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飞、二虎等人在山脚下着急地等待着,方才那一声惊天的象鸣扰的所有人都心神不宁,每个人都知道在大山深处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我都要上山去看一看!”华飞终于忍不住,第一个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朝山上冲。

    “不错,我们不能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一旁的张麻子跟着华飞站了起来。

    二虎见状,连忙将两人给拦了下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惊邪的武功比我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凭我们几个有用吗?”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华飞急得直跺脚,“惊邪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就这么干等啊!”

    “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着,坐下!”二虎将华飞按回了树墩上。

    “兄弟们,我回来啦!”就在众人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声长啸传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朝丛林那边望去,果然是燕惊邪,正背着翁晓蕾朝这边飞奔而来。

    华飞第一个迎了上去:“你个混蛋,真是急死我们了,给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燕惊邪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一身粗布衣已经是破烂不堪,背后的翁晓蕾也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燕惊邪将翁晓蕾从背上放了下来,无奈道:“嗨,别提了,刚才……”

    虽然燕惊邪讲述得风轻云淡,但是大家皆是听得心惊胆颤,那毕竟是妖兽啊,已经可以算是妖怪了,尽管燕惊邪的表情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但谁都知道其中的凶险。

    “天呐,惊邪,你太牛了!”二虎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听我爹说,妖兽十分凶残,力大无穷,惊邪,你是怎么逃过去的,还带着这丫头?”

    “我会告诉你们是有高人在暗中助我吗?”燕惊邪神秘地笑了笑。

    “你不是……”翁晓蕾刚想说话,便被燕惊邪悄悄地捂住了嘴,后者朝着翁晓蕾眨了眨眼睛,使了个颜sè。

    “好了,别一惊一乍的,记住了,回到村子你们可别乱说乱传啊,尤其是陈伯!”燕惊邪提醒道。

    华飞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自然知道,你是不想让陈伯担心嘛,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回到村中,庄园的管家早已带人等候多时,身旁放着五个大木箱,见到燕惊邪等人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燕惊邪,五百两银子分文不少,你该放人了吧!”说着,管家命人将木箱打了开来,“不信你自己看看。”

    “呵呵,翁管家我还是信得过吧,你走吧,丫头。”说着,燕惊邪伸手在翁晓蕾的背后轻轻一推。

    “小姐,你没事吧。”管家左看看右看看,直到完全确认翁晓蕾没有事情才松了一口气,“我家公子呢?”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二虎,你将那个人带过来还给翁管家。”燕惊邪笑道,翁管家听了,嘴角抽动了两下,这怎么听着是在交易一样东西呢。

    很快,五花大绑的翁毅被带了过来。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翁毅疯狂地咆哮着,“一帮蠢货,还不快给我松绑!”

    燕惊邪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是真想杀我,完全可以来试试,我随时奉陪。”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华飞道。

    翁晓蕾咬了咬牙,走到燕惊邪身旁,垫脚凑到了耳边,轻声道:“三ri之后会有弈剑门的人去到朝阳城招收新弟子,你们可以去试试。”

    燕惊邪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可别栽在我手上了。”

    “哼!”翁晓蕾甩给了燕惊邪一个背影,随着翁管家离去。

    燕惊邪轻轻地推开了门,看到陈伯正在卖力地编制着草鞋,鼻头一酸,当即拉过了陈伯,道:“陈伯,你猜猜今天我们的成果有多少?”

    陈伯笑呵呵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有多少啊?”

    “一头野猪,两只山鸡,一只野兔!”燕惊邪得意道。

    “不错啊。”陈伯赞许地点了点头,当看到燕惊邪的脸庞时,却是愣了一下,“惊邪你……”

    燕惊邪摸了摸脸颊,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陈伯,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伯又喝了一口茶水。

    燕惊邪耸了耸肩,将陈伯拉了过来:“好了陈伯,跟我走吧,今天就跟着我吃大餐吧。”

    “好啊,我这个老家伙也开开荤!”陈伯乐呵呵地,随着燕惊邪来到了村子中间,华飞等人早已搭起了架子,准备烧烤,燕惊邪和陈伯也上去搭了把手。

    吃过一顿丰富的晚餐,燕惊邪这一晚睡得相当地踏实。

    陈伯坐在窗边,看着西方的星空,怅然道:“老主人啊,少爷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唉。”

    第二天一大早,公鸡还没叫唤,燕惊邪便悄悄地起了床,只在桌上留了个字条便出了门,到达村口时,华飞等人还刚好过来。

    “好了,我们早点出发,应该能够在正午之前赶到朝阳城。”燕惊邪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上路。

    “惊邪,你说咱万一要是被选中,那以后岂不发达?”一个小胖子呼哧呼哧道。

    “张胖子,你的肥油出来啦。”二虎笑道。

    “赵二虎,我压死你!”张胖子愤怒地朝着二虎赶了上去,二虎做了鬼脸,脚底下一个加速,又将张胖子给甩了一大段。

    “嗨,惊邪,你说这雪貂皮真的能卖一千两?”华飞咽了口口水,问道。

    “我骗你干嘛,咱们下半辈子可就靠它啦!”说着,燕惊邪拍了拍背后的小包裹。

    这时,嘴贱的二虎又凑了过来,道:“华飞,着急着娶媳妇了吧,哈哈!”

