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伤,怎么回事?”

    一缕神念突然刺入了风伤的识海,却是牛郎的声音,这个看似忠厚的牛头人其实最是精明不过,他敏锐的注意到了风伤的变化。

    “牛郎,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如果我没猜错,方才来的人一定是风雨楼的人,我想除了风雨楼的人,整个修真界还没有人能在碧海青天大阵来去自如,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而且竟然连这样的高手都派了出来。”风伤阴沉沉的也探出了一丝神念,与牛郎迅的交换着意见。

    “这位乃是本门的二长老,大长老还在闭关之,不便出来相见,还请小兄弟原谅则个。”雷行天手一摆,朝风伤引见了那位年轻人。

    风伤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雷门的二长老,看此情形,分明是他已经修到了青春永驻的境界,才能还老返童,恢复这等年轻的相貌。

    当下风伤稳住心神,抱拳施礼道:“晚辈风伤,参见前辈,适才小子不识尊颜,还望前辈恕罪。”

    “无妨,无妨!”

    看起来似乎比雷无动还要年轻的二长老摆了摆手,沉声道:“想必兄弟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吧!无动,这次你可要多谢这位兄弟才是!”

    雷无动微微点头,朝风伤笑了笑,眼露出了感激之情。

    雷行天皱了皱眉头,与二长老隐晦的交换了几个神色,旋即喝道:“各人听令,即刻返回各自的驻地,不得有误!”他的声音化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浪,四下里散开去,天空那密密麻麻的身影立刻四下里落了下去,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风伤道:“现在天色已晚,依照我等之见,一切事情还是等回了门驻地再行打算吧!”说完也不管风伤的反应如何,雷行天已是袍袖一卷,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一干雷门的长老也都强行按下伤势,纷纷施展神通跟随着雷行天而去。

    风伤与牛郎对看一眼,两人都是默默无言的架起了云头,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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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伤盘膝坐在一张宽大无比,以白玉精雕而成的云床上,缓缓地吸收着一元脉海量的天地感悟,一团朦胧的金光笼罩了他的全身,他进入了最深层次的内视状态之,甚至连天色已亮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出西极森林之前,风伤深深的知道,他必须要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毕竟他现在还是元神初期的修为而已,在雷柱吸收并完全领会的天道感悟只不过正好稳固了目前的境界而已,毕竟他是在短短月余时间内从炼气期提升到元神期的。

    那个风雨楼的无名高手的突然来到,使得风伤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本来还以为在雷门之是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结果没想到风雨楼竟然派出了如斯强大的高手前来。于是风伤立刻放下所有对仙界事件的疑惑,整个晚上都在倾力吸收领会哪些天道感悟。

    一旁传来了牛郎的巨大鼾声,方圆不过十来丈大小的木屋被他震得似乎颤抖了起来,本来昨天晚上回来后,雷门是要给牛郎另外安排一间屋子的,结果牛郎死活不愿意,非得要陪着风伤,所以才跟风伤挤到了一间屋子之。

    微微的动了动身子,风伤终于从内视状态醒了过来,一圈金光自他脑后闪现了一下,瞬间又缩了回去。

    偏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仅仅穿了一条裤衩的牛郎,风伤撇了撇嘴,诺大的身体突然如同一片飞絮一般,轻飘飘的就掠到了门外。

    清新的木属性元气扑面而来,四处都充满了生机,风伤飘上了一颗古树的顶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天地间的一举一动。他的乱天心法如果想要进入更高的层次,就必须领悟更深的生死之道才能有所突破。

    况且纯粹靠吸收别人的天道感悟是不行的,修真之人就得必须靠自己去感受这天地间的至理,从他第一天上大江山的时候,他就懂了这个道理,而且也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雷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风伤突然睁开了眼睛,雷无动正静悄悄的站在了树下。

    微微地拱了一下手后,雷无动微笑道:“风兄端的好兴致啊!这么早就起来了!”经过了上一次风伤斩断雷柱之后,雷无动似乎变得沉稳了很多,他眼透出了一丝丝忧心的意味。

    风伤扭了扭庞大的身躯,竟然如同一只狸猫般地轻轻落在了地上,站定身子后,黑黝黝的身体古怪的透着一股淡然的气息,他微笑了一下,道:“雷兄不必客气,恩!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出上路的好日子啊!”

    “怎么?

    雷无动有点愕然地道:“风兄今日就要起身吗?”

    风伤的脸上仍然挂满了微笑,轻轻地道:“小弟在此打扰已久,况且小弟自身还有要事在身,在此也是不便久留,还望雷兄原谅!”他随手一指,一道细小的真元弹入了屋,屋内立刻响起了牛郎的惊叫声,半晌后,牛郎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风伤。

    雷无动低头沉思了一会,随手一挥,一道雷光升上了天空。顷刻间,雷行天与雷绝等人纷纷赶了过来。

    风伤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他的本意是想悄悄的就走了的,没想到雷无动竟然告知了其他人。

    “怎么,小兄弟就要走,怎不在本门多盘恒几日再走。”雷行天刚一落地,就急急追问了风伤。

    风伤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没有多在言语,雷门人都知道他这么急着走是要干什么,所以也无需多言。

    “唉!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多留小兄弟,我等也知道你身有要事,却也不能耽搁了。”

    雷行天叹了一声,话锋一转道:“不过老夫还有一个请求。”

    “请求?”风伤抽了抽鼻子,道:“前辈何需客气,尽管说就是了,晚辈只要做得到,就一定遵从。”

    雷行天打了个哈哈,道:“小兄弟还真是爽快之人,那老夫就明说了吧!你看无动这孩子怎么样,老夫看他在门憋屈已久,想请小兄弟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