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墩子给在香港的珍妮打了电话,把我们刚刚确定的计划与她交流商讨。而我则给程教授打了个电话,先询问了最近几天他们那边关于“鬼域铭文”的研究情况,然后又向他请教了一些关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中,有关李少君无意中所发现的那个山洞的相关信息。由此我粗步确定了那个山洞的大概范围就在秦岭中部一带。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仔细研究了那个地区的相关地理构造,自然生态,民风民俗等资料。虽然之前我曾到过秦岭山区的太白县,但那次是被岳老三他们被迫带到那个地点的,所以对那一带的地理状况等都没来的及经过仔细的研究。这次为了更好地完成接下来的搜寻古洞计划,因此我决定先对那一带的地理环境等做一个全面的了解。而墩子者积极负责准备此次进山所需的装备。

    那天,我正在家里埋头查看秦岭山区的平面地图,突然墩子乐呵呵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我嚷嚷道:“好消息,好消息啊。”“什么好消息?”我被墩子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有些迷惑,于是就问道:“难道说你破解了那些‘鬼域铭文’了?”墩子回答说:“那倒不是,我们这次不是准备到陕西去一趟吗?虽然你前些天刚从那里回来,但毕竟你也只是来去匆匆。而我虽然前几年在那也当过兵,但我没怎么到山里去过,要再过去的话未免还是有点人生地不熟的,因此单凭我们自己的能力找起古洞来也肯定会多耗费不少功夫。”

    我听墩子这么一说,觉得他说的确实是实情,于是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墩子接着又说:“前两天,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在陕西当兵的时候认识的个朋友,他的老家就在秦岭中部那一带,于是就想办法找到了他的联系电话。今天早上终于和他联系上了。他听说我们这次要进山去找一个山洞,便爽快地答应亲自带我们进山头一回。有了他给咱们带路,这回可就要少走许多冤枉路了。”我一听墩子说已经给我们找来了一个当地的向导,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于是又问道:“那么他是做什么的?对那片山区密林真的很熟悉吗?”“当然,他们家祖辈是山里的猎手,解放后从他父辈开始当起了林场的护林员。他父亲过逝之后,他就顶上了他父亲的职位,干起了护林员的工作。可以说在他们那里,再没有比他更熟悉那片山林的人了。”墩子得意地说道。

    照墩子这么说的话,那人还真是个不错的向导人选,于是我就拍了拍墩子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先给你记一大功。对了那些进山的设备准备好了没有?”“除了一些进口专业设备珍妮说他们会负责托运过来之外,其他的一些东西我已经在托朋友给筹备着了,你就放心吧。哦对了,明天你有没有空啊?”墩子问我说。“怎么了?”“我想明天再去那‘镇元观’走一趟,求几个平安符,也好路上给大伙消灾避邪。”墩子笑着说道:“这玩意确实挺好使的,可惜上次从发丘宝洞中逃出来的时候在水里炮太久了,给弄化了。”我听墩子这么一说,心想反正自己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顺道去二叔公家走走也好,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墩子又一次来到了镇元观。当我们把去往发丘中郎将藏宝洞的事情和巡山道长讲了之后,连他也为我们此次的艰险经历而捏了把汗。但墩子谈到那两个厉害的“平安符”后,巡山道长笑着说道:“这看来也真是天意啊。鄙观内的这道‘平安符’相传为‘五斗米道’张天师所创,用白鸡毛蘸着黑狗血在黄棉纸上画出,然后按特殊的方式折叠而成。是专门用来对付各种阴邪之物的。上次你无意间求得这两道‘平安符’,在你们前去寻找宝洞的过程中帮你们化险为夷,看来这也是天意如此啊。”巡山道长停顿了一会儿又向我们解释道:“其实人们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鬼魂僵尸其实都是由一股极阴的阴气所产生的。这股阴气如果没有找到依附物,只在四处飘荡,便成了我们所说的鬼;如果这股阴气依附在了某具尸体之上,长久不散,从而控制了尸体的举动,这就形成了我们所说的僵尸。所以说一旦这股阴气被破,这些所谓的鬼魂僵尸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而你们所见的这道‘平安符’既是汇集了三种至刚至阳的物体所制,具有中和和破解阴气的功能,因此自然是那些所谓的鬼魂僵尸的克星了。”

    我听巡山道长这么一讲,突然想起,以前曾看到过一篇报道,说是某些国外的科学家们通过实验发现,当人在突然死亡的瞬间,人体内的某种能量就会突然消失,与此同时,这人的体重也会突然减轻许多。科学家们的解释是因为脑电波的消失,导致了人体内某种生物能的消失,从而影响了人体的质量减少。而这种脑电波从人体上脱离之后就游离在宇宙空间内,成为一种游离电波。这种游离脑电波一旦和某人的脑电波刚好产生共振,则这个人体内生物能量场突然增大,从而就有可能让此人突然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奇怪景象,这种景象就被人们称为了鬼魂。而一旦这种游离的脑电波与一些意志力较强,死后还残存一部分生物电波的尸体相互干扰后控制了尸体的行动,这种尸体再次活动的现象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僵尸。如果按造这个理论推论的话,巡山道长所说的那种阴气很有可能就是某种存在于这个浩瀚宇宙中的游离脑电波。可是这道“平安符”中又藏有什么玄机,怎么可以破解这些生物电波呢?这个问题我却一时想不明白。

    我正在随意思索着,就听墩子略显惋惜的样子说道:“可惜上次那两道符,在逃出发丘宝洞的时候,由于在水里浸泡得太久了,都化光了。”墩子随后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这次特地从杭州赶过来,想再从贵观内求上几道‘平安符’带在身上,以保平安。”巡山道长听后笑着说道:“这有何难。”说着就从外衣胸口内摸出了几道“平安符”,放到了墩子的手上,然后说道:“我这里刚好有几枚‘平安符’,都是前日观里举行祭祀三清的法事时所求的,你们先拿去用吧。”墩子接过这几枚“平安符”连连道谢。随后我又向道长请教了几个《五星占》和《驱邪术》上的问题,一直谈到红日西斜我们才告别了巡山道长,下了山去二叔公家里暂住。

    当我们刚从二叔公他们那个小山村回到杭州的时候,墩子接到了香港打来的长途电话。电话是阿豹打来的,说是他已经先将一部分的进山设备托运到杭州了,让墩子赶快去接收这批装备。另外他还说,珍妮这几天正在香港她名下的几家跨国公司内召开股东大会,安排企业运作方案,等会议结束后就会和阿豹一起过来,不过可能还要个三两天的时间。并让墩子先给他们安排好住宿落脚的酒店。

    接完这个电话,我和墩子都显得非常兴奋,因为我们又可以再次出发了。不过在兴奋之余我和墩子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放心,不知道这次进山的路上是否会像前几次那么惊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