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人,岂不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更新最快纵然你是朝廷命官,正直之人,却也不得不防备小人的暗算,要知道正直敢谏之人,乃是朝中阿谀奉承、贪污受贿之类的眼中刺,肉中钉,每个人都想除之而后快,惟愿大人以后,多为自己着想,少说话,方可自保啊!”

    “先生,我虽敬佩你,可却不能听从你的。先生之言,显然是想让本官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既然在朝为官,就要敢言时事,敢说真话,为朝廷分忧,为百姓做实事,岂可因自己的一己私利,噤若寒蝉,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而任由朝廷奸贼祸害朝廷,欺凌百姓,如此,是为不忠;家父教导,要精忠报国,岂能因自己贪生怕死而忘记家父的教导,如此,是为不孝。因此,先生教导,恕难从命。纵使赔上本官性命,也断然不可做一个沉默不言,不忠不孝之人。”慕容昌自然不会同意算命先生的话,与他辩了起来。

    “大人,岂不闻圣人言‘尽人事,知天命’,莫要违背天机,引来杀身之祸。”

    “多谢先生指点,若能找到八宝琉璃珠,自然是托了先生的福,若是找不到,也是我慕容昌命中注定,本官一人承担,自去向皇上请罪,断不会做贪生怕死之辈。”

    “哎!”算命先生叹了一口气,知道再劝,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慕容昌自不会听自己的,只是随手又是一卦,算了算,“大人,你可知是谁让你来找贫道的?”“先生,此人乃是一**书生,却又略显潦倒,为人儒雅,却又出言粗俗。着实怪异。他还说,若是你不答应帮本官,他便不会放过你。不知先生可知那人是谁?”华叔怕慕容昌因心中有气,再出言冒犯了算命先生,于是急忙上前,抢先回答了。

    “普天之下,能认识他的人,倒是不多。”算命先生笑了笑,“贫道猜的不错,果然是他。妙手空空,司空无痕。若非是他,又如何知道贫道?”

    华叔自然知道司空无痕,此人偷技十分厉害,几乎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传言,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想偷得的东西。只是最近,很少见他在江湖露面,再者他行动诡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知道他的人,确实不多。

    “先生,原来是此人,也难怪。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华叔问道。慕容昌虽然还是不相信算命,但是也没有一开始的抵触心理。一开始,慕容昌认为那些算命先生只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这也难怪,自古三教九流,三教之中,以儒为重,书生看不起其他人,看不起算卦的,也是正常。故而,现在,都是华叔来应对算命先生,不敢再让慕容昌说话,怕引起其他的误会,以免引起更多的冲突。

    “贫道浪迹江湖,无名无姓,不足为华管家道也。慕容大人,临别之际,送你一言,刚才贫道算了一卦,知道大人后面必会因直言而又大难,不若现在就告老还乡,或许可以躲过此劫。信与不信,大人自己决定。切记切记。”说完,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这时,慕容瑜才发现,原来,这算命先生竟然是个瞎子。

    “老爷,这人原来是个瞎子,如此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如何知道这么多事。”

    “恩,但愿他说的都是对的,这样,我也就不会失信于尤不悔了。答应救他,就要做到啊!”

    当年的尤不悔,关在监狱中,不知道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听一听,方才知道,为了救他,也会死经历了很多难关。

    “尤管家,当年昌老爷为了救你,不惜与锦衣卫指挥使在大殿之上争执起来,最终两个人,结下了怨仇。”华叔对尤不悔说。

    “华管家,当年我被关在监狱里,那里知道这么多事情啊,还望你能告知啊!”

    通过展天机的指教,慕容昌带着宫中侍卫,再次搜寻养心阁,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那对八宝琉璃珠。

    皇上最关心的就是这对珠子,这是他用来讨好王贵妃的,珠子找到了,他也就开心了,其他的事,也就放在了一边。只是留下一句话,“其余事情,众位爱卿看着办吧!”随后便去****去了。

    皇上的命令是下来了,而是朝廷大员,不下三四十人,到底听谁的呢?

    以锦衣卫指挥使宇文德为首的一帮人,坚决要杀尤不悔,以儆效尤,威慑天下;而慕容昌则联合其他的谏议大臣以及正直之人,要求释放尤不悔,不能治罪。

    “众位大人,这皇宫失窃,全在此人身上,我料他必有同党,将他关入诏狱,择期行刑,必然可以镇住其余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可保我大明江山的安全。”宇文德自然要树立自己的威严,他一直认为杀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慕容昌则不是这样认为,“宇文大人,你口口声声称,是尤不悔偷了皇宫里的金银珠宝以及那对八宝琉璃珠,现在八宝琉璃珠已经找到了,证明不是尤不悔偷得,你为何还不放人?”

    “慕容大人,尤不悔偷走金银珠宝,那可是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哼,人赃俱获。试问指挥使大人,本官有三个问题,一直解决不了,还望你解答一下,如果三个问题你解答了,你要杀尤不悔,本官绝不阻拦,如何?第一个,皇宫之中少了那么多金银珠宝,为何在尤不悔身上只发现了那么一小袋?”

    “其余的金银珠宝,定是被他的同伙拿走了。或者,他身上的,只是分到的赃物而已。”

    “第二,尤不悔如果真的偷了金银珠宝,又为何会在街上喝酒,而不是逃走呢?而且带着金银珠宝,难道是想自投罗网不成?”

    “这恐怕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妄想以他的被抓,来扰乱我们的视线,掩护其他通过逃跑吧!”

    “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喝醉酒的人,如何能潜入内附偷东西呢?难道是你手下的那些锦衣卫们也都喝醉了,回去睡觉了吗?让尤不悔大摇大摆出入皇宫不成?如此说来,你们锦衣卫倒是犯了擅离职守,防守不严之罪啊!”

    “这个倒不是,我们锦衣卫的防守,可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别慕容昌这么一激,宇文德急忙去辩解,“只是他……他……”却不知该什么为好。

    所有人都知道皇宫的防守十分严密,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更不要说是夜闯皇宫了。那么连一个清醒的人,要进皇宫都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呢?

    自然是不可能进去的,不然那便真的是锦衣卫的防守不够严密,让人偷偷溜进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受到惩罚的就不是尤不悔了,而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宇文德了,是以,被慕容昌这么一逼问,宇文德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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