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离反复揣摩，约莫看出些许端倪，原来甲图贯穿奇经八脉，打开大周天循环；乙图于奇经八脉之外又另开一条线路，这条线路往复繁杂，通贯全身，似乎已超出人类所知的极限，丙图以后开辟的线路越来越多，却怎么也看不明白，努力研究，到乙图以后，就感觉有些头晕，强自看下去，竟觉得心中烦恶无比，几乎要吐，幸亏神智尚有几分清醒，连忙移开目光，片刻过后，才觉得好受些，细细想去，这七副图应该是一层高似一层的修行功法。
凡朱见他看得入神，走将过来解释道：“此法名唤《白虎真解》，共有七图，对应奎、娄、胃、昂、毕、觜、参七字真言，不过因是残篇，姐姐也是所知不多，你且闭眼，传你甲图奎字诀。”
奎字诀便是打通大周天的方法，大周天一通，即便不学道术，在人间界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步离听闻此言，顿时欣喜无比，想也不想的闭上眼睛，耳中听的凡朱低语几句古怪的话语，似乎在掐诀念咒，随后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唯觉一阵阵冷风尖锥似的直入眉心，刺得眉心隐隐作痛，那疼痛来一阵歇一阵，每疼一次，脑海中都会出现个小黑点，黑点逐渐变大，最后形成光华灿灿的大篆字，大篆字波浪般涌动一阵，随后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全部消失，脑海里顿时多了篇简易的文字，那文字虽然玄妙，却极为通俗易懂，细细的存心领悟，片刻过后，奎字诀业已深入脑海。
这法诀打开了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对他来讲自然意义非凡。
学会奎字诀后，纵使步离机智百变，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凡朱看出蹊跷，不过额头上轻点一指，神秘的说道：“你个小滑头，没点好处是不会相信姐姐的，不过可要努力吆，练得好了，姐姐可能还会有宝贝赠送的。”
“什么宝贝，是乙图娄字诀么。”步离又来了兴致，
yin风渐起，凡朱慢慢消失，于风中长吟道：“休要贪心不足，先练好奎字诀吧。”
风呼啸着卷出去，整个山洞阒静无声，凡朱终于走了。
步离立刻神气了许多，直起身子戟指洞顶骂道：“好你个老头儿，说什么小爷我身无灵根，不是修炼的材料，哼哼，小爷我偏要练给你瞧瞧。”
说着话儿，指诀变化，已然运转奎字诀，老老实实盘坐在石榻上打坐起来，慢慢的沉寂下去……
天地间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息融入体内，遵照法诀导引，那颗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愉悦。
咦，原来炼气居然这么享受，那简直比，比那什么圈圈叉叉还要舒服得多，如此看来，小爷我还天生就是修士的命。
哼，老头儿真是可恶，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一直藏着掖着，要是当年上山后就开始修炼，没准现在也和他差不多了。
唔，一定要赶上他，对，就这么办，小爷我炼。
……
无边寂静里，虚空有一物出现，慢慢清晰，什么玩意，看过去……
啊——
那颗心猛地一跳，不由大叫一声，豁然开眼，满目都是慌乱的神sè。
你道怎地。
原来适才居然看到个怪物，那怪物约三尺高下，生的人首、鸮身、凤尾，披五彩翎毛，两爪锋锐如刃，后背隐有翅形，双目神光灼灼，眉眼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修行中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到底什么玩意，怎么那么可怕。
这回不敢再练了，下榻来洞里走走，呀呀个呸的，依然怎么也走不出山洞，还真和凡朱耗上了，哼，修炼就修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幻觉，还能吃了小爷。
咕噜噜——咕噜噜——腹中响如雷鸣，唔，饿了，那着什么急，先哄哄肚子再说。
于是兴致勃勃的自靴筒里拔出解手刀，扎扎实实的割了块肥美的鹿肉，匆匆收拾干净，很快炖了锅香浓的烂肉，咕咕汤声里，馥郁香气四处飘荡，匆忙寻来碗筷，吃口肉，喝点酒，顺手再尝点汤，那滋味叫个美，呵呵，现而今ri子过得也不错，怪物啊怪物，等小爷我吃饱了喝足了，咱爷俩再见见面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滴。
