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纳闷之中,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在别人新婚之际前来捣乱,胆子着实不小。 更新最快

    门口众人让出一条路,进来七个人,三名锦衣卫,四名明朝士兵。三名锦衣卫没有人认识,四名士兵之中,却有人认识,其中一个就是北京府总兵,凌明仁。这个凌明仁,因前些日子与慕容瑜在城门口大吵一架以后,心中怀恨,一直想找茬,闹上一闹。可是他又不敢,毕竟刘侍郎与慕容昌也不是一般人,在皇上身边,还是有一定的说话分量的。再加上,在明朝,文官的地位普遍高于武官,因此,无论如何,闹起来以后,凌明仁都占不了便宜。所以,凌明仁才一直忍到现在。

    前几天,刘大人散布慕容瑜成亲的消息,也传到了凌明仁那里,他知道机会来了,就利用花言巧语,诳来三名大内锦衣卫,一起来慕容府捣乱。

    “不知何事,惊扰三位宫中緹骑兄弟,让你们大老远的跑来一趟?”

    此时的锦衣卫,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同时,锦衣卫内部设有自己的刑狱,进去的人,十有**没有再出来过。这些锦衣卫上可以监视百官的私家生活,下可以监视平民生活的一举一动,势力十分庞大。因此看到一下子来了三名锦衣卫,慕容昌心里也十分诧异,不由得急忙上前客气地招呼道。

    “慕容大人,我们接到密报,说你府上今日有人密谋叛乱,因此,我们兄弟三人,为了我大明朝的安危,只好不辞劳苦,前来查看一番。”当中一人乃是锦衣卫校尉,一名小头头,却也十分嚣张。

    “三位误会了,今日乃是犬子与刘府刘侍郎之女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图谋叛乱呢?三位兄弟肯定是被人骗了。三位若是不信,刘侍郎,以及在座的各位大人,贵客,都可以作证。”

    “就是,就是,今日我等皆是前来喝喜酒的。”来的众人都是随声应道。

    “慕容大人,你要知道,密谋叛乱,那可是要灭九族的,还望你从实招来,或许可以饶你一家人性命。”

    “放肆,尔等小辈,焉敢在此胡言乱语,就不怕来日奏上一本,将尔等皆尽查办吗,看尔等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围观的众人也是纷纷指责,七人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慕容家一个造反的大帽子,明摆着是要来闹事的。

    “三位緹骑,莫要以为老夫好欺负,我慕容家世代为官,未曾有过一个人不敢尽忠保国,密谋造反之事,从何说起?既然三位前来兴师问罪,便将证据拿出来,让在座的众位大人以及围观的百姓看看,我慕容家是不是真的有人密谋造反?”慕容昌也不觉得火起,上前质问道。

    那緹骑校尉也未曾生气,淡然一笑,“刘侍郎,你莫要逞强,今日之事,还是因你而起,既然几位不相信,那就请凌总兵为几位说一下。”

    “是,大人。”凌明仁立即躬身笑道,这锦衣卫校尉,所辖不过三五十人,本身职位就低于京城总兵的职位,可是这凌明仁,口称大人,一味讨好,阿谀奉承,一副谄媚溜须之态,着实让人觉得可恶。

    “刘大人,这么多年了,未曾听说你有过一个女儿,为何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一个干女儿来?还匆匆忙忙准备成亲,连媒婆都没有一个,岂不是十分荒唐啊。”

    “放肆,我家私事,岂可与你这等小人言说,我这女儿,乃是我未曾中举之前,在乡下与一位兄长指腹相认的义女,当世她尚未出世,而我也因为中举,长期在北京城,多年未曾相认。只因起前些日子,他父亲身体不好,家中无人照料她,方才来京投到我府上,我父女二人方才相见。难道这等家事,也要向你凌总兵汇报吗,只怕你凌总兵管得也太宽了吧。当今圣上也未必会如此,你一个小小的总兵就敢如此,难道要比皇上管的还要多吗,如此说来,密谋叛乱的,恐怕是你凌总兵了。”

    “你,凌总兵眼见诬陷刘侍郎不成,反被对方一番言语,将了一军,不觉心中一惊,想到皇上也没有管这么宽,不觉头皮一阵发麻,再看校尉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不禁更是惶恐不安,“那……那成亲总要媒婆吧,你们两家的媒婆呢?”

    “凌总兵要找媒婆,老身便是,老身在北京城,做了几年的媒婆,,没别的本事,就会替人家撮合婚事,这慕容公子和刘小姐的婚事,都是老身一手操办的,这慕容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中了举人,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这刘小姐,温柔娴淑,针织女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又俊,当真是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这两人啊,当真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媒婆,果真厉害,一开口就说的天花乱坠,如同滔滔江水不绝。

    “够了。”锦衣卫校尉一听就不耐烦了,“姑且相信你。”

    媒婆一听如此,当下也知趣地闭上了嘴。

    “慕容大人,即便如此,在下还有一点不理解,这既然拜过天地了,新娘子就该露面了,头上的红盖头也该揭开了吧!为何还盖的紧紧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就是,说不定新娘子是个丑八怪呢,亦或是个瞎子,不然怎么不敢见人啊?哈哈……”凌明仁很知趣地附和着,唯恐天下不乱,又添油加醋地挑拨着,“赶快揭开来,给几位军爷看看……”不光如此,竟然还要伸手去揭那盖头。

    “放肆。”可恼坏了慕容昌,“你是神马狗东西,如此大胆,你若敢将手再伸一点,老夫拼着这条老命,也要与你斗上一斗。”

    慕容昌怒气冲冲,挡在前面,满面通红,斑白的胡须,抖得一颤一颤的,着实火气不小。

    “就是今日我们两个老头子,还真的不怕你,敢动我女儿一下,老夫今日真的要与你拼命。”刘侍郎走上来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与慕容瑜站在一起,当真是两个怒发冲冠的老头,准备拼死保护自己的儿媳或者女儿。

    眼看着两位老头如此,这凌明仁也是无奈了,虽然有锦衣卫撑腰,可是在慕容府上,也不敢拿两个老头怎么样,更何况周围还有一些当官的,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这个总兵,恐怕也保不住了,无奈地望着锦衣卫校尉,想看他有什么安排。

    “两位大人,揭开盖头,看看又如何,我们也比不是来闹事的,真的是想一睹新娘子的芳容,看过就走。二位年纪也不小了,何必大动肝火,小心伤了身体,如此紧张,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可?”这校尉也是脸笑肉不笑,看似和蔼,可是肚子里的坏水也是不少的。

    “此事断断不可,新人成亲,还没有入洞房,这头上的盖头,可是揭不得的啊,非得是新人在洞房之内,将这盖头揭开,才是吉利的,如果再外面揭开,就是大大的不吉利,是不合规矩的。”媒婆的话,还是很管用的,“老身做了几十年的媒婆,还没有敢让人在洞房外将这盖头揭开的,老祖宗的规矩,是不可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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