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丁培培看着自己手的那张名片愁,这张小小的卡片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如果哪天万一真的被秦柏圻现了,那她就死定了。秦柏圻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虽然自己现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的一个,但是他这个人占有欲极强,如果是他的,那就一定不会容忍别人染指。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初恋的学长跳了一支舞,这要是让秦柏圻知道她和学长之间的关系,她真的想象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还是丢掉吧,这东西是绝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的,既然当初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想他,要努力忘掉以前的一切,那么,就当这次见面是个意外,她以后只要尽量不参加这种商业酒会就好了,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猝不及防了。

    丁培培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培培,你睡了吗?”

    是秦柏圻的声音!

    丁培培心里一阵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欺骗了秦柏圻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张名片,丁培培心里就更慌了。

    “哦,等下,就来了。”她一边答应着,一边随手把名片塞进了装卫生巾用的收纳盒里,秦柏圻还不至于变态到去翻那些东西吧。心里这样想着,丁培培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还没睡吧,我叫周嫂熬了点粥,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的,一定饿了吧。”秦柏圻刚刚洗过澡,头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珠,身上批了一件深色的浴袍。

    “哦,好的。”丁培培见秦柏圻跟平常一样,自己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她跟许天洛跳舞的时候,秦柏圻都没看她一眼,怎么会看出什么端倪呢?

    想到这里,丁培培关上房门,和秦柏圻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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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波澜,这让丁培培一颗悬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

    本来,她还一直在想,许天洛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回来,他给那张名片给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是为了自己曾经抛弃他而回来报仇?还是要和秦柏圻较量一番,让自己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事实证明,丁培培是芒果台的狗血剧看多了,电视新闻里说的清清楚楚,许天洛断在英国的学业,完全是因为他父亲突风住院,他临危受命,回来主持公司的事物。

    丁培培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呢?等着学长带她走,带她摆脱秦柏圻这个魔鬼的控制吗?不会的,当初是她那么狠心的提出分手,不会了,他不会再管自己的死活了。

    指望别人,永远都不如指望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米虫,丁培培觉得自己都快要霉了,秦柏圻又不同意自己出去找工作,她现在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上,简直都快要废掉了。

    昨天,她闲的无聊收拾自己的房间,忽然在箱子的最底下现了她大学时候的课本。丁培培这才猛然想起,当初她被丁世雄卖给秦柏圻的时候,丁世雄特地派司机把她以前用过的东西都送到了秦家来。看上去像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上却是变相的扫地出门。后来,那些东西她都没有再动过,没想到竟然被原封不动的压在了箱子底。

    翻了翻以前的课本,找到了《基础会计》还有《经济法》什么的,都是以前辅修国际贸易时用过的。那个时候本来想考个会计从业资格证的,但是后来和日语一级的考试时间冲突了,就没考成,现在想起来,还是挺遗憾的。要是毕业的时候她有会计从业资格证,也许就不会在找工作的时候到处碰壁,也许就不会付不起奶妈的医药费,也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丁培培把那几本书拿出来,决定要重新准备,考个证,然后再想办法说服秦柏圻,让她出去找工作。

    深夜,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大门。秦柏圻下了车,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二楼的一间房间,不由得眉头轻轻皱起。

    都已经一点了,她房间的灯怎么还亮着,他记得她一向作息时间都很规律的,一般十二点之前都会准时上床睡觉。

    上了楼,秦柏圻现丁培培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柔和温暖的灯光从门缝流泻出来,斜斜的照在柔软的地毯上。

    看来她是真的没睡了。

    秦柏圻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培培,你睡了吗?我进来了啊。”说着,秦柏圻推门走进房间。

    只见丁培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台灯那柔和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缓缓地、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进她,秦柏圻倒是对她手边摊开的书产生了兴趣,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基础会计》。

    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还真是个好学生。

    桌边还摞着几本厚厚的书,秦柏圻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的翻了几下,却没想到里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好像是一张卡片,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字。

    蹲下身来,拾起来一看,秦柏圻的脸色却立刻的阴沉了下来,眉头也随之紧皱了起来。

    看过了那几行字,秦柏圻又把卡片翻了一个面,原来这不是什么卡片,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他的怀里还搂着一个女孩,两个人笑的是那样的灿烂。

    秦柏圻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睡得正香的丁培培。

    拿着书的手高高的举起,然后松手。

    “啪!”的一声,厚厚的一本书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

    “啊!”丁培培一下子从梦惊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秦柏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点不对头,秦柏圻的脸色未免阴沉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