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新仪式非常的简单,很快便结束了,长老们已经去到藏宝阁领取奖励去了,而众多新弟子则是由一批老弟子带领着,来到了后山的一大片竹林之间。

    远远的,燕惊邪已经看到了在郁郁葱葱的碧竹之间座落着一排排的小木屋。

    老弟子们地给新弟子发放了象征身份的木牌。

    “好了,这里就是你们以后所居住的地方,每一座木屋之中都准备了一份简易的地图,还有一本小册,上面有弈剑门的各项事宜,你们回去之后好好看一下,若是有事情也可以来找我们这些老弟子,我们就在后面那一片竹林之中,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吧。”一个面向和善的老弟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解散。

    每四个弟子合住一间木屋,燕惊邪自然是和华飞、二虎两人一起,选择了一间靠边的木屋。

    木屋里面十分的简单,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厅,中间放置着一张方桌和四张凳子,桌上放着一叠地图和一本小册子,左右两边便是卧房,每一边都有两个床位,尽管可以说是简陋,但是燕惊邪三人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可比我家的茅草屋好多了。”华飞躺在了床上伸了个懒腰,“就连床都比我家的舒服,枕头还是棉的,爽!”

    燕惊邪看着华飞像头小猪一般地滚来滚去,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sāo动,紧接着,木屋的门便被一脚踹了开来。

    “哪个小鬼是燕惊邪,滚出来!”一个面黄肌瘦的高个子大声嚷着,带着一批人创了进来。

    二虎探出头来一看,却在其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你?”

    翁毅从中站了出来,朝着二虎一指:“这小王八蛋也是和那贱民一伙的!”

    高个子三角眼一眯,缓缓地走到了二虎的身前,笑道:“师弟好啊。”

    二虎知道来者不善,当下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回道:“师兄好。”哪知道话还未说完,一只蜡黄的手掌便拍了过来,尽管二虎已经再三提防,但仍旧是躲闪不过,眼看着手掌就要和二虎的脸颊来一个亲密接触,一只小手闪电一般地伸了出来,将蜡黄的手给紧紧地抓在了半空之中。

    “你是谁?”高个子冷冷地问道,心中想着,这小子居然能够拦下我的一掌,有点意思。

    “我就是燕惊邪。”燕惊邪将手一甩,一个侧身挡在了二虎的身前。

    华飞紧随其后从卧房中冲了出来,看到是翁毅,不由得怒道:“怎么又是你?”

    “哼,想不到吧,我也是弈剑门的弟子。”有人撑腰,翁毅的底气也足了起来,踱步上前,“当初你们害我丢尽脸面,今ri我要你们十倍奉还!”

    “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你出言不逊在先,输给我是你技不如人,另外,你家请的大夫不错,居然把你治得生龙活虎的。”说着,燕惊邪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翁毅的右手。

    想到当初给燕惊邪废了一条手臂,翁毅就不禁打了个冷颤,事后家族花了大力气才将手给治好。

    高个子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个刚入门的新人,口气倒是不小,我就出手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说罢,高个子身子一扭,一条手臂如同链锤一般朝着燕惊邪甩来。

    燕惊邪将二虎往身旁一推,随后身子一弯,躲过了高个子的捶手,脚底如同踩了油一般,灵活地靠近了高个子。

    燕惊邪小腿发力,在木质地板上踩出了两个浅浅的脚印,同时双掌猛地退出,向高个子的腹部印去,高个子也没有想到燕惊邪的武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但是老弟子终归不是白当的,高个身子一座,来了个抱丹坐胯,使得燕惊邪双掌击空。

    高个笑了一声,趁着燕惊邪旧力已去,新力未发的空隙,猛地一弹,身子又立了起来,将燕惊邪震得倒退了几步。

    “魏家金师兄好功夫!”翁毅怪叫着,身后的一帮跟班也吆喝了起来。

    “魏师兄不要得意太早,看好了。”燕惊邪忽然一冲,拳路一变,从腾挪躲闪为主变为了一套刚猛的拳法,招招凶猛,毫无保留,燕惊邪看得出来,这个魏家金的武功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若是和当初收拾翁毅一样有所保留,那倒最后就只有哭得份了。

    看到燕惊邪主动出击,魏家金也略微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又是一阵得意,心道:“我修炼多年,身体素质早已非常人所及,既然你想来,那我就陪你硬碰硬!”想到这里,魏家金怪笑着朝着燕惊邪迎了上去,两人居然以拳对拳,在小厅之中对拼了起来。

    翁毅将手一挥,带人绕过了两人,朝着华飞和二虎围了过去。

    华飞当即抄起一张凳子,将首当其冲的一位砸到在地,翁毅啐了一口,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悄悄地逼了上去。