又是法诀变化，石榻打坐，开始无休无止的修炼
……
奇怪的是，那怪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感觉丹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yu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力，才几天就入门了，小爷我还真是个天才……
尝到好处，步离更加努力，每ri除了吃饭喝水，其余时间都沉浸在修炼之中。
期间凡朱来过几次，除了添些瓜果菜蔬，还就修行遇到的问题耐心的作以解答。
步离也因此知道了许多常识，不过除此之外，对众鬼怪围攻三清观一事却是绝口不提。
步离也曾隐隐觉得，凡朱似乎有事儿瞒着自己，可到底什么事，却始终猜测不透。
……
洞中无ri月，当清水换到第三缸的时候，奎字诀便已练成，大周天贯穿如意，微一呵嘘便觉奇经八脉中有清凉的气息循环不息，此刻不但力气大了许多，身子也轻盈了几分，行动起来带阵小风，呼吸间就能在山洞里往返七八个来回。
呵呵，《白虎真解》还真是修行的极品功法，普通练武者就打通小周天，最起码得用上数十年的功夫，而他才吃了多半袋大米，大周天便已畅通无阻，丹田中有灵力不断培植壮大，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步离做梦也想不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养气一层的境界，算得上是初步学会炼气的修士了。
……
眨眼第二袋大米也快用完，这ri洞中又有yin风出现，不用说是凡朱来了。
“姐姐，什么时候传我娄字诀阿。”步离可怜兮兮的问道，
“难道奎字诀已经练成了。”凡朱惊讶的问道，
步离点了点头，得意地说道：“才用了五缸清水，我是不是很聪明。”
凡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步离莫名其妙，浑身打量打量，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凡朱募然惊醒，望着步离说道：“既然如此，也该给你这件东西了。”
“什么东西，娄字诀。”步离还是念念不忘。
凡朱冷笑道：“娄字诀，姐姐自己都不会呢。”
“什么事儿，就不能给小爷完整的心法么。”步离登时象泄了气的皮球，
凡朱伸手拍拍肩膀，劝慰道：“小哥不用沮丧，这宝贝非同凡响，呆会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么，拿来瞧瞧。”步离依旧无jing打采，此刻他除了心法，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凡朱根本不予理会，侧过头去，伸出右手，口中呵出一道冷气，那冷气掌中渐渐凝结，忽然幽光一放，变出根细长的丝线，丝线也不知用什么材料作成，看起来莹莹如玉，双手抻将开来，竟越拉越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随手递给步离道：“拿着。”
“这是什么。”步离伸手接来，玩弄的挑在食指上，看能不能被风吹走。
丝线指尖飘荡。
凡朱甄重的说道：“此物乃七情宝之一——一根丝，威力无穷，可以随心变化，捆将拿人莫不顺心如意。”
“原来是件法宝。”步离高兴起来，
“法宝。”凡朱忽然仰天长笑，似乎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道：“不过养气一层的修为，连个低阶符箓都激发不了，还说什么法宝，这东西莫说姐姐没有，便是有，你也无法驱使啊。”
步离听闻此言，心中大为沮丧，狠狠瞥她一眼，嘀咕道：“小爷我是没什么修为，也用不着整ri里拿来取笑啊。”
凡朱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小哥也不用心急，听姐姐慢慢讲来，一根丝虽然不是什么法宝，取得却是妖修修炼的无穷怨力，待这怨力植入心中，一根丝便会随心所用，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妖修的怨力，不会有什么恶果吧。”步离大为关切，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种下什么因果。
