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秦柏圻阴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他的嘴角带着笑,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笑意。

    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丁培培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所有的言语全都哽在喉咙里,无法开口。

    “我带了你一份礼物给你,我想你会喜欢的。”不等丁培培回答,便上前拥住她,往客厅走去。

    丁培培被动的被秦柏圻拥着走,她还处在震惊无法回神。双手下意识的紧握着,没一会儿,手心便冒出汗来了。

    虽然现在秦柏圻表面上还很平静,可是丁培培已经预感到即将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他说要送给她一份礼物,这让丁培培的心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秦柏圻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这也就说明事情并没有简单的按照她设想的那个方向展。

    丁培培看到秦柏圻把一张光盘放入播放器。宽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处仓库倒塌的画面,高清晰的画面和高音质的效果让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建筑物轰然倒塌的声音。正如此时丁培培心那脆弱的希望一般,在瞬间被无情的摧毁。

    那些人全死了吗,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抑制着那自内心的颤抖。她明白了,这是秦柏圻布下的一个局。其实他早就现了,只是没有拆穿,在耐心的等待着今晚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她以为她很聪明,其实世上最傻的人就是她,傻得连跳入别人的陷阱都不知道。她以为她可以让丁世雄身败名裂,可是最后却让自己失去了自由。她以为她可以脱离秦柏圻的控制,可是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

    她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其实,在秦柏圻的眼,她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土,她怎么可能有力量与他抗争呢?

    “满意我送你的礼物吗?嗯?”温热的气息在耳旁环绕,舌若有似无的咬着那小巧的耳垂,轻声问道。

    身子一抖,丁培培握紧拳头,故作镇定的问道。

    “你都已经现了,何必还要问我?再说了,那些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对付他们,也不会让我有任何感觉的。”

    既然秦柏圻已经识破了她的计划,那么又何需再这样捉迷藏下去,直接把话挑明了不是更好吗?

    话音刚落,只感到耳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秦柏圻竟然用牙齿嘶咬着她的耳垂。

    “唔。”噬心的疼痛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吞没。即使紧咬着唇,也抑制不住哽在喉间的痛呼声。紧闭双眼,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溢出。

    这种从未有过的痛,让丁培培难以承受。她试图推开秦柏圻,可是换来的是更剧烈的痛。就在她几乎要昏厥的时候,秦柏圻却一把推开她。

    而她的额头,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玻璃茶几上的一角。鲜红的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那么这样呢?你应该对这很有感觉吧?好戏还在后头,我可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昏过去,因为我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对付你。”面对那刺目的红,秦柏圻视若无睹。因为此刻的他早已怒火冲天,失去理智。他说过他最不能饶恕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她知道的,他给过她机会的。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今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的。

    紧咬着双唇,丁培培只感觉她的头就要因这难忍的痛楚裂开了,晕眩感越渐强烈,身体也像散架了一般,无力地靠在茶几边上。

    此刻的丁培培,犹如飘摇的落叶。眼看就要昏厥过去,冰冷的言语适时飘入她的耳里,这让她不得不强撑着。

    她不是怕秦柏圻用何种残忍的手段对付他,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不堪一击。反正身体上的折磨,她都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

    但是,真的不怕吗?真的已经麻木了吗?

    “呵……秦柏圻,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你的背叛和欺骗。可是我却明知故犯,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要离开你,哪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错过。”丁培培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说道。她脸上的嘲讽和恨意,此刻全都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来。

    此刻,他们再也不需要任何伪装,反正都已经相互撕破脸了。

    秦柏圻倏地大跨一步,蹲在丁培培面前,狠的紧捏住她的下巴。

    “你就真的那么迫不急待地离开我?丁培培,我说过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秦柏圻咬牙切齿的说道,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是吗?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你如果不信的话,那我们就试目以待吧。我顶培培,即使用尽一生的时间,我也要和你斗到底。”丁培培毫不畏惧的瞪着秦柏圻。血,顺着额际流淌着,沾满整张脸庞。带着恨意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在血色的印衬下显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