    燕惊邪眼疾手更快,使了一招“放虎归山”,一跃,一扑,瞬间便摆脱了魏家金,冲到了翁毅面前,一个劈手将匕首打了下来,另一只手忽地一个耳光过去,翁毅被燕惊邪一抽,顿时脚底踉跄,眼冒金星。

    “无耻小人,不敢面对面决斗,只知道用匕首偷袭,卑鄙!”燕惊邪骂道。

    翁毅毕竟是魏家金手下的人,看到自己人使用这种手段,还被人发现甩了个大耳光,魏家金也感到脸上发烫,只得命令道:“你们不要掺和进来,我一个人足以。”一步上前,又和燕惊邪斗在了一起。

    越打,魏家金越是心惊:“怎么回事,按理说这小子的双臂应该已经被我打断,但是为何这小子却好像没有事一般,而且面sè红润,连气都不喘,奇怪。”

    魏家金不敢再拖下去,毕竟自己在老弟子中也是有点小名气的人,若是被人知道和一个新人斗了十几个回合还纠缠不下,只怕到时候脸上无光。当即,魏家金大喝一声,右掌推出,从掌心喷出了一束淡黄sè的光芒,燕惊邪莫名地感觉到心头一紧,连忙向一旁纵身翻滚,只见那原先所在之处的地板却是被光芒给冲击得粉碎。

    “怎么样,你已经使劲了浑身解数,却奈何我不得,而我只要轻轻一掌便能废了你,服不服?”魏家金将右掌托在了胸口,一团淡黄sè的光芒闪烁不断。

    “服不服,得打过才知道。”燕惊邪提防着,慢慢朝魏家金踱步。

    “哼,我乃是炼气初期,在老弟子之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更何况我还有术法未用,就算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燕惊邪突然从身侧抄过一张凳子,用力朝魏家金砸去,魏家金懒懒地将手一挥,木凳瞬间便被一道黄光冲击得粉碎,但是眼前的燕惊邪却不见了踪影。

    魏家金目光朝四周快速一瞟,仍找不到燕惊邪的影子,下意识地将头一抬,却发现燕惊邪犹如违法了重力法则一般,凌空踏步,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又好像一匹奔腾的天马。

    “这是惊邪的绝招,飞马踏燕!”华飞兴奋地叫道,纵然是自己人,平时也很难见到燕惊邪使出绝招。

    这一招飞马踏燕,全凭着一口气将力都提在腰间,才造成了凌空踏步的假象,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燕惊邪已经来到了魏家金的身前,双脚犹如剃刀一般接连踢出,魏家金反应不可谓不快,一下子就将手提了起来,但是燕惊邪却更快,脚尖在魏家金的手腕一点,魏家金感到手掌一麻,掌心的黄光散去。

    燕惊邪右脚点去,踢在了魏家金的胸口,魏家金吐血倒退,燕惊邪右脚却在魏家金的肩头借力一点,左脚又荡了过来,魏家金的胸口又挨了一脚,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最后燕惊邪在魏家金的胸口双脚一踏,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当当地回到了地上,那魏家金却似脚下踩到了棉花一般,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在木屋外围观的新弟子们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爆发了惊天的欢呼声,一个第一天入门的新弟子居然将一个修炼多年的老弟子给凑到在地,这在弈剑门的历史上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如此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还不快带着你们的主子滚?”燕惊邪一瞪。

    “走,这小子很狡猾,你们讨不了好。”魏家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下次我会叫上我的兄弟们狠狠地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帮跟班知道燕惊邪的厉害急急忙忙将昏迷不醒的魏家金抬了起来,在一帮新弟子的嘘声中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回到木屋之中,华飞刚刚将房门关上,燕惊邪就一下子瘫倒在地,浑身只打哆嗦,二虎赶忙去扶,只不过刚一靠近燕惊邪,便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惊邪,你怎么了?”华飞连忙从卧室抽了两条被子,将燕惊邪裹了起来,但是不过片刻,两条被子上便开始变硬,结霜,华飞一模,居然冷得像一块坚冰,再看燕惊邪,眉毛上都开始结霜,头发更是冻成了一块。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呢。”华飞急得满头大汗,又拿来了两条被子,但燕惊邪的样子还是那么恐怖,不见好转。

    二虎比较冷静,思索道:“惊邪以前并没有这个现象,如何要出问题,应该是上山打猎那一次了,看来那时候真的发生了点什么。”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燕惊邪的体温才开始升高,冰霜开始融化。

    又是半个时辰,燕惊邪才彻底恢复了正常,浑身湿透。

    “惊邪,你怎么样?”华飞问道。

    燕惊邪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力地笑道:“好了,快去睡吧,我没事。”

    华飞和二虎对望一眼,知道燕惊邪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只得各自回房去了。

    “好险,刚才九幽冥煞发作,害我差点遭了殃,如果不是大师所留的佛力及时护住我,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坨冰块,死的不能再死了。”燕惊邪道看了看手腕之上的念珠,对那位大师的敬意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