孰料此话一出，凡朱又大笑起来，道：“因果，哈哈哈，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放心吧，妖修的东西对你呀是再合适不过了。”
什，什么叫“妖修的东西对你再合适不过”，正琢磨这话的意思。
凡朱忽而口中低语几句，突然朝他胸口一点，心头随之一阵剧痛，踉踉跄跄退后几步，脏话刚要破口而出。
眼前突然发生异象，登时将他惊呆了。
疼痛过后，心口处飞出一滴鲜血，空中盈盈波动片刻，然后随凡朱指诀到处，猛地里落在食指上飘荡的一根丝上，鲜血并不外溢，沿两头分开，似乎突然增加了许多，逐渐将一根丝完全覆盖，竟慢慢染成红sè，待完全变得通红之后，一根丝好似有了生命的灵蛇，忽然两头翘起，舞蹈般穿插、扭动，如此作用片刻，红sè慢慢退去，一根丝越来越短，最终归于虚无。
痴楞片刻，步离突然高呼：“没了没了，一根丝丢了。”
凡朱冷笑不已：“丢了，你倒丢给姐姐瞧瞧，适才以一滴心头血吸纳此物，如今怨力业已深种心田，只要存心领悟，感觉到它的存在，便能任意驱使了……”
“真的。”步离半信半疑，
“哼，不必多问，”凡朱突然恼怒起来，道：“一根丝虽然奥妙，但若不赶紧参悟领会，恐怕届时你摸都摸不着。”
“是。”步离恭恭顺顺作个揖。
凡朱理也不理，随手一阵风，裹着她出洞去了。
“姐姐走好。”步离客气的扬手送别，
凡朱早已消失不见。
洞中寂静无声，沉思片刻，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心中暗道：凡朱送我下山岂不痛快，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关在山洞里又是传功，又是送宝，到底什么用意，难道真是报恩，呀呀个呸的，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想了半天，始终琢磨不透，不由心中又涌起满腔怨气，指着黑黢黢的洞顶骂道：“好你个老头，小爷明明如此聪明，却偏说不是修仙的材料，你明明一身道术，却不传下个一招半式，害得小爷困在这鸟地界不能出去，哼哼，你等着，小爷我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
修炼，无休无止的修炼，时光在不断培植丹田元气中飞逝，除了力气越来越大，身子愈发轻健，大周天搬运也是越来越快，除此之外，奇经八脉中循环的气息从弱到强，并逐步像细流般汩汩流动，根据凡朱传授的常识，知道自己业已轻松的进入养气二层，有能力参悟些简单的道术。
这ri正在洞中打坐，忽有yin风卷来，又是凡朱来了。
仔细打量打量步离，见他已到养气二层境界，不由惊讶的说道：“呵，这么快就进阶了，也罢，你既然练得辛苦，姐姐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来，传你个敛气术，这法子虽然浅陋，不过却极为实用，可以将灵力收入丹田，使人看不出你的修为，如今以小哥的境界，倒也可以练练了。”
听这意思，敛气术倒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方法，敌人面前装作什么也不会，待他放松戒备之时突然出手，岂不是要多便宜有多便宜，嘎嘎嘎嘎，想到这里，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人鬼相处ri久，凡朱怎能不明白这小鬼头什么心思，呵斥道：“高兴什么，敛气术也不是多了不起的手段，只要境界高你两阶，神识一查，便能看得明明白白，所以也不能乱用。”
步离毫不在乎，道：“姐姐望安，高我两阶的岂不就是金丹期的修士，这样的高人别说遇不到，即便遇到了小爷也不会傻不愣登的跑人家面前充机灵去，放心好了，倒是你常说什么神识神识的，好似特别厉害，那玩意到底怎么修炼啊。”
凡朱冷冷说道：“别贪心不足，只要突破养气二层，修炼到三层境界，自然会开发出神识的奥妙，哼哼，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体会去吧，来，先传你修行敛气术的口诀，记住，十ri内必须学会，否则休怪姐姐无礼。”
十ri内，步离心头一惊，莫非那事儿来了，虽然知道凡朱不说，可他还是作出天真的模样问道：“为什么呢。”
“废话少说，听我传法。”凡朱极不耐烦。
步离心中哀叹一声，连忙耐心听凡朱讲解，如今情况不明，多学会一样本事，也多有个保命的本钱不是。
