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清晨,经过简单修缮(本来双方也未故意摧毁中东路)铁轨后,4列装甲列车分成两队、沿着中东路复线轰隆隆的开过松花江大桥,由它们担任箭头,后面跟着骑兵、乘马步兵和乘坐马车的步炮兵,很快就赶上才沿铁路线退到姜家镇一线的俄军。 更新最快此时路北蔡锷兵团的前锋还在冲击俄军混乱的后卫,在俄军的且战且败很快就被张孝准率领装甲镇剩下的170多辆战车杀进战场而陷入再次崩溃;埃维特虽已接过主力北翼2个军的指挥权,但这些抛弃辎重乃至大炮撤退的军队数量再多也无法抵抗装甲部队的突击,一些勇敢的俄国兵抱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冲上去拼命,但成功者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在冲锋路上被战车车载机枪扫倒,连人带炸药的爆炸更是给俄军制造了新的伤亡和恐慌;很快失去勇气的俄军就剩拥挤着逃命了,还冲乱了后方正在列阵准备迎敌的俄军预备队,气的埃维特亲率督战队连续开火,却依旧无法制止超过20万的败兵冲垮最后一师预备队。随即伊凡诺夫亲自统帅的正面被装甲列车打头的新军如切黄油一般切开,中路俄军大溃,大部分跟着伊凡诺夫跑向路北、部分则被装甲列车及跟进的新军驱赶到路南;只有原本担任护路的几万俄军提前逃跑,或乘着火车、或赶着马和马车沿着铁路线落慌而逃。

    此时俄军只剩下普列韦上将指挥的南路俄军还在坚持,尤其是昨天才投入战斗的精兵军等几个师,居然还能以局部反击应对新军的进攻,除左翼被冲破外,基本和王士珍率领的大军僵持在五站以西地区,双方尤自激战不休。然中路溃败的数万败兵冲入普列韦军团的后方使俄军不免人心浮动,哪怕新军主力没有跟着追杀他们。除装甲列车和跟随的骑兵继续沿铁路复线继续向西进攻外,中路新军主力被我转向北方,和蔡锷合击俄军崩溃的主力。

    这不是合围,甚至算三面夹击也很勉强,但这恰恰造成了俄军求生的**,尤其在这指挥体系被打乱的时候,许多俄军不由自主的放弃荣誉沿着铁路线向来的方向逃去;由于建制混乱,不少俄军中高级军官无法制止非所属部队逃跑,于是少量游散逃跑最终变成普遍跟风;加上新军不断冲击,屡次打乱俄军将领重整部队的行动。战至午后,伊凡诺夫终于承认大势已去,哪怕其周围还聚集着超过30万俄军,但缺乏大炮、工事等等及最关键的有效组织,再多的军队也只是一团散沙。此时中东路复线已被新军的装甲列车带头冲锋所控制,伊凡诺夫干脆下令埃维特等向北偏东撤退,命令下完他也不顾其余手下是否能够收到,自己带头抛弃华丽的专属马车、骑上名马落慌而逃。

    中东路以北的俄军主力出乎意料的脱离铁路线向东北逃跑使我、蔡锷和蒋百里都吃惊非小,原本的后续计划顿时成为废纸;虽然埃维特亲率的右翼在逃跑途中一头撞进蔡锷兵团的右翼、引发新一**混战,但大部分俄军还是顺利越过新军最北侧翼、进入刚成立没几年的兰西县境内(双庙子)。

    我和蒋百里紧急商量后决心改用备用计划,集主力先吃掉南面的普列韦再说。

    4日下午,‘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孙子这句话形容现在的普列韦集群颇为合适;在其余俄军或西逃、或北逃之后,哈尔滨西北的战场上很快只余普列韦上将领导的、大部分还能保持建制、还在且退且战的俄军,包括原本普列韦军团剩下的10余万人,昨晚到今晨伊凡诺夫给普列韦派来增援剩下的近10万人,还有被我沿中东路突破从俄军主力割裂出来的约10万残军,总共近30万大军,但弹药补给只有原本普列韦军团的,和几支援军随身携带的,打到此时除子弹外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虽然战场上到处都是万里迢迢运来的黑面包等补给品,但缺乏炮弹的普列韦部实已陷入绝境。

    下午3时许,新军最后一次莽撞的冲锋被还有高昂士气的俄精兵军击退,而同时在我的命令下,20多万新军迅速完成转攻为守的合围;然因为新军进攻压力顿减、普列韦还在整理部队,尤其是把那10万混乱的残兵败将编入还保持建制的各军当中,加上调整部署、分配弹药补给等等,使俄军不经意间错过了最后逃跑的机会。等天黑以后俄军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合围,而原本应该在附近的伊凡诺夫和埃维特等都不知去向,只有还在坐火车逃跑的原中东路守备部队在明码无线电回报中告诉普列韦,远东军总司令部和其他几个军团司令部的电台早就呼叫不出来了,敌军正沿着中东路追杀他们,他们正在撤退。

    2小时后,集体啃完黑面包再加一人一口伏特加之后,普列韦率领被围俄军拼命了,目标居然还是郭尔洛司方向,也就是中东路西撤方向。

    ‘我靠!’我都在指挥列车上骂人了,因为此时我所在的列车刚过姜家屯、正准备驶向郭尔洛司站。

    下午开建、此时还奋力从冻土上修筑的野战工事立即经受严峻的考验。虽然普列韦已经没有多少炮弹,但还有不少大炮;此时一起发射,瞬间火力还是颇为强劲,顷刻间扫过还没有完成步兵战壕的新军,顿时引起成百上千的伤亡,幸好关键的机枪火力点已经完成,总算让几十挺仿马克沁躲过一劫。

    黑暗中新军阵中的子弹如暴雨般泼向决死冲锋的俄军,随即炮声也响了起来,可惜来不及调动,新军的炮兵火力并不强;几千俄军死伤后,缺乏重火力的阻击在新军投出一排排手榴弹后进入短兵相接的鏖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