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眼前的美少女是四朵花,宋濂却故意不理采,对着二棵树:“又是你,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对面怒视宋濂的四朵花面sè大变:“你,你,你——”手指宋濂,脸sè难看,却说不出一句话。

    “师弟,师妹来了你还不承认。”二棵树在旁边嚷嚷。

    “笑话。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宋名濂,字激扬,中阳城人氏。阁下认错人,可一不可再。”

    “三多儿,你,你变了,为什么不认我。你的声音,你的容貌,你的气味,便是烧成灰,别人认不得,我却认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跟我回家好不好,最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想亲我爱我,我都给你……”四朵花眼泪哗啦,跌跌撞撞扑向宋濂。

    “师妹!”二棵树大惊急喊。

    “且住。”

    宋濂也是面sè大变,惊慌后退,他没时间去观閲三多儿留下来的生活琐碎记忆,不知道和四朵花好到哪一步,有没有超越底线,从四朵花的话语中,似乎很不妙。

    一边后退,一边急声道:“姑娘请留步,我不是你的三多儿。”

    “我不信,你跟我回去,我就能知道。”

    焦阳看傻了,这个奇葩世界第三方不要轻易插手的规则导致他习惯xing呆在一旁。

    二棵树却暗自高兴,师妹出手非同凡响,又发现宋濂节节后退,料想师妹没危险,同样旁观。

    宋濂一退再退,浑身冷汗。

    开玩笑,三多儿和四朵花肯定有猫腻,回去就能知道,等于说有别的方法是两人之间的秘密,通过这个秘密便能够认出是不是三多儿,例如dna。

    当然,他是不相信这个修仙世界有这么科技的手段。

    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他忽然一声吼:“别再逼我。”

    可惜,四朵花根本不理,忽然扑过来,一下投进宋濂怀抱,小嘴堵住他的嘴巴,小舌头犹如灵蛇乘机探进宋濂嘴里。

    宋濂整个人顿时僵住,眼睛瞪得浩大,懵了。

    四朵花條地后退,哇地一声双手捂住脸蛋大哭:“你是三多儿,你是三多儿,你欺负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宋濂傻了。

    通过接吻?唾液检测?巫术?……

    大脑中闪过好几个念头。

    伸手下意识擦了擦嘴巴,宋濂稳定一下心情,一狠心道:“姑娘,好不知羞耻,光天化ri之下竟然敢调戏本神医。你口口声声称在下是你的三多儿,亲个嘴儿便胡乱认定,比起市井无赖不遑多让。本神医已有未婚妻,想以此方式赖嫁却是休想。”

    四朵花不哭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脯不断起伏,忽地道:“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你不是三多儿,我跟你去见你的未婚妻,去你的家乡见你的父母。”

    宋濂一瘪。

    他那里有什么未婚妻,大嘴巴说过头了,何况,根本没有父母,没有家乡。

    “那你又如何证明我是你的三多儿。”

    “我,我——”四朵花忽然脸红耳赤,一咬牙道:“你身上有个地方有胎记,你脱下来,让大家看,就知道我是不是认错人。”

    靠,让哥哥当场脱。

    从四朵花的表情,宋濂估摸说不定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两小无猜,怕是有几根汗毛都一清二楚。

    此事万万不行。

    二棵树眼睛亮了,帮腔道:“对啊,我也知道三多儿身上有几处伤痕,你脱下来我看看。”

    “够了!”

    宋濂陡然一声大吼。

    “有辱斯文,话说回来,我让你脱,说你身上也有什么印记,你脱啊。”说着就往四朵花蹭过去,“你为什么不敢脱?”一步一声吼。

    四朵花被吼得心慌,居然一步一步退回来,咬紧嘴唇,眼泪汪汪。

    “我,我——,你到哪里去”四朵花手指向一处倒塌的房屋:“我脱给你看,你,你脱给我看。”

    骂那隔壁的,都跟三多儿一个样——死脑筋。

    四朵花却当先走向倒塌房屋,还真的要脱给宋濂看,当然,也是要逼宋濂脱下来给她看。

    “焦阳,拦住他,自己先回去。”宋濂低声交代焦阳,也大踏步走向倒塌房间。

    二棵树想跟着进去,却被焦阳拦住:“老兄,这种事你敢去看吗,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事,你怎么办?”

