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这里也要练

    “不瞒子秋说,这东西我可是馋了个把月了,这东西,哥我收下了。”乐呵呵的横了眼旁边的下人,让他们把酒坛子抱下去。

    一点也没有得了厚礼的自觉。不过楚子秋相信,这份情,张飞是记在心里了的。

    这马屁是拍在正点了。楚子秋也一起笑着,多少缓解了下自从去了司徒家后郁结的心情。

    “酒是好酒啊。不过那司徒家臭架子大的厉害,大哥每年也过得得到十几坛酒,我门去讨了几回了,差点让哥我动了刀枪。半点好处也没捞到,还平白的得了大哥的埋怨。”说着,张飞还有些酸溜溜的看了眼楚子秋,嘟嚷道:“凭啥子秋的面子就如此大,一下子就抱了这么十几坛子过来。”

    “可能是小弟去的巧。”这事儿也没事好瞒的,楚子秋一口气就把司徒家的那点破事给说了出来。

    “哈,好你个小子,趁火打劫,不仅抱了个美人回来,还得了这么多的好处。”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这事儿只要一牵扯到寡妇,就连张飞这样的直汉子也有点想歪了。瞪着楚子秋呵呵直乐。

    “翼德子秋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儿果然是个麻烦啊。

    不过张飞也只是笑着打趣了小会,片刻后,就正着面色,凝重的看着楚子秋道:“你既然把钱都给送给了大哥,也想必已经跟大哥都解释清楚了,不过有些后果你得想好了,这司徒家虽然不了台面,也不放在我张飞的眼里,但它强就强在跟很多荆州豪强有所联系,如果司徒家心怀怨恨,有意报复,这事儿就没完了。大哥可能也顶不住压力,处置了你。”

    前话说得还挺严重的,不过却只维系了一小会,张飞就笑呵呵的拍了拍楚子秋的肩膀安慰道:“不过子秋放心,现在大哥手下就你这么个懂时事,能替他谋划的良才,最多也就撤了你的职而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翼德放心,小弟也是个豁达的人,没了职务,反而会活得潇洒呢。”跟直汉子讲话就不能吞吞吐吐做小儿女状,楚子秋脸现着感激,笑道。

    “哈哈哈哈哈。”大笑着,张飞抚掌道;“妙哉。”没过一会儿,张飞又道:“子秋是不知道,当初哥一见你那副惫懒的样子就眼睛冒火呢。”

    “呵呵。”楚子秋笑着听着。

    接着与张飞谈了几件当初两个人初遇时的一些趣事,随后吩咐了下人带着恶来等人下去休息,拉着楚子秋的胳膊就往府内走去。

    张飞的府邸不大,也没有太多的装饰,简单而实用,很符合他的个性,唯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一座校场。

    一座小小的校场,一个点将台,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还有一些锻炼臂力的石玩意,看着武夫味十足。

    不过楚子秋也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而已。

    张飞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与楚子秋也算是称兄道弟的,进了府门后,非常不见外的拉着楚子秋的手,直入后院,说是先让他渐渐嫂子。

    登堂入室拜见嫂子,在这个时代来说,算是兄弟情义的最高体现了。

    不过楚子秋却觉得有些尴尬,这来的时候也没想到张飞会唱这一出啊,这个时候,楚子秋也才想起,在建安十二年时,张飞不仅取了妻,而且长子也应该有五六岁了,这见面礼也没带啊。

    建安十二年啊,楚子秋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要是他没记错,再过一年,就是曹操南下的时候了,这兵乱眼看就要加身了。

    算了。正史没有他刘备照样能称王做帝,何况现在。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弄些锦添花的事情,外加保住性命罢了。

    这不,现在也找张飞练武来了。就算只是能练成一个普通的骑兵,也能大大的增加保命几率不是。

    不理现在楚子秋有点起伏的心情。张飞带着他走过了几个拐弯后,就到了一处院子里。

    令人惊讶的是,这院子的布置与张飞的身份形象相去很远,看着很是别致素雅。

    远远的,楚子秋就见着了一个女子坐在院子里做着些许针线活,慈爱的看着满院子乱跑的一个小子。

    这应该就是张飞长子张苞了。不过楚子秋对个小子而已没多大兴趣,随着张飞走进了之后,虽然只淡淡的瞥了眼张飞的妻子夏侯氏。很年轻,大约岁的样子,但身材丰腴,是个熟透了的女子,绝美的脸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看就知道是个性子柔和的。

    一瞥之后,楚子秋忍不住心中大是赞叹,果然不愧是生了刘禅两任皇后的女子。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停留在心里那么一瞬间而已,不过片刻,楚子秋又恢复了那个神色淡淡的样子。

    在经过张飞的介绍后,还有模有样的向夏侯氏行了个礼,口称嫂子。

    跟着张飞这个大老粗,再加张飞喜好与文人士大夫呆在一起,与刘备军中的将军们的关系也很好,很是大方的带过很多人在府聚会,也让夏侯氏很是见过一些世面。性子有些柔和没错,但是很大方。