眨眼传法完毕。
凡朱二话不说，纵风出去，步离冷笑着望凡朱离去的方向指尖一点，有物曲折而出，稍后沿周身环绕，对他灵蛇般频频点头，这便是一根丝的妙用，可是目前掌握唯一保命的法子，他早能随心所yu，不过凡朱询问时还装作不能熟练使用而已。
凡朱见他看得入神，走将过来解释道：“此法名唤《白虎真解》，共有七图，对应奎、娄、胃、昂、毕、觜、参七字真言，不过因是残篇，姐姐也是所知不多，你且闭眼，传你甲图奎字诀。”
奎字诀便是打通大周天的方法，大周天一通，即便不学道术，在人间界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步离听闻此言，顿时欣喜无比，想也不想的闭上眼睛，耳中听的凡朱低语几句古怪的话语，似乎在掐诀念咒，随后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唯觉一阵阵冷风尖锥似的直入眉心，刺得眉心隐隐作痛，那疼痛来一阵歇一阵，每疼一次，脑海中都会出现个小黑点，黑点逐渐变大，最后形成光华灿灿的大篆字，大篆字波浪般涌动一阵，随后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全部消失，脑海里顿时多了篇简易的文字，那文字虽然玄妙，却极为通俗易懂，细细的存心领悟，片刻过后，奎字诀业已深入脑海。
这法诀打开了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对他来讲自然意义非凡。
学会奎字诀后，纵使步离机智百变，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凡朱看出蹊跷，不过额头上轻点一指，神秘的说道：“你个小滑头，没点好处是不会相信姐姐的，不过可要努力吆，练得好了，姐姐可能还会有宝贝赠送的。”
“什么宝贝，是乙图娄字诀么。”步离又来了兴致，
yin风渐起，凡朱慢慢消失，于风中长吟道：“休要贪心不足，先练好奎字诀吧。”
风呼啸着卷出去，整个山洞阒静无声，凡朱终于走了。
步离立刻神气了许多，直起身子戟指洞顶骂道：“好你个老头儿，说什么小爷我身无灵根，不是修炼的材料，哼哼，小爷我偏要练给你瞧瞧。”
说着话儿，指诀变化，已然运转奎字诀，老老实实盘坐在石榻上打坐起来，慢慢的沉寂下去……
天地间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息融入体内，遵照法诀导引，那颗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愉悦。
咦，原来炼气居然这么享受，那简直比，比那什么圈圈叉叉还要舒服得多，如此看来，小爷我还天生就是修士的命。
哼，老头儿真是可恶，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一直藏着掖着，要是当年上山后就开始修炼，没准现在也和他差不多了。
唔，一定要赶上他，对，就这么办，小爷我炼。
……
无边寂静里，虚空有一物出现，慢慢清晰，什么玩意，看过去……
啊——
那颗心猛地一跳，不由大叫一声，豁然开眼，满目都是慌乱的神sè。
你道怎地。
原来适才居然看到个怪物，那怪物约三尺高下，生的人首、鸮身、凤尾，披五彩翎毛，两爪锋锐如刃，后背隐有翅形，双目神光灼灼，眉眼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修行中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到底什么玩意，怎么那么可怕。
这回不敢再练了，下榻来洞里走走，呀呀个呸的，依然怎么也走不出山洞，还真和凡朱耗上了，哼，修炼就修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幻觉，还能吃了小爷。
咕噜噜——咕噜噜——腹中响如雷鸣，唔，饿了，那着什么急，先哄哄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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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法诀变化，石榻打坐，开始无休无止的修炼
……
