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已是一月过去,李易经过上次纳气入体失败的经验教训,修炼之前都将房门锁的死死的,终于在上次修炼的三日后,成功的将真气纳入体内,凝聚于丹田中。而在纳入第一缕真气之后,天生资质无双,百脉俱通的这厮修炼速度居然是突飞猛进,常人打坐三天才能吸收的真气,这家伙居然只用一夜即可。

    这真气的增加速度,若是让国师张泫看到,必然会被吓坏,因为这厮吸纳真气的速度,在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便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的吸纳速度,而体内真气达到凝气中期时候,便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的真气增加速度——这吸纳真气的速度,俨然要比普通人快上整整一个境界了!

    要知道,这种吸纳灵气的速度,已经不能说是风一般的速度,而是……疯子一般的速度了。

    所以即便李易再如何懒散,却凭借着越来越快吸纳真气的速度,居然体内真气也逐渐漫溢。说起来,现在他也算是踏入凝气后期的半个修炼之人了。

    此间李易也从丫鬟莲儿那里打听到关于玉郡主的追求者的一些消息,其中居然还真有个大才子,姓王名举贤,其父为当朝御史大夫王屾,据说为官清廉,更写得一手好文,在朝野之间颇有盛名。

    皇城之外,李易随三皇子坐着镶金镀玉、精雕细琢的高大马车,带着数十侍卫,浩浩荡荡的朝龙髯山而去,车队行在官道上,不时有路人伸手指点,口中惊叹:“啧啧,这牡丹诗会,果然来的全是皇亲国戚,这已经是第十七趟车队了,我们若是攀上哪根高枝……”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谁知粒粒苦,皆是盘中……”三皇子稚嫩的声音不断从马车内传出。

    车厢内李易一瞪眼,毫无身为臣子的自觉,颇为不耐烦的训斥道:“那是谁知盘中餐!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呢,这首诗,我五岁时候就能倒背如——咳咳,我五岁时候,就写了出来!”

    “啊,知道了!谁知盘中餐,粒粒都不苦……”

    二人一教一学,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车队便已经到了离京城二十余里的龙髯山下,远远看去山色青青,虽不算高大,少了些峥嵘挺拔的气势,但绵延起伏,既像一个任重道远的旅人迈着坚实的脚步,向远处的天际走去,又像一条巨龙栖伏于大地,随时准备冲天而起。

    山腰之上一座寺庙,隐约藏在树影之间,庙前的香火并不象别处热火朝天,只是幽幽地随着山风鼓荡而轻轻摇曳着,缭绕着,和着那青瓦白壁,发散着一种质朴的超然。

    此刻龙髯山下,却是因为整个大汉王朝的核心人物都在此地的缘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然,另有四名身着绛红色铠甲的高大侍卫守在山路两侧,将往来的上山之人一一检查盘问。

    当今的龙髯山戒备森严是必须的,倘若真有几个刺客,在华严寺随手刺杀一两个高官权重,天下大乱不提,这禁军统领的脑袋可就先保不住了。

    李易有着皇子伴读的身份,自然轻松的过了“安检”,随着刘彻沿着绵延起伏的青石板铺就的山道,缓步向华严寺行去。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三皇子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直呼好热,抱怨道:“父皇之前吩咐,凡是此次前来参加牡丹诗会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要徒步登山,这可累死我了……”

    “锻炼锻炼身体是好的!”李易因为多日的“苦修”体内真气已经达到了凝气后期,身体自然要比三皇子好的多了,此刻却是神清气爽,毫不疲惫。

    刚刚说完这话,便随着山路一转,眼前豁然一亮。

    呈现在眼前的是颇为神奇的一幕,眼前原本是绵延细长的山路,仿若突然被人以大神通扩宽,原本一段段短小青石铺就的道路也换成了大块的花岗石,这些大块的花岗石打磨的颇为平整,组成了一个约有百米的巨大方形平台,平台四面有些许野花随风飘摇。

    戒备森严的平台尽头,一座古朴的庙宇安静的耸立在那里,门前两名知客小僧一席青色僧袍,在庙宇饱经岁月痕迹的大门下静静而立,这一幕让因为登山而心浮气躁的人们心头顿时一宁。

    “噢!到了!”刘彻用力捶了两下发酸的腿,努力挪了最后两步踏上平台,咧嘴兴奋道。

    “小僧戒痴,还请三皇子随小僧这边来。”说话的小和尚生的白胖,十岁左右的年纪,显得颇为可爱,说罢了话,这小和尚不多言语,径直领着二人入了华严寺。

    进了寺门,便是一宽大庭院,院落对面一间宏伟大殿傍山而立,大殿之上有一大匾,上书:“大雄宝殿”,两侧各有一道楹联,组成一幅佛谚,读起来应是:“众生成佛时,普见众生是佛;万法悟空后,始知万法不空”。

    院子正中一方燃着高香的三足大鼎雕龙琢凤,香炉两侧各自摆放着数十条几,左侧坐的尽是些王孙贵族,右侧坐的则多是达官显贵和文坛大家。

    至于来这里作诗论楹的才子墨客们,却没有条几高坐的待遇了,一个个都站进门右手边的一棵浓密的榕树下,数十人围成一个圈儿,口中小声议论着什么。

    二人在小和尚戒痴的指引下行了过去,三皇子被领到了皆是皇室贵胄的一侧坐下,而李易则是站在一群文人墨客旁边,听着身侧之人时不时的小声相互吹捧。

    “赵兄可是腹有诗书万卷,此次必然会被皇上御笔钦点,说不定便像当年一样玉郡主赐婚的事儿一样,随手点一个郡主给赵兄……”

    被称作赵兄之人穿了一席白衣,身材削瘦,脸色惨白,他听到恭维,顿时面有得色,压低了声音回应道:“诶,李兄过誉,过誉了!您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呐,啧啧,不过玉郡主这等绝代佳人,嫁给李家这纨绔子真是可惜了……”。

    “切,就这身板子,也就是个成天泡在怡红院的货色,居然敢说老子?”李易站在一旁听到这里,斜眼一瞥,却是没有插嘴——要知道,两世为人的“少年郎”自然和身边诸多才子墨客之间有了“代沟”。

    “看,那不是王公子么!”方才还暗自得意的赵姓才子,突然抬手指着门前,张口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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