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墩子好象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问道:“就算是有周期的,可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过去是不是刚好撞在它的枪口上了呢?”“呵呵,你放心好了,昨天我看到九星正对九峰的时间是凌晨一点的时候,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看了看阿豹手上那块防水瑞士金表,然后笑着对墩子说到。

    听我这么一解释,墩子这才无话可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暂且再相信你一回,可是到了凌晨,我们得赶紧回撤哦。”我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我相信不光是你,我,珍妮和阿豹也不想变成傻子疯子啊。对了,从现在开始,阿豹你就随时注意一下时间,过一段时间就和大家通报一下当前的时刻,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时间概念,随时决定是否返回。”“ok,没问题。”阿豹笑着回答说。墩子见我已经安排妥当,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我看着时间也不是很宽裕,于是就随便找了个通道洞口,用冷钢匕首在旁边刻下个记号,然后就和大家依次钻进通道洞口,继续往前出发。

    弯着腰,俯着身,我们在这并不开阔的通道内走了一段时间,通道内十分安静,除了我们的脚踩在没过脚踝的水流中发出的“嘁嘁洽洽”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来。估计走了大概一两百米。我们明显感到通道开始向上倾斜延伸,这一下更肯定了我的推测,这些通道是通往九龙山的九座巨峰之上的。如此看来我们目前已经身处九龙山腹地,因为此刻大家都很正常,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于是证实了那个特殊的磁场此刻真的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应该还没有出现。

    随着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加上脚下有水,因此前进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了。我们手脚并用,扶着通道内的石壁才能缓慢地通行。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从这条狭窄的暗河水道中爬了出来,眼前好象又是一个相对开阔的溶洞,耳边还隐隐地传来一声声“哗哗”的水流声。为了查看周围的情况,大家把所有的狼眼手电都打开了。当我把手上的狼眼手电朝身前的方向照了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被眼前的这个景象所惊呆了。只见在这巨大的溶洞内那高高的洞顶,有一条白色的瀑布,飞流直下,如一道白蔹从天而降。景象颇为壮观。那瀑布冲击着下面的水潭,激起一阵阵清凉的寒风,这时我才明白,这一路上那一股股的冷风原来就是从这里吹过来的啊。而更让我吃惊的就是在瀑布的旁边有一块巨大的钟乳石,上面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其大小和我在程教授那看到的“铭文石碑”非常接近。难道这是另一块刻有“鬼域铭文”和对应“甲骨文”的“铭文石碑”?难怪光靠程教授那边的那块“铭文石碑”还不能破解所有的“鬼域铭文”,原来这“铭文石碑”还不止一块啊。想到这里。我连忙冲了过去,想去查看清楚,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当心!”,然后身体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牢牢地拉住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阿豹。他见我回过头来了,于是就指了指我前边的一个小水潭。我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那条瀑布冲泻下来后,在我们眼前这块“铭文石碑”所在的巨大的钟乳石周围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水潭。而在这一潭泉水中竟然密密麻麻的游动着多如繁星的白色食尸白虱。这一看确实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阿豹眼疾手快,我一脚跨进这潭虱群中,此刻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啊。

    我再看了看墩子,只见他也都呆呆地盯着水中的虱群,不知如何是好。我估计,他看到这些食尸白虱,心中也正一直发怵着吧。正当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传来珍妮兴奋地呼叫声“司南,你们过来看这里果然有不少铜器。”听到珍妮的喊叫,我们马上赶了过去。原来当珍泥来到这个洞厅后,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上,珍妮发现了一个人工打造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些铜鼎,香炉,酒器之类的青铜器皿,从那放置的位置来看,这石台似乎是一个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我拿起其中的一个铜爵,用狼眼手电照着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只铜爵果然和在黄牙三家里看到的那只十分相似。再看了看,发现这爵口底部果然也一模一样的刻着两个神秘的“鬼域铭文”。虽然已经是铜锈班驳,但这两个字迹还是清晰可辨。我再看了看石台所在的位子,发现石台旁边就是那条暗河。如此看来,黄牙三手头那只铜爵就很有可能在某个原因下掉进了暗河,然后被长年累月的冲击,最后冲到山涧之中去的。不过因为我看到我们面前的这个石台上,祭祀器具都摆放得很整整齐齐,应该并没有缺失,所以我认为黄牙三手上那只铜爵可能是从另外的一个洞厅中流失出去的。

    如此看来,当年汉代的李少君所发现的“石碑古洞”很可能就是这九龙山上的九个溶洞其中之一。当李少君千心万苦,在自己临死之前将那个溶洞中的石碑铜器都秘密埋藏于自己的墓穴中,想把这个秘密从此长埋地下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八个溶洞中依然保存着这一千古之谜。

    可是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既然从我们这一路过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知道这里有九个通道,分别通向九个溶洞,那么当时的李少君怎么就单单只知道一个呢?除非他不是从我们那条通道过来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回到我们刚才爬到这个溶洞时所通过的那个水道出口处看了看。只见这个入口就在水道内,洞口十分狭小,仅一人可以钻出。此时因为水道水位较低,所以才露出了大部分的洞口,如果是水位高涨的时候,我估计这小小的水道洞口一定会被淹没在水面之下的。如果那样的话,一般人当然就不容易发现这条通道了,这时我心头的疑惑才逐渐解开。

    这时,阿豹又往溶洞的另一边走了一段距离,随后他回来对我们说,前边有一个隐蔽的出口可以通到洞外。我们听后就跟着他过去看了看,果然在走了大概六七十米后,我们从一块巨大的山岩石缝内钻了出来。因为千百年来,这里一直没有人走动过,所以岩石石缝内早就长满了高大茂密的荆棘杂草,把这个通往外界的出口给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好在阿豹身上的“小狗腿”砍刀足够锋利,不多久就劈砍出一条通道来。于是我们跟着阿豹钻出了这个岩缝来到了溶洞的外边。这时我们看到自己正在一座高山的山腰,周围群山林立,都只能看到黑黑的一个轮廓,一阵阵山风吹来,感觉空气比在洞内可要清新舒适得多了。这时阿豹看了看表,看到此时已经是接近深夜十一点,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于是就提醒了大家一句。听到阿豹的提醒,我们又赶紧回到溶洞内,准备想办法到石碑那去仔细查看一番。

    回到石碑面前,看着水中那一群群的食尸白虱,我一时还真没了注意,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失,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这时突然听珍妮说道:“阿豹你把安全绳索一头打个活结,抛到石碑上面,看能不能把石碑给套住。”听珍妮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用绳索套住石碑,然后让一个人沿着绳索爬到那块石碑所在的钟乳石上去,这样就可以凌空经过那潭有食尸白虱的水潭而安全到达石碑了。如此看来这还真是个可行的方案。不过要套上那个石碑就得费点工夫了,毕竟我们不是美国西部牛仔,也没有在大漠草原牧过样放过马,要想让我们用绳子套住那石碑还真有点难度。不过既然目前还没想出其他办法之前也只好这么试试了。

    于是在听完珍妮的办法后,阿豹迅速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捆整理好的绳索。这种绳索并不粗,只有手指粗细,重量也很轻,但承重能力却非常强,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探险专用绳索。阿豹熟练地在绳索的一端打好一个活结,形成一个套圈,然后尝试努力往石碑抛去。也许真的是老天帮忙,这一下子竟然就套住了。此刻我都要忍不住想上去抱住他亲一口,不过后来想想两个大男人干这事未免有点恶心了,所以就跟着墩子和珍妮他们一起兴奋地大声的呼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