奇怪的是，那怪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感觉丹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yu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力，才几天就入门了，小爷我还真是个天才……
尝到好处，步离更加努力，每ri除了吃饭喝水，其余时间都沉浸在修炼之中。
期间凡朱来过几次，除了添些瓜果菜蔬，还就修行遇到的问题耐心的作以解答。
步离也因此知道了许多常识，不过除此之外，对众鬼怪围攻三清观一事却是绝口不提。
步离也曾隐隐觉得，凡朱似乎有事儿瞒着自己，可到底什么事，却始终猜测不透。
……
洞中无ri月，当清水换到第三缸的时候，奎字诀便已练成，大周天贯穿如意，微一呵嘘便觉奇经八脉中有清凉的气息循环不息，此刻不但力气大了许多，身子也轻盈了几分，行动起来带阵小风，呼吸间就能在山洞里往返七八个来回。
呵呵，《白虎真解》还真是修行的极品功法，普通练武者就打通小周天，最起码得用上数十年的功夫，而他才吃了多半袋大米，大周天便已畅通无阻，丹田中有灵力不断培植壮大，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步离做梦也想不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养气一层的境界，算得上是初步学会炼气的修士了。
……
眨眼第二袋大米也快用完，这ri洞中又有yin风出现，不用说是凡朱来了。
“姐姐，什么时候传我娄字诀阿。”步离可怜兮兮的问道，
“难道奎字诀已经练成了。”凡朱惊讶的问道，
步离点了点头，得意地说道：“才用了五缸清水，我是不是很聪明。”
凡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步离莫名其妙，浑身打量打量，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凡朱募然惊醒，望着步离说道：“既然如此，也该给你这件东西了。”
“什么东西，娄字诀。”步离还是念念不忘。
凡朱冷笑道：“娄字诀，姐姐自己都不会呢。”
“什么事儿，就不能给小爷完整的心法么。”步离登时象泄了气的皮球，
凡朱伸手拍拍肩膀，劝慰道：“小哥不用沮丧，这宝贝非同凡响，呆会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么，拿来瞧瞧。”步离依旧无jing打采，此刻他除了心法，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凡朱根本不予理会，侧过头去，伸出右手，口中呵出一道冷气，那冷气掌中渐渐凝结，忽然幽光一放，变出根细长的丝线，丝线也不知用什么材料作成，看起来莹莹如玉，双手抻将开来，竟越拉越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随手递给步离道：“拿着。”
“这是什么。”步离伸手接来，玩弄的挑在食指上，看能不能被风吹走。
丝线指尖飘荡。
凡朱甄重的说道：“此物乃七情宝之一——一根丝，威力无穷，可以随心变化，捆将拿人莫不顺心如意。”
“原来是件法宝。”步离高兴起来，
“法宝。”凡朱忽然仰天长笑，似乎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道：“不过养气一层的修为，连个低阶符箓都激发不了，还说什么法宝，这东西莫说姐姐没有，便是有，你也无法驱使啊。”
步离听闻此言，心中大为沮丧，狠狠瞥她一眼，嘀咕道：“小爷我是没什么修为，也用不着整ri里拿来取笑啊。”
凡朱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小哥也不用心急，听姐姐慢慢讲来，一根丝虽然不是什么法宝，取得却是妖修修炼的无穷怨力，待这怨力植入心中，一根丝便会随心所用，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妖修的怨力，不会有什么恶果吧。”步离大为关切，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种下什么因果。
孰料此话一出，凡朱又大笑起来，道：“因果，哈哈哈，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放心吧，妖修的东西对你呀是再合适不过了。”
什，什么叫“妖修的东西对你再合适不过”，正琢磨这话的意思。