    “赵二虎,我抽你!”华飞也加入了追逐二虎的行列。

    就在八个少年的嬉笑怒骂中,朝阳城的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交了进城费,一行人进入了朝阳城之中,两旁皆是各种店铺酒楼,好不繁荣,七个少年左看看右看看,瞧得不亦乐乎。

    “看什么呢,没见过市面似的,丢人不?”燕惊邪笑骂道。

    “哎呀,惊邪你不一样,你家以前有钱,见过大世面,我们几个就不同了。”说着,二虎的眼睛瞟向了一家硕大的酒楼,酒楼二层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子朝着过路人吆喝。

    “大爷,要不要进来乐一乐啊?”

    “进来瞧一瞧嘛!”

    二虎咽了口口水,刚想上前,却被满脸黑线的燕惊邪给拉了回来:“干什么,那是青楼,去不得。”二虎只得怏怏地回到了队列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翩翩地公子哥摇着折扇从众人身边走过,看到二虎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sè:“贱民!”

    燕惊邪一听,略感不爽,上前道:“这位小哥,还请留点口德。”

    “哼,贱民只有被我扇耳光的份。”说着,这位公子哥居然真的一巴掌挥了过来,燕惊邪毫不示弱地一拳退出,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倒退了三步。

    “这人不一般,我的身体经过了内丹的强化,居然还是讨不了好。”燕惊邪心中暗暗惊讶。

    公子哥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哼,不与你们纠缠,我赶着加入弈剑门。”

    “这么巧,我们也是。”燕惊邪笑道。

    公子哥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开了。

    “靠,这谁啊,这么拽!”二虎抱怨道。

    “好了,我们走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燕惊邪道。

    当一行人来到广场边时,这里早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广场zhong yāng则站着六七个身穿灰sè劲装,手持长剑的人,气宇轩昂,神态傲慢。

    “各位弈剑门的大人,我想加入弈剑门。”第一个人上前了,却是个中年大叔。

    一个弈剑门弟子嘴角一抽,强忍住怒意:“弈剑门只招收十七岁一下的弟子,请回吧。”

    “有什么好客气的。”另一个弟子侧身站了过来,大声道:“听好了,这次挑选新弟子有三个规矩,第一,十七岁以上的不收!第二,断手断脚地不收!第三,天资差的不收!不符合规矩的人,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尽管这人态度极为傲慢,但是广场上却没有丝毫的反对之声,没有办法,现在这里,弈剑门就是法律。

    “我想试试。”第二个上前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位头戴羽冠的弈剑门长老伸手在少年的天灵盖一搭,又在身上几个部位捏了捏,点了点头。

    “通过。”

    又是一个少年上前,不过这一次长老摇了摇头,道:“不行,资质太差,回去吧。”

    少年耸拉着脑袋回到了人群之中,其父母大声地训斥着。

    不过一刻钟的世间,已经上前了有六十余人,最终却只有七个人留了下去。

    “这弈剑门可真是严格啊。”华飞感叹道。

    “那倒没有,刚刚上前的多是这附近的富家子弟,从小便娇生惯养,身体素质低下,自然入不了弈剑门的眼。”燕惊邪年纪虽小,眼光却很独到,一眼就看了出来。

    “也是,这富家子弟的身体素质还真不能跟我们比。”华飞嘿嘿一笑。

    “瞧,是他!”二虎将手朝中间一指,众人看去,居然是方才的公子哥。

    弈剑门长老照例检查了一下公子哥的筋骨,却是喜上眉梢,问道:“天资甚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哥抱拳回道:“回大人,我叫张奕迅。”

    “不错,不错,现在富家子弟中能有这样的根骨实属不易,ri后在我弈剑门必有一番作为。”长老捻须笑道。

    “谢大人!”

    华飞忿忿地挽起了袖子,走上了前:“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也通过给你看!”

    看到华飞上台,张奕迅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笑道:“贱民,就你这副模样还想通过?简直做梦!”

    华飞也不说话,长老检查了一番,点头道:“通过!”

    张奕迅的脸sè一变,犹如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十分的难看,华飞走到张奕迅的身边,悄悄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张奕迅脸都绿了,喉咙一动,刚想嘴上反驳讥讽几句,谁知道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二虎几人纷纷上台,虽然没有出现奇迹,但是二虎却被选中了。

    看到当初被自己称为贱民的人,居然和自己一般被选中,成为了弈剑门的弟子,这岂不是说自己和这些所谓的“贱民”一个档次?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张奕迅的脸又变成了难看的土黄sè,就差骂脏话了。

    但是张奕迅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燕惊邪终于上前了。

    长老的手刚一碰到燕惊邪的脊柱,整个人就差点跳了起来,就连说话都结巴了:“天……天……天呐,居然还有这样的天才。”

    “怎么了?”一个弟子看到长老这般模样,询问道。

    “龙根,卧龙之根,绝世天才!”长老指着燕惊邪大叫道。

    “什么!”这一下,在场的所有弈剑门之人都惊呆了,卧龙之根,就是说一个人体内卧着一条龙,说明这个人的根骨极佳,有着极大的潜力,所以也常被称为天根,哪怕是放到一些有名望的大门派也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噗——”张奕迅终于忍受不住,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