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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了数,正好是一百四十五根,加上之前陈道子给自己的五根,一共是一百五十根中品炎石。罗尘点了二十根出来,递给陈道子:“陈掌柜,十五根是符文纸的成本钱,还有五根是给你的抽头。”

    陈道子连忙摆手:“成本钱我收下,这抽头是万万不敢要的。”

    罗尘微微一笑:“没你中间牵线,这生意我也做不成,抽头是应该的。”再不多话,将二十根中品炎石塞进陈道子手里。

    陈道子也只好点头收下,这看着罗尘的眼神比之前又有了些许不同。这也难怪,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如此会做人,的确是要让人刮目相看的。

    两人送走孙员外,彼此看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陈道子道:“我估摸着下个月他还得来买符阵卷轴,不知小六少爷到时候是否还能来做这笔买卖?”

    “有钱当然要赚,陈掌柜你定个时间,我到时候一准就来。”

    陈道子点点头:“那好,那就下月初五,咱们不见不散。之前我会再去大内购买符文纸,这次就多买一些,除了给孙员外的,你不妨再做些其它的符阵卷轴放我这里寄卖,如何?”

    “那是再好不过,多谢陈掌柜了。”

    “诶,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今后这符阵卷轴的生意做开了,来的全都是大主顾,对我的生意那可是大大有利啊。”

    陈道子此言不假,买得起符阵卷轴的都是财主,财主来了,自然也会买其它的东西,陈道子的草药当然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陈掌柜,我看这条街上就你一人在经营皇家草药,想必大内之中有朋友吧?”

    陈道子笑了起来,“的确是有个朋友,乃我一个发小,后来净身入宫,现在草药司当差,是以别人买不到皇家草药,我却常常可以购得。而且他在制造司也有几个好友,我也常去那边收点东西。”

    “那制造司除了符文纸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对外出售?”

    “东西倒是不少,但是我见识有限,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是以很少购买。这符文纸也是头一遭买,差点就砸手里了,要不是遇上你,以后这制造司我是去都不会去的。”

    罗尘点点头:“那下次如果你再去大内,能否带上我?”

    “这个自然可以,只是怕要委屈你一下。因为入宫需要牌子,每次我也只能拿到一块,是以你要跟我进去,只能以伙计的名义在后边跟着,看中什么东西的话也得先告诉我才行,让我出面去买。”

    “这个无妨,只要能去就好。”

    “那就等我这批皇家草药卖完之后,咱们就一同前往。”

    于是和陈道子告别,罗尘出了双合镇,直奔天子学院而去。

    回到旭日阁,才进门,就见程榕提着根棍子在院子里转悠,见罗尘进来了,两眼一瞪道:“你还知道回来?”

    罗尘听见头顶上有人噗嗤一笑,抬头一看,刘子骞正坐在屋顶房梁上,幸灾乐祸地朝下张望。

    “呃,是啊,我回来了。”

    “死哪儿去了?连着好几天不回来,你还要不要上课了?”

    罗尘摸摸鼻子,抬手一指刘子骞道:“这不都他带我出去的么,怎么没跟你说吗?”

    程榕一回头,就听嗖地一声,刘子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啊,又是去偷猎炎兽,我真是要被你们给气死了,这炎石真的比上课还重要吗?”

    这真是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难道女孩子都是读书狂吗?罗尘印象中前世不爱读书的女子一抓一大把,怎么这个平时看起来不拘小节的程榕却如此痴迷于读书呢?

    “姐姐,我错了。”罗尘只好低头认罪。

    一听这话,程榕的火气立马泄得一干二净,眼睛里泛起温柔之色,把手里的棍子一扔,走过来摸摸罗尘的脑袋,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罗尘摇摇头。

    “那以后别再跟刘子骞他们出去了,不然迟早被他们给带坏了。”

    “嗯。”罗尘重重点头

    当罗尘推开书楼顶层的房门时,意外地发现平时都在瞌睡的谭夕居然盘腿坐得端端正正,两眼望着门口,似乎在等自己的到来。

    “老师。”罗尘走过去,先将手里的食物放到谭夕面前,然后说道:“这几天出去办了点事情,所以没来看您,还请老师勿怪。”

    谭夕微微一笑:“赚钱去了吧?”

    罗尘点点头:“卖了三十张符阵卷轴,赚了一百多根中品炎石,够弟子折腾一阵子了。”

    “唔,生财之道,也是修行的长久之道。很多人只懂修行,不懂生财,一旦走投无路便起盗抢之心,还未入圣,却先成魔。三观不正,又岂能成得无上大道,立下千秋伟业。”

    罗尘看了谭夕一眼,心里暗道:“老师迂腐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里,圣魔一体才是王道。你圣我圣,你魔我魔,如此而已。”

    “怎么,觉得老夫此言迂腐了吗?”谭夕的洞察力当真是绝顶的。

    罗尘微微一笑:“弟子怎敢。”

    谭夕轻轻叹了口气:“老夫知你本性善良,但手段又颇有雷霆之处。这一点上,老夫是不及你的。”

    “老师言重了。”

    谭夕摆摆手:“迂腐就迂腐吧,反正时日无多,索性便迂腐到底吧。”

    “老师”罗尘吃了一惊,“您这话是何意思?”

    “呵呵。”谭夕笑了起来,“傻小子,你说是何意思?”

    “老师,您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个问题困扰罗尘很久了,但是谭夕一直不肯说,他也无从知晓。

    “原本倒是没有病的,但装病却真的装出了病。”谭夕苦笑一声道:“老夫的内脏已经全都烂掉了,这几天连蝙蝠都吃不下了。唉,估计最多也就再撑个两三天时间了。”

    罗尘心头大震,想想很是不甘,问道:“老师,其实您未必要装疯才能脱身,难道当时就没更好的办法吗?”

    谭夕摇了摇头:“先皇雄才大略,我若不装疯,仅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编修《苍茫录》之职,不但脱不了身,还会引起怀疑。这十三年来我可以潜心修习符阵**,终有所成,靠的就是装疯卖傻。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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