凡朱忽而口中低语几句，突然朝他胸口一点，心头随之一阵剧痛，踉踉跄跄退后几步，脏话刚要破口而出。
眼前突然发生异象，登时将他惊呆了。
疼痛过后，心口处飞出一滴鲜血，空中盈盈波动片刻，然后随凡朱指诀到处，猛地里落在食指上飘荡的一根丝上，鲜血并不外溢，沿两头分开，似乎突然增加了许多，逐渐将一根丝完全覆盖，竟慢慢染成红sè，待完全变得通红之后，一根丝好似有了生命的灵蛇，忽然两头翘起，舞蹈般穿插、扭动，如此作用片刻，红sè慢慢退去，一根丝越来越短，最终归于虚无。
痴楞片刻，步离突然高呼：“没了没了，一根丝丢了。”
凡朱冷笑不已：“丢了，你倒丢给姐姐瞧瞧，适才以一滴心头血吸纳此物，如今怨力业已深种心田，只要存心领悟，感觉到它的存在，便能任意驱使了……”
“真的。”步离半信半疑，
“哼，不必多问，”凡朱突然恼怒起来，道：“一根丝虽然奥妙，但若不赶紧参悟领会，恐怕届时你摸都摸不着。”
“是。”步离恭恭顺顺作个揖。
凡朱理也不理，随手一阵风，裹着她出洞去了。
“姐姐走好。”步离客气的扬手送别，
凡朱早已消失不见。
洞中寂静无声，沉思片刻，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心中暗道：凡朱送我下山岂不痛快，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关在山洞里又是传功，又是送宝，到底什么用意，难道真是报恩，呀呀个呸的，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想了半天，始终琢磨不透，不由心中又涌起满腔怨气，指着黑黢黢的洞顶骂道：“好你个老头，小爷明明如此聪明，却偏说不是修仙的材料，你明明一身道术，却不传下个一招半式，害得小爷困在这鸟地界不能出去，哼哼，你等着，小爷我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
修炼，无休无止的修炼，时光在不断培植丹田元气中飞逝，除了力气越来越大，身子愈发轻健，大周天搬运也是越来越快，除此之外，奇经八脉中循环的气息从弱到强，并逐步像细流般汩汩流动，根据凡朱传授的常识，知道自己业已轻松的进入养气二层，有能力参悟些简单的道术。
这ri正在洞中打坐，忽有yin风卷来，又是凡朱来了。
仔细打量打量步离，见他已到养气二层境界，不由惊讶的说道：“呵，这么快就进阶了，也罢，你既然练得辛苦，姐姐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来，传你个敛气术，这法子虽然浅陋，不过却极为实用，可以将灵力收入丹田，使人看不出你的修为，如今以小哥的境界，倒也可以练练了。”
听这意思，敛气术倒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方法，敌人面前装作什么也不会，待他放松戒备之时突然出手，岂不是要多便宜有多便宜，嘎嘎嘎嘎，想到这里，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人鬼相处ri久，凡朱怎能不明白这小鬼头什么心思，呵斥道：“高兴什么，敛气术也不是多了不起的手段，只要境界高你两阶，神识一查，便能看得明明白白，所以也不能乱用。”
步离毫不在乎，道：“姐姐望安，高我两阶的岂不就是金丹期的修士，这样的高人别说遇不到，即便遇到了小爷也不会傻不愣登的跑人家面前充机灵去，放心好了，倒是你常说什么神识神识的，好似特别厉害，那玩意到底怎么修炼啊。”
凡朱冷冷说道：“别贪心不足，只要突破养气二层，修炼到三层境界，自然会开发出神识的奥妙，哼哼，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体会去吧，来，先传你修行敛气术的口诀，记住，十ri内必须学会，否则休怪姐姐无礼。”
十ri内，步离心头一惊，莫非那事儿来了，虽然知道凡朱不说，可他还是作出天真的模样问道：“为什么呢。”
“废话少说，听我传法。”凡朱极不耐烦。
步离心中哀叹一声，连忙耐心听凡朱讲解，如今情况不明，多学会一样本事，也多有个保命的本钱不是。
眨眼传法完毕。
凡朱二话不说，纵风出去，步离冷笑着望凡朱离去的方向指尖一点，有物曲折而出，稍后沿周身环绕，对他灵蛇般频频点头，这便是一根丝的妙用，可是目前掌握唯一保命的法子，他早能随心所yu，不过凡朱询问时还装作不能熟练使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