    “最近经常听翼德提起过叔叔呢,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俊俏无比的郎君。”睁着眼,微微的笑着打量完楚子秋后,夏侯氏吐出了这么一句来。

    被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如此打趣,就算是楚子秋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发烫,又不能像在现代的时候那样反唇吃着对方的豆腐。觉得有些憋屈。

    红着脸,眼神微微的斜向地面,一时间楚子秋居然露出了小男人的那种期期艾艾的神色来。

    难得见楚子秋露出这样一幅神情来,张飞大奇之下吐出几声哈哈大笑,笑着对夏侯氏道:“你也不知道害臊,哪有嫂子这样对叔叔说话的呢。”

    听着夫君的打趣,夏侯氏只是掩嘴笑着。

    过了会后,夏侯氏招呼过院子里的那个似乎没有见到客人来,自顾自玩着的小家伙来参见楚子秋这个叔叔。

    确实是叫张苞,是张飞的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壮实的样子,加眼睛很大,很有神,小小年纪就有股英气盘绕着。

    在夏侯氏的教导下,俯身叫了楚子秋一声叔叔。

    “叔叔来的也是突然,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苞儿别见怪。”捏了捏张苞那厚实的小脸,楚子秋有点尴尬的小声道。

    听着楚子秋的话,夏侯氏只是笑着,脸没任何见怪的神色。

    张飞却是哈哈一笑,得意的揽过张苞的小身子道:“这子秋就不知道了,我这儿子像我,是个响当当的酒鬼,年纪不大,却能喝下一大碗的酒,你带的那十几坛好酒,不仅哥惦记着,就连这小子也是馋的厉害。”

    说着,在楚子秋有些瞠目结舌的神情下,低头对张苞道:“去谢谢叔叔,他可是带了司徒氏的酒过来。”

    “多谢叔叔。”一听张飞的话,张苞的眼睛亮亮,小脸的笑容也明显的数落了很多,再次给楚子秋见礼后,眼神就瞄向了张飞。

    哈哈一笑,张飞转身对夏侯氏道:“带这个小酒鬼下去解解馋,再吩咐厨房多准备些菜。等下我要与子秋喝个痛快。”

    侯氏笑着点头应了,向楚子秋施礼后,带着张苞走了出去。

    “世界,还真是有这样极品的父亲?”楚子秋怎么都觉得古怪。

    登堂见了嫂子之后,张飞这才带着楚子秋回到了他们入过的校场中,环视了一下整个校场的布局后。

    张飞哈哈笑道:“,子秋是想要学什么样的兵器?”随后,张飞再次打量了下楚子秋,道:“剑怎么样?适合你。”

    “文人佩剑,战场厮杀还是长枪比较好。”剑虽然好用,但楚子秋嫌它太短,真了战场,还是长兵器比较行。

    “嗯,对于长兵器来说,长枪是最好用的,没力气不能用刀,没从小的磨练就不能用戟这些复杂的东西。不过,照哥来讲,要是情况到了你这个谋臣都要到仗抢而战的时候,那估计情况离绝望也就只有一线之差了,加你也没用啊。”张飞大略的解释了下兵器的情况,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楚子秋用剑最好,而且就像他说的一样,真到了楚子秋都要战场的时候,那就什么都完蛋了。加他楚子秋一个有个屁用啊。

    “不瞒翼德说,小弟这个人有些怕死,不管怎么说,将来硬着头皮沙场的时候未必就没有,现在多多用心总没错的。”这句话,楚子秋说的很坦荡,直视着张飞时还真有点君子之风在里面闪耀。

    其实他也不过是摸透了张飞的性子而已,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点事而看不起他的,要是换了关二爷可就不好说了。

    张飞闻言一愣,睁大了眼睛看了会楚子秋后,这才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位兄弟不仅惫懒的厉害,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性。

    怕死?要是放在他手下任何人身他铁定会亲自动手,活剐了那家伙,但放在楚子秋身,他又觉得不同,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来。

    不过铁定不仅是楚子秋有才,是个刘备不可或缺的人才,而是那种敢直言自己怕死的人。历代以来的人英雄豪杰,文人墨客,怕死的人太多了,不过都是扭扭捏捏的,硬是充好汉的居多。

    张飞心里这两相一对比,觉得还是楚子秋这样的比较可爱一点。他喜欢。果然不愧是说出那一番,竭尽全力,只为一世侯的惫懒男人。

    既然楚子秋都这样说了,张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心里还有一丝担忧道:“子秋这性子好,不腻人,但这话在哥在儿说说就好了,其他地方千万不能说。由其是我那个二哥那边。”

    “可不是我说二哥坏话啊,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看不起怕死的。”

