄经的内容还可以依稀辨认,其他可有可无的那些装饰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看完了这些,我们已经不再有所怀疑,确定手上这个卷轴就是当年秦始皇手上的那部《葬地玄经》。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便决定尽快回到杭州,和原先在发丘藏宝洞中得到的那半部玄经做个比较,然后再参照“鬼域铭文”破译手册将所有的玄经内容破解出为,从而尽快解开玄经上那个一直困扰着我们的不死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