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海拉尔是无法凭险防守的,俄军不战而下(只挨了几十个地雷)后继续沿中东路东进;随着深入中国境内,又北部边民组织起来袭扰也越来越频繁,借着适应东北地势和气候的马匹,昼夜轮番攻击沿铁路线行动的数十万俄军。 更新最快虽然绝大多数俄军甚至军马比国人和国产马更耐严寒;然一方是轮流出来行动,另一方却是在冰天雪地地长途跋涉;结果导致600公里的行军加小规模战斗下来,不但耗费了27个日夜、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更严重的是造成了超过15万病号(主要是冻伤)和6万多匹军马的惨重损失。(按当时俄军步兵军标准,每军配备13500匹军马和3700辆马车。史实)

    由于不敢退的太深,我们选择的第一,也是主要防御作战地域是卜奎,这个位于嫩江边的军事化城市,不过后人多以它的新名字称呼:齐齐哈尔。

    也由于原本准备俄军开春后进攻,所以主要防御带是沿嫩江东岸构筑,幸好赶在入冬前基本完工;在知道俄军提前开战后,我又紧急改造了部分工事,以利冬季防御作战发挥。

    12月17日,休息几日及紧急修复中东路西段后的俄军终于启动,嫩江西岸我放弃的雅克塞等地皆被俄军前锋占领,见江对岸新军只有少数步枪射击,俄军前锋纷纷大胆的挺进到江边,掩护主力进入进攻发起线。但就在俄军前队止步于嫩江江岸,而后面大队俄军还在不断拥上的混乱当中,新军重炮群从深远后方、野战炮从较近的工事里突然开始全线炮击,在前沿炮兵观测军官用有线电话指引下,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砸在俄军密集之处,笨重的俄军整排成堆的被炸飞;且因积雪甚厚,爆炸未有硝烟弥漫,导致视野清晰,后续火力不断追打拼命也只能缓慢移动的、往回逃跑的俄军,打的俄军死伤一片,不少刚推上一线的大炮一炮未发即在爆炸当中成为破铜烂铁。

    1个多小时后,要为俄军前锋损失惨重负责的扎利茨将军躺在新任远东俄军总司令伊凡诺夫面前断了气,导致其死亡的一块从背心飞入肺部的炮弹碎片已经被军医取了出来,也导致怒火冲天、赶来准备枪毙扎利茨的伊凡诺夫无处发泄。俄国常备军虽号称200万,但历经04-05年战争的巨大损失,及欧洲和高加索方面必需部署的兵力,现在这支俄军、再加上日本海边那20万,已经是尼古拉能拿出的所有精兵,举国之重几乎压垮了伊凡诺夫的神经。

    又折腾了3个多小时直到午饭后,俄军的大炮群在试射过后终于发威,100多门野战炮以急速射扫过嫩江东岸疑似华军前沿阵地;只片刻,新军后方的重炮发起反击,炮弹准确砸在战前就校对甚至试射过的、预想当中的俄军炮兵阵地,来不及掩蔽储备炮弹的俄军几个野战炮兵营顿时被打的七零八落、阵地上火光冲天;然俄军也有些准备,野战炮群不远、隐蔽待机的重炮群在反复测算过后突然开火,巨大的炮弹在战场上空对穿而过,双方战线后都传来猛烈的爆炸和不断升起并散失的硝烟。

    俄军第一次步兵进攻就此开始,黑压压上万俄军就端着步枪、拖着机枪跑上嫩江江面;半渡而击,俄军跑过一半冰面后,东面江堤内隐蔽的数十个机枪火力点突然展开火力,和刚跃上堤顶战壕内的步枪手形成上下两侧,子弹夹杂着虎蹲炮炮炮弹,横扫宽阔的嫩江冰封的江面。俄军也不甘示弱,不但江面上不断挺进的步兵射击不断,嫩江西岸上也不断出现野战炮,对准东岸展开直射;新军隐蔽在东岸的山野炮队也立即还击,双方顷刻间打成一片。

    俄军的尸体很快就在冰面上堆积起来,而嫩江东岸那道疑似江堤也被打的坑坑洼洼,不断有人和枪械被爆炸炸到半空;在尸体掩护下,俄军不断投入新锐部队,一步步向东岸逼近,双方的各种炮弹不断飞过或直落江面,在对岸和冰面上引发持续不断的爆炸。俄军依仗的是数量优势,新军则有坚固的掩体保护,双方强大的火力不断扫过嫩江两岸。俄军的步兵进攻一发动就没有后撤、更没有停止,而是持续不断的投入攻击,哪怕炮兵屡次熄火,哪怕冰面上尸积如山,勇敢的俄国步兵依旧把尸体一米一米的向东岸推进。

    下午3时余,在几千米长的嫩江中铺满尸体之后,终于有俄国兵冲上东岸;新军的掷弹兵立即将他们炸回去见圣母;俄军的排枪射击立即当暴露的掷弹兵遭受重创,然无论攻守双方都毫不迟疑继续投入攻防,一时间双方死伤者堆砌江岸。。。连续多次反复后,许多地段职业掷弹兵伤亡一空,步枪手们接替职责继续用手榴弹压倒俄军的冲锋,各前线战斗分队指挥官也从放炮洞放出预备队反击,一时间又把俄军压了回去。然随着越来越多的俄军逼近江岸,而新军的大炮普遍为俄军重炮压制或摧毁,俄军终于攀上江岸,在数十处摧毁新军的一线防御,战斗开始向二线蔓延。

    担任前线指挥的蔡锷和正好光临前线指挥所的蒋百里并肩站着观战,这两位被我拔苗助长的军事大家对俄军敢于在冬季发动总攻显然都失算了,对俄军不间断的进攻也都失算了,新军只能付出惨重代价弥补失算。数千名新军拥出各自掩体,向着已经开始向两侧延伸的突破口上的俄军发起大规模反击,之前已陆续熄火、还能恢复的大炮也稀稀拉拉重新开火,在全面劣势当中,被屡次面对东洋、西洋强军大胜鼓舞起来的民心士气终于在这一刻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大批新军战士舍生忘死的封阻突破口,手榴弹爆炸已经密到双方都来不及躲避,只几分钟时间,各突破口就都被双方死伤者堆满,把双方的后续都隔开;但随即更多的俄军漫上江岸,新军的反击很快又陷入困境;不是无兵增援,而是严冬导致大量工事无法发挥作用,后方增援都限于难以向一线机动的窘境,倒在前进路上的战士已经数以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