    道张飞是为自己好,楚子秋笑着应下了。

    接着,张飞也进入了正题,为楚子秋详细的讲解了抢的种类,还有用途,楚子秋只觉得头大,最后硬着头皮选了个只有几种功能,主要是用来刺和扫,只有一个枪尖的抢。

    前走了几步,与楚子秋拉开些许距离后,摆起架势,先是面色沉稳,片刻后大喝一声,声如雷鸣,似乎能刺头金石一般。

    一记横扫,更是带起了一阵凌厉的猛风。呼啸声,隐隐而起。

    而且张飞的眼神杀气十足,似乎前方并不是空地,而是拥有几十士卒站立着的沙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凝聚在了张飞的身。

    横扫千军。这就是楚子秋能评价张飞这一记横扫的唯一字句。

    不愧是沙场神将,这个时代站在武人最的男人。

    当楚子秋还在赞叹这一记凌厉威猛的横扫中的时候,张飞已经收抢而立了,微笑道:“这种枪。最主要的功能也就刺与扫了,先练习一段时间的横扫,锻炼臂力再练刺。”

    “好了,这玩意也就这样了,看一眼就会了。午,嗯…,先练三百下再说,一口气不要停。”张飞口气很轻松的道。

    一个午,有大半时间楚子秋就在旁边看着,刚开始还抱着学习的目的,看的仔细,后来却觉得有些眼花。

    看不懂嘛,自然觉得有些无聊的紧。

    到太阳高挂的时候,夏侯氏打发了人过来叫用膳,楚子秋也没客气,打发了人回去给丫丫她们捎了个信后,随着张飞落座。

    饭菜也跟他自各府差不多,只是肉多了些。唯一热闹的就是张飞这对父子了,喝酒那叫一个痛快啊,儿子敬老子,老子唆使儿子。那叫一个和谐。

    中间的时候,楚子秋见张苞小脸通红,有些担心,瞥了眼陪坐的夏侯氏,而夏侯氏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这对父子她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张飞到是海量,一坛子的酒下去,脸色只是微红。

    下午的时候,张飞面红耳赤照样细心的教导着楚子秋骑马,不是那种坐在马能让马跑的方法,而是一个战将怎么使用战马的马术。

    两个人一人一匹战马,就像是战场相逢一样,你一记,我一记的横扫、挑刺着。不过楚子秋的感觉是张飞陪他在玩。

    往往一枪子过来,都是轻飘飘的,偶尔一记凌厉的,也是为了楚子秋学习怎么样加紧马腹,错开战马,狼狈非常的避过。

    一记轻挑,干脆利落的把楚子秋手的长枪挑飞,张飞别着长矛,哈哈笑着。“咯咯咯。叔叔输了。”张苞那小子狠喝了几碗烈酒居然没事儿,一个下午就这么看着他父亲戏弄着这个漂亮的叔叔。

    “小酒鬼懂什么,你父亲那是跟叔叔玩呢。”双手勉强按住马背,翻滚下马,楚子秋笑着走到楚子秋身边,笑骂道。

    “哈哈啊,子秋觉得如何?这做武夫的滋味不错。”与之相对的,张飞下马的那个叫专业啊,几乎是一跃而下。

    “比平时看练字有劲道多了。”楚子秋笑着回答着张飞的笑语。

    张飞闻言心下大是舒坦,哈哈笑着,拄着蛇矛,一屁股坐到张苞旁边,搂着儿子,对楚子秋道:“就是嘛,哥一看那弯弯曲曲的字就头疼。”

    楚子秋闻言只有笑着,忽然觉得袖子紧了紧,低头一看。

    却是张苞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拉着楚子秋的袖子问道:“玩?刚才叔叔也是挺厉害的啊,比苞儿厉害多了。苞儿只会骑小马驹,还常常被甩下来。”

    “你看叔叔长得挺高大的,其实呀,不过是草包,等苞儿长大了,就不会被小马驹甩下来了,也一定比叔叔厉害。”楚子秋闻言捏了捏张苞的小脸蛋道。

    “苞儿别听叔叔胡说,你叔叔可是军师,一言能灭万的,比将军厉害多了。”楚子秋与张苞说话从没板着脸,张飞却是微微肃然,对着儿子道。

    “军师?就是张良那样的人吗?”张苞年纪不大,却听过她母亲说过不少沙场故事,一听到军师这个字眼,不禁眼神一亮,仰着小脸蛋,问张飞道。

    “算是。”见儿子听进了他的话,张飞笑着答道。

    “那叔叔就错了,军师是文人嘛,怎么会是草包呢,也能跟父亲比武呀,有父亲保护叔叔就成了,苞儿长大了也要保护军师的。”

    一直听着他们父子的对话,对于军师不军师的楚子秋早已经麻木了,却没想到张苞小子却很认真的说着。似安慰着楚子秋,又似誓言。

    正眼看着张苞那满是正色的小脸蛋,又瞥了眼呵呵笑着,似乎是在为儿子能说出这番话而自豪的张飞,楚子秋笑着点头道:“等苞儿长大了,叔叔这条性命就交给你咯。”

    苞连连点头应声。

    至于楚子秋,又到了需要走强者之路的时间,他在三国杀的主场景准备了一番之后,便随着那道耀眼的白光,又来到了三国杀强者之路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