    啊……。

    二棵树醒悟,不得不停步,不断踮脚望向倒塌处。

    啊……。

    忽地,四朵花一声娇喝:“你骗人,别跑。”

    宋濂从倒塌房屋闪出,一闪而过,在二棵树紧张四朵花的时候,已经跑远,快得不得了。

    焦阳和二棵树都愣住,转过来看倒塌房屋,隔了一小会,才见四朵花穿好衣服追出来,哪里有宋濂的影子。

    宋濂跟四朵花进了倒塌房屋内,四朵花要宋濂先脱,宋濂却要四朵花先脱,无奈,四朵花当即脱衣。剩下红兜兜和小衣,小脸蛋彤红,无限娇羞,犹豫起来,抬头去看宋濂,忽然惊呼。

    原来趁着这机会,宋濂取出神行符,往脚上一帖,一闪溜了。

    开玩笑,要是真的脱衣,肯定要露陷,三十六计走为上,把这个谜团无限拖下去。

    一路奔跑,穿过一条大街和两条小胡同,莲花广场到了,君安客栈在望。到了客栈门口,边跑边回头,没见四朵花,大喜,想跟哥哥斗,小丫头片子。

    啊……。

    忽然惊叫,不是被追上,而是停不下来了。

    到了门口想停,居然无法停顿,不得不继续向前奔跑,绕着莲花广场跑。

    一面跑一面弯腰,伸手准备撕下贴在脚跟的神行符,却怎么都办不到。

    快看啊,是断味没断nǎi宋神医。

    哗……。

    一下子,广场摆地摊的,周围开店的,全都涌出来。

    神行符!

    哈哈哈,笑死了。

    没事干贴神行符找虐,搞什么名堂。

    这样下去要跑死人的,谁帮忙一下。

    你为什么不去,焉知不是有人打赌。

    打赌?

    不会是神医准备逃赌吧。

    ……。

    所有议论宋濂都听到了,骂那隔壁的,撕不下来,当我耍猴啊,一咬牙,直往集市外奔跑而去。

    绕着集市外绕了一圈,他跑到另一个码头来了。

    沙洲是浮洲,四面都是水,另一面也有一处码头。这处码头才是真正的货运码头,没有栈桥,大船都自己备用浮动栈桥或临时板桥上岸。岸上到处堆满货物,有灵媒,有兽皮,有大米……。

    一不小心,宋濂一头扎进货堆之中,转了半天糟了,剩下一条路直通沙河。

    跳河吧!

    到了临近处一看,大喜,原来有一条楼船搭了一条临时板桥,却没见人上下运货。

    宋濂不管三七二十一上船再说,打算在船上转一圈回来。

    岂料一冲进船舱大吃一惊。

    按道理,客船都是停靠另一个码头,这艘楼船却停靠货运码头,因为这是百妙真人专门派来沙洲执行特殊任务的手下,神仙赌约结束后,秘密把宋濂押回去处置。

    领队是百妙真人的七儿子姚元,宋濂见过,因为在城主府诊断瘟疫时被亵渎的少女便是此人的女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姚元这艘楼船其实也是货船,两用型的,躲在这里两天了,今ri正在船舱内和几个手下商议一天半后的行动计划,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抬头,也是一声惊呼。

    不过做为修士,反应一等一,见宋濂没有减速就打算穿过船舱,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一抬,袖中飞出一物,当头罩住宋濂。

    禁制!

    宋濂惊呼,被头顶的小盘子罩住,终于停下来,但是一双脚却不断想往前奔跑。有了这一停顿,他终于能够伸手撕下神行符。神行符一除掉,他再也站不住,双腿什么力气都没有,当即坐地上去,急速喘气,累死了。

    哈哈哈……。

    姚元大笑,开心大笑。正在想如何收拾这个家伙,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我可怜的女儿。

    “完了。前天是自投罗网,今天却是自动上砧板。”宋濂恢复力气,内心急速思考对策。

    下一刻,他一咬牙,拼了,头顶螺丝刀浮现。

    要破掉禁制才能有机会,否则便是瓮中捉鳖。

    也就在此时,姚元抬起手:“收浮桥,起航。”

    叮啷……。

    螺丝刀一颤,快速旋转,禁制土崩瓦解,仿佛玻璃罩破碎。趁着姚元和其它几个手下错愕之际,宋濂跳起身从窗户飞出,就地一个打滚,赶在浮桥收起之前跳回岸上。

    刚刚上岸,头顶剑光一闪,姚元和另一个修士踏剑降临。

    宋濂大惊,急忙躲进货堆中,避开了两个飞天修士却也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时间,船上下来了很多人,行动迅捷,训练有素,立即把他包围了。

    在魂识中,姚元和修士停在半空没有动,反而是露出不肖的笑容。

    宋濂知道,修士有神识,有飞剑,凡人就是蝼蚁,根本无法逃跑。

    但是呢,我为什么要跑,这里环境很好,如果利用得当……,来吧,试试哥哥最近构思出来的混合神通,想欺负我一个凡人,哼哼。

    “壶灵,出来帮哥哥打架。”

    “好啊,怎么帮。没有神识攻击,我没办法对付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