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秦柏圻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全城的媒体就对昨晚的拍卖做了大肆的报道,有勇无谋的二代的帽子,彻彻底底的扣在了许天洛的头上。可是,偏偏他面对镜头的时候,却依然笑得阳光灿烂,风度翩翩,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只是,许天洛越是这样的反应,就越是让丁培培觉得难以再去面对他。

    另一边,秦氏集团仅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便拍得了凤凰新区的一块地皮,从长远来看,新区的这块地的升值空间要远远过城东的地皮。

    直到这时,丁培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份标书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至始至终,秦柏圻都没想过要买那块地。

    而她,身陷局,被秦柏圻当成棋子,巧妙的打击了对手,她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丁培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害的学长陷入了一个不堪的境地。秦氏对天利的报复开始了吗?如果说,昨晚的拍卖会只是一个序曲的话,那么以后将会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

    这一次,秦柏圻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残暴的折磨来惩罚她的背叛,可是,这样的做法却令丁培培更加的后怕,现在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魔鬼就会变得疯狂。

    或许,她还能挽救点什么。

    自从那天在拍卖会上生那件事情以后,秦柏圻就让司机把丁培培送回了家,而她就再也没有在家里看到过秦柏圻。

    已经三天了,丁培培的心里一直不安着,有些话,她必须早点跟秦柏圻说清楚。

    第三天的晚上,依旧是做好了满桌的菜肴等他回来,可是,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秦柏圻却还是没有回来。

    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我是丁培培……”电话接通了,可是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

    “嗯……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我烧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丁培培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心里不是打算这么讲的啊,怎么话一出口就这么的囧呢。

    “不回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

    “不,我有事……我有事要跟你说。”丁培培急忙说道,她怕秦柏圻一下子挂掉电话。

    “什么事啊,说吧。”秦柏圻好像有点不耐烦。

    “额……能不能当面跟你说,电话里有点不方便……”

    “我在‘夜色’你要是非说不可的话就过来吧。”说完,秦柏圻就挂断了电话,根本就不再给丁培培反应的机会。

    她确实是有些话非说不可了,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很显然,秦柏圻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家了,所以,今晚不管会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要去。

    丁培培见到秦柏圻的时候,他已经有几分醉了,秦柏圻见她来了,挥了挥手,让围绕在身边的几个美女先出去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让丁培培坐下。

    “你这几天为什么没回家?”丁培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点意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我回不回家需要你来质问我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家庭妇女。”秦柏圻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

    “你……”丁培培一时语塞。

    “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啊,让我猜猜,是什么事能让你如此牵挂,如此紧张。肯定是跟你亲爱的学长有关,我猜对了吗?”秦柏圻凑近了她,淡淡的酒气,温热的气息,都直直的喷在她的脸上。

    被他说了心思,丁培培不由得身子一滞。

    “我没猜错吧。”秦柏圻的眼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好,今天既然你来了,那你就不能白来,喝了这杯酒,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秦柏圻指了指桌上的一杯烈酒,对丁培培说道,他知道她几乎不会喝酒,可是,秦柏圻却忍不住心的怒火,想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丁培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杯子,拿起来,仰起头一口喝下。

    今晚,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秦柏圻让她干什么,她都会接受。

    丁培培用手背抹了抹唇边的酒渍,放下杯子,说道:“怎么样?我全喝完了,这下你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想说什么,你说吧。”秦柏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了。

    “其实,我要你答应的事情很简单,请你不要再对天利进行打击报复了。”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虽然他早就已经想到丁培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当这句话真的从她的口说出时,秦柏圻还是难以抑制心的怒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行!”秦柏圻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冷冷的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你明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可能在有脸面去见许天洛了,我不会再见他,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没有脸?我看你不止没有脸,你更没有心。”秦柏圻冷哼了一声,“你扪心自问,我秦柏圻这段日子以来哪一点对不起你,竟然还要这样害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早一点让我死,你才满意!”

    丁培培沉默了,秦柏圻说的没错,长久以来,她从未顾忌过他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他,但是她并没有想到如果事情一旦生,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对他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终究,他还是不忍心对她说狠话。

    他平静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他的眼像是有一种长久以来苦苦隐藏的东西顷刻间要释放出来,毫不掩饰的,全部展露在她的面前。

    “丁培培,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丁培培装作不解的问道,她面带微笑,可是心却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