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演练进入中盘,演习中当然不会出现某舰逃跑这种事;林泰曾没和历史上坪井航三那样率游击队逆时针转外向(逆时针转向的主因是想用左侧大炮射击,以免右侧大炮过热,但其实新式大炮才射击不足半个小时,实无必要轮换。 更新最快史实),送给中方一个短暂的整理时间,而是顺时针转向中方右后方;三景舰却两前一后转了过来,舰艏正对中方不断逼近的主力,320毫米巨炮终于开火,此时双已不足2500米,这距离?邓导演的冷汗也下来了,咬咬牙,未报命中;但铺天盖地的150和120毫米速射炮扫射却只能报连续有效击中。

    刘步蟾见右翼已经大破,不由得指挥定远、镇远及左翼诸舰跟着日军顺时针转向;这时,导演部终于报告广乙、广丙靠沪厂仿造的那5门120毫米速射炮击毁高雄号这艘无防护巡洋舰,但广甲的150毫米炮对扶桑号的厚甲威胁不大,近距离上反而被后者240毫米重炮击中多次。

    在更近距离上,被中方主力集中猛轰的金刚、比睿、筑紫这3条无防护弱舰终报或毁、或沉;但中方右翼同时也被日舰主力打的七零八落。只是日舰队位置和历史正好相反,日军游击队已绕到中方背后,而主队却正对中方;但双方损失却和历史上差不多,刘步蟾剩下定远、镇远、来远、致远、靖远、广乙、广丙还处于轻损或未损;林泰曾则留有游击5舰、三景舰和扶桑可有用;双方其余战舰即使未沉也告出局或重创。

    直到此时刘步蟾才想起来,突然下令各舰除艉炮轰击背后杀来的游击舰队外,集中火力攻打三景舰;林泰曾显然不防这种变化,等发现刘步蟾企图、迟钝的三景舰已来不及转舵躲避,于是干脆下令严岛和桥立直冲过去,需要转弯的松岛(松岛主炮为后置)和老旧带伤的扶桑号尽力跟在后面。

    在不足2000米的距离上双方高速接近,不到4分钟就可以撞在一起;双方只来得及主炮相互射击一轮,而林泰曾却用120毫米速射炮给刘步蟾送去近20次齐射;最终双方在不足500米的距离上交错而过,林泰曾当然不会用几乎无防护的巡洋舰去撞装甲舰;不过距离之近也使双方之前未使上力的鱼雷发射一回;不过邓导演还是冷冷的宣布双方高速航行中、零零星星发射的鱼雷都未命中。

    幸好这只是演习,刘步蟾并未惊慌失措,严岛和桥立在定远左侧和镇远右侧冲过中方的横队后,刘步蟾并未下令转向,而是继续前进,直扑还在转弯的松岛和正慢速接近的扶桑。1000米距离上集5门305巨炮及其余10多门其它重炮猛轰之下,邓导演终于宣布扶桑成为废船,松岛遭受重创;然不幸的是严岛和桥立的快炮也使邓导演随后宣布来远和靖远遭受重创。

    就在刘步蟾痛打松岛和扶桑时,日军游击舰队却被严重受伤的严岛和桥立阻隔将被迫降速、而无法乘机攻击刘步蟾薄弱的后尾,导致刘步蟾得以在林泰曾赶上时已转过身来。

    双方激战终于进入尾声,定远、镇远、致远、广乙、广丙,对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千代田,5对5,横队再次面对斜插过正面的纵队;邓导演冰冷的声音宣布双方、尤其是中方战舰多以严重破损,近一半的大炮被认定失效,但日军战果主要是日军速射炮造成的,也未能击破镇远、定远的主装甲,高速射击导致此时双方炮弹所剩皆不多了。

    速度在这时成为决定性因素,林泰曾知道用中型火炮打定远、镇远效果不大,乃集中火力攻击其余三舰;而速度缓慢的刘步蟾却无法针锋相对,只能下令各自为战,双方一直打到大炮炮弹几乎耗尽才各自脱离战斗,导演部计算广乙、广丙和浪速失去战斗力,。毕竟镇远、定远的厚甲非一般大炮所能击穿,而日军三景舰上的法制320毫米巨炮设计的实在太烂,15分钟甚至30分钟才打1发。(史实)

    邓世昌宣布结束演习后,大堂里依旧鸦雀无声,所有军官都沉浸在这场’惨烈‘的图上激战中。

    “大家好好想一想,该记的记些下来,午饭后我们再来这里复盘讨论;注意要多想想我军应对之策!”我却不想久待,重温这些熟悉的常识,说完就走,撂下这群国之栋梁冥思苦想。

    在提标游击等官员陪同下视察过威海的维修保养舰船设施后,我不由得接连长叹:“维修设备!”、“替换零部件!”

    下午的研讨会在更压抑的气氛中开始。

    “凯仕,你先来吧!”虽然林泰曾贵为左翼总兵,系我这个提督之下的北洋舰队第二人,但林“性沉没,寡言笑,存心慈厚,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当时评价林的原话),导致福建帮的‘帮主’是颇为嚣张的刘步蟾而非这位林总兵,但本着官衔在上,也本着压制海军福建帮(清末至民国大陆时期,海军大部分一直为福建人所把持,甚至名为中央海军的也是。史实),我必需捧起林泰曾、分化福建帮。

    “是,丁军门!”林泰曾站起来指点上午的残局说到:“从军门提供的日军阵图论,我军适合横队、而日军适合纵队已成事实。”

    “不错。”

    “鉴于日军有16艘大舰,分成两个纵队,一快一满,一正一奇也是必然选择;然我军横队却很有讲究。”

    “为何?”刘步蟾果然询问。

    “日军既呈两纵队攻击我军横队,必然走一翼迂回,甚至两翼迂回,我军侧翼舰必然遭受极大压力。上午子香把装甲厚实的济远、平远改到最右翼已是弥补原本阵容中侧翼弱点,但面对敌精锐5舰集中攻击,济远、平远还是很快失去战力。”

    “要不改用经远、来远?”邓世昌刚提出来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经远舷甲虽厚但装甲面积太小,恐怕经不起长时间反复轰击,也就多支持一阵。”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