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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耳朵却在黑夜里分外敏锐。飞刀出手以后。却沒有前面第一次打出去意外的声响。而是利器相碰的叮当声。我吃惊地睁眼。才看到我发出去的几把利器已经被朱熊照手里的那把小刀给挡掉了。我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身手还是这么敏捷。

    “你这个贱人。前面是我沒留意到你手里的家伙。着了你的道。你以为我朱熊照这身本事是摆设吗。”

    他的样子有够吓人。现在正站在窗户下的月光里。身下有血还在流。脸上却竟然在得意地笑着。我知道他为什么笑。因为我也明白我逃生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我现在人退在了墙脚跟。他却正步步紧逼过來。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里却举着那把该死的飞刀。

    我很想像电影里那样朝着他扑过去。然后打成一团。可惜现在我浑身发抖。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不要说往他冲过去。现在就是这样支撑自己都有些困难。

    时间似乎忽然间静止。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绝望了。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瞪着他我居然连动弹一下都沒有力气。他的人已经越來越近了。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把宗飞抓起來了。后悔沒有告诉他我真的好需要他。看來以后我沒有机会了。只是也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我的心意。

    唉。可惜真的已经晚了。也许來世我们还会碰上。那个时候。我一定不耍小xing子了。会好好对你的。宗飞。

    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朱熊照。知道他已经在我的跟前。我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捂住脑袋。随后我听到噗的一下。还有利器掉地上的声音。奇怪的是沒有我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任何利器刺入我身体的感觉。诧异之中我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的朱熊照正直了眼珠看着我。人呆立着。沒有一点动静。良久。他呼啦一声跟死猪似的倒下了。我这才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我的救星。因为他手里的宝剑另一头正插在朱熊照的背心。我张开嘴想叫他的名字。却喊不出一点声音。原先还勉强支撑着的两腿现在一软。人慢慢的往下滑去。那人走过來把我抱住。“小芽。你沒事吧。”

    身边的人紧紧地抱着我。我把头靠在他胸口。人虽然坐在了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躺在那边的朱熊照。背上的剑**去足足有半把。现在他总算是死了吧。那人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我却不敢动。一直盯着看。一直盯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來。天已经快亮了。是阿chun和衙役们。看他们察看完尸体。把他抬出去。我才算是安心下來。慢慢的从地上起來。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起來。似乎还要对我嘱咐一下。我看了他半天。才可以把话说出來了。“阿星。谢谢你救了我。”

    而后的两天。我沒有干别的。就是躺在那里睡觉。阿星派了个丫头给我。我竟然沒有拒绝。我的脸肿得厉害。眼角上有个很深的裂口。有整整一天。一边的眼睛根本睁不开。我真的是累了。连时辰都不知道。只顾蒙头大睡。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我才醒來。房间里有中药的味道。我记起來这几天一直有人喂我吃药。我苦笑了下。还真的跟病了一场似的。

    我翻身起床。连忙穿衣梳洗。身后居然有人唤我。“小姐。都晚上了。您要去哪里。”

    我这才注意到这两天一直照顾我的丫头。人和我差不多大。样子也干净端正。想到阿星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心里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我放软了口气。“我出去一下子马上就回來的。”

    “小姐。这几天二少爷一直來看您。您身体不好。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我皱了下眉头。“我不是身体不好。而且现在已经沒事了。”

    还好她沒再阻止我。只是站在我背后看着。我有些不自在了。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丫头。唉。看來我还真不习惯被人伺候。

    出了门。我的方向很明确。临江县衙的大牢。

    这两天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现在最想见到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被我送进了大牢。现在朱熊照人已经死亡。就沒有口供可探问。要想找出能够还他清白來的证据的可能xing已经相当渺茫了。我知道那个人也许现在恨我入骨。可是那个人却是我心里唯一的牵挂;那个人曾经让我气得咬牙切齿。可是那个人却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爱护。

    我想如果你到了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候心里还牵挂一个人。那么你八成是爱上他了。现在的我就在不断地问自己。是不是。有沒有。该不该。

    县衙的大牢离开县衙不是太远。靠近城墙边上。门口有官兵守着。我知道我抓來的人除非是死囚。一般都会被关在这里。自己从來沒有來过。就听阿chun他们提到过几次。牢房的看守居然能够认出我來。

    还沒到跟前。就跟我打招呼。“这不是抓住阿飞的秦爷吗。”

    我连连点头。听到阿飞这两个字不由的有些揪心。“我是來看看宗飞的。要问问他案子的细节。”

    衙役无话。在前头带路。我跟着他走进了牢房大门。门里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还沒有又黑又cháo湿的感觉。也比较宽敞。通道的一边还有几个小间隔着。过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铁门。正中有一个桌子。牢头正坐着看公文。见我进來居然站起來笑。“秦爷。”

    我心里有些纳闷。怎么好像人人都认识我的样子。

    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急迫地用手指指铁门。铁门后面才是牢房吧。现在这里应该是衙役牢头的办事的地方。铁门里面黑漆漆的。似乎还有冷风侵映过來。我的心里很不好受。也许他真的会在这牢里渡过余生了。这么英俊洒脱的男人。真的要被埋沒在这里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也明白就算是我现在百般后悔。要是重來一次。我还是会把他带这里的。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会每天都來看他。我会守着他。虽然这样的ri子不好过。但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他跑不了了。我随时知道他在哪儿。这样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样算不算彼此不离不弃。

    “您是來看宗飞的吧。”

    “他在里面吗。”

    牢头对我摇摇头。用手指了边上的一间小间。上面有门帘。我诧异的过去拉开门帘。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酒菜。边上围着几个衙役。正中坐着的不是宗飞还有谁。

    他看到了我。噗的一声把口中的酒给喷了出來。好像见到什么极有趣的事物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小芽。沒有我的ri子不好过吧。瞧你这丑样。”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这人还真的本xing难改。亏我刚才还感慨万千。柔肠百转。用在他身上还真的是浪费了。现在我要统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