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大部分人在目前亲和力形态下的秦然会觉得受宠若惊,但也有人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和底线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战桀是一个,他出身极其优越,而自小就带着各种天才的光环,这让他形成了无比自傲的xing格,自傲的到觉得只要是自己想要办成的事情,就必然能够办成的地步,所以他进入皇家学院甚至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要靠自己的来赢得一切,他也相信自己能赢得一切。

    但是很快他就接收到了一个打击,那就是凤桐,凤桐与他同年级,每年的大比中他总是输给凤桐,虽然每次都是仅仅输一招半式,然而这一招半式就好似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于是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到的打击,若凤桐是个男人,无疑早就被他动用家族力量给抹杀了,而凤桐是个女人,是个极有魅力的漂亮女人,所以他带着些变态心理的迷恋上的凤桐。

    他的骄傲同时也让他在追女人方面显得幼稚无比,他希望凤桐关注他,然而他的手段确实类似地球上的小男生希望引起自己喜欢的小女生关注自己一般,去欺负欺压对方这样的无知举动,他在各种场合总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嘲讽凤桐,而最后再跳出来做好人,可是凤桐从来都不领他的情,不恨他更不爱他,只是有些厌烦他,这样的状态下战桀又开始做蠢事了,他开始玩弄其他的女生,天真的想要让凤桐感觉的失去他,会是多么的难过,然而这样的举动除了给他赚来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头,却任何正面效果都没有。

    在种种失败的笼罩下,他决定要动用终极手段了,那就是请皇帝赐婚,他自我感觉,皇帝绝对不可能拒绝他,而凤桐也没有抵挡皇帝圣旨的能力。

    而就在他自信满满的时候,秦然一声姐姐,让他的对凤桐长久以来的憧憬顿时变成了七彩沫,依旧好看,但一碰就碎。

    可以说现在的秦然在现在的战桀心中无异于是个有着不亚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之类不共戴天之仇恨的人,如果他但凡有能干掉秦然的方法,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尝试,可是他偏偏没有,不仅没有,就连在秦然面前流露出一点愤怒的情绪他都不敢,相对于其他权贵之后,他这个贤亲王之子,对秦然的了解可是要多太多,在图峰、白无忌和黑暗江口一个神秘人物的联手追杀下逃出生天的人物、跟皇宫内两位皇室镇国至宝以及皇di du敢发犟并最终让对方退让的人物、在皇宫里悍然杀死过一个上位不朽战将并因此直接将皇后逼到生死边缘的人物,是他敢挑衅的吗?先前那番所谓自比秦然的话,那就是敢背着秦然说说而已。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默默的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痛苦。

    而另一个同样觉得底线被侵犯是则是皇甫银璐,她的表现则跟战桀截然不同,她抬起头直视着秦然的眼睛,神情带着愤怒:“秦然大人,你是在让我们皇家学院的同学逃避想要给帝国带来耻辱的人吗?我们皇家学院的学员就算流尽每一滴血,也会誓言跟任何一个想要羞辱帝国的人死战。鲜血和生命会证明我们的忠诚和勇气,赐予我们荣耀和光辉。”

    “傻x。”

    这是秦然脑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当然他不会就这样说出口,他只是神态有些古怪的揉了揉鼻尖:“皇甫银璐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被宠坏的理想主义者。”

    皇甫银璐神情一滞,然后更加出离的愤怒:“秦然大人,你在侮辱我吗?又或者是因为我时常针对你姐姐而使得你对我有报复的心理?”

    “报复……”秦然有点无语的看着这个有些太过自以为是的女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我真有报复的心理,也犯不着跟你在这里磨嘴皮子,直接杀了你就是。但是你跟我姐姐的争执和口角……不错,我都了解的很清楚,你是一个严格的贵族主意者,而我姐姐在你眼里应该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人,你觉得你有义务去拯救她,和让她就是你的理念,然而她在拒绝你的同时,总之无时无刻的不在证明着自己比你更加优秀的事实,于是你不免会就开始对我姐姐有针对xing的碰撞,其实在我眼里这都是一种良xing的竞争,无论对你实践自己的理念还是我姐姐她对人生和世界观的自我坚持,都是有益的,我不会插手,更不会报复,实际上从某些方面来说你还是不错的,比起一些输不起,要回家找爹娘的可怜虫而言,你也的确是有着你的坚持和志气,但是我说你是个被宠坏的理想主义者,却不是在侮辱你,而是指出一个事实,你出身高贵,自小就是被家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走出家族后,你的美丽又让你受到太多的追捧,很多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对你是如众星捧月一般,这就造成了你自小来,自己的意志很少有得不到实现的时候,久而久之你就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的决定都是对的,你恪守原则、信奉公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也有错误,但是你却已经开始排斥其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固执的认为自己才是对的,甚至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你认为错的东西它们到底错在哪里。这无疑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所以我才会说你是个被宠坏的理想主义者。”

    皇甫银璐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秦然的语言让她有一种此刻恍若是**裸一般的羞耻感:“我坚持公理、正义、勇气和荣誉难道是错的吗?”

    “你没有错,但你强迫要让他人也一定要接受你的理念就不对了,就好比你刚才说要让你同学死战一半,维护帝国荣誉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到了非要用鲜血和死亡来捍卫荣誉的地步了吗?完全没有,这样做除了无谓的牺牲和将来更大的牺牲,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不服气,我打个比方,你的这两位同学现在修为还很低,但是十年后呢?突破封号战将不成问题,封号战将的他们会成为帝国的将军,去戍边保卫帝国的边疆领土和人民,有他们在帝国的军队会受到极大的狙击和损伤,不能踏进我帝国半步,就算敌人很强大,但他们英勇作战血战不退,最终也能撑到援手的到来,成功保卫住了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而他们即便死亡也能永远载入帝国史册,供后人瞻仰。但是若他们死在今天对付黑歇七和贝克斯的擂台赛上,那么十数年后边疆就可能因为缺少了两个强者而一度沦陷,那里的百姓人民将受到敌人的杀戮和欺辱,至于他们两个,大概……也就是某些茶余饭后会有人记起,曾今有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战死在一场完全没有必要求死的擂台战上,仅此而已,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他们今ri之战死,不说轻于鸿毛,但起码根本就没有实现他们的价值和理想。所以你刚才的话并非在维持你的公理、正义、勇气和荣誉,而是惯xing的在维护你自己的正确,不愿意承认你自己的错误和毫无作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你刚才的话完全就是不忿我抢了你的风头,才说出来的气话。”

    战桀在一旁看着秦然把皇甫银璐教训的眼眶通红、脸sè惨白、身体都摇摇yu坠,顿时就有一种庆幸的感觉,他先前在皇甫银璐刚开口的时候,还有些暗恼自己为什么没有站出来说话,现在他有的只有庆幸,庆幸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不是自己。

    作为一个心黑者,战桀会真的相信秦然的话完全是出于公理和教育?放屁,不说秦然完全是在替凤桐报复,但起码也绝对是有这方面的因素的,只是秦然掩盖的很好,论玩儿嘴皮子,皇甫银璐完败